第五十一章 信春日,得永生
;對于阿虛所說的什么福利待遇還有夢想之類的話題，阿爾托莉雅完全不在意，她更不關系這個所謂的sos團在“穿越公司”中屬于什么階級，她關心的問題只有一個，碧綠的眼眸認真地盯著阿虛的眼睛：“我只問，你們可以實現避免不列顛的滅亡，回到最初之時，重新選擇不列顛之王嗎？”
“事實上，不列顛并沒有滅亡。”阿虛說，“從我所知道的哪些世界來看，不列顛都沒有滅亡。”
“我說過，我來到這里的時候，大腦被灌輸了不少東西，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你所說的那個不列顛，并不是我們的凱爾特人的不列顛！而是我們的敵人盎格魯撒克遜人的不列顛！凱爾特人的不列顛，徹底滅亡了！”
阿虛想打死春日，既然忽悠人，為什么要附送歷史教科書！對于這樣一個竟然熟悉歷史的人，讓他還怎么忽悠！
確實就像阿爾托莉雅所言，正統的凱爾特人在亞瑟王死后，就跟著不列顛的滅亡，一同滅絕了。
“我只問，你能否達成我的愿望！”阿爾托莉雅的聲音不緊不慢，但是卻堅定不移。
擁有執念的人，往往都異常強大，但是阿虛并不喜歡阿爾托莉雅的執念，阿虛摸著懷里涼宮春日的頭發，直視著阿爾托莉雅的眼睛一片清澈與坦然，他說：“那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我不知道能不能逆轉命運。我們暫時只實現了穿越世界…但是，只要世上存在東西，擁有實現你愿望的能力，那我們就可以讓你實現愿望。”
阿虛想，就算涼宮春日沒這個能力，但是琴美有，阿爾托莉雅被坑了過來，那么琴美就可以根據阿爾托莉雅的生命特征定位她的世界。抑制力敢對阿爾托莉雅許下這種承諾，那么抑制力就有實現阿爾托莉雅愿望的辦法——因為抑制力跟阿爾托莉雅的承諾，是阿爾托莉雅實現愿望之后，她死后的靈魂才會歸于抑制力。
畢竟在萬界之中，像涼宮春日這么無節操的主神，應該不多吧？
而且就算此路不通，阿虛一樣有辦法。
世界本源是由世界之核成長孕育而來，實在不行，花費世界之核，專門給阿爾托莉雅開辟一個現實版的“文明ol”，讓她自己去玩“凱爾特人養成計劃”不就行了？
聽到阿虛的承諾，阿爾托莉雅點點頭，道：“請記住你的承諾。”她暫時算是同意上了阿虛的賊船。
接著阿虛對黑貓說了一下自己和春日在現實與真理的夾縫中的那個世界的經歷，畢竟目前能跟他討論劇情的，只有黑貓而已。
阿爾托莉雅見黑貓能懂人言并不奇怪，她那個世界的魔術師就有一堆堆使魔之類的玩意，以黑貓為使魔的魔術師也不是沒有，甚至很常見。
但是使魔終歸是使魔，可是她看到阿虛竟然是以平等的態度對待黑貓，于是她向阿虛詢問了一下，阿虛將黑貓的“悲慘”遭遇告訴了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久久無言，然后對黑貓報以深切同情。
同為穿越者，阿爾托莉雅好歹還是個人，比這個沒有任何能力的貓要好太多了。
黑貓現在越瞧阿爾托莉雅越不順眼。
“我從琴美那里共享了關于人體方面的煉金術，然后借助春日，使用了人體煉成，當時我想煉成的是你的身體…不過，結果你也看到了，似乎是春日的系統出故障了，你的身體沒出來，阿爾托莉雅被拖過來了。”阿虛說道。
黑貓大張著嘴，呆了片刻，然后一下撲到阿虛的頭上，用力搖著阿虛的頭，這一次不用翻譯，阿虛已經明白了她喵的是什么意思——把我的身體還回來！
阿虛抓起黑貓，放在地上，指著阿爾托莉雅說：“冤有頭債有主，想要身體去找她發泄。不過，就算煉成了，也沒什么用…因為根據我記憶中的煉金術，我想起來，阿爾馮斯的那個靈魂提取，并不是真正的靈魂提取，只是打開了一個通道。讓意識透過這個通道過來，而身體和靈魂都在那邊…知道wifi吧？那個印記就相當于連接個人wifi的密碼。你可以用手機、用電腦用平板等等移動端連接wifi，但是wifi的終端是固定不變的。所以哪怕煉成了身體，讓你的靈魂過去，但是你的本體還是一只貓，貓死了，你也會死，靈魂印記被破壞了，你同樣會死。而且wifi也有一個信號強弱，終歸比不上直連的信號強。不是自己的身體，靈魂也會發生排斥反應…我想起來了，故事中似乎有這么個情節來著。”
阿虛一說，黑貓也想起來了。
黑貓聳拉著耳朵，卷著尾巴，顯得很是失落。本以為能夠找到讓自己變成人的辦法了，可是沒想到最終等來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不過，也不用喪氣。只要能找到永久提取靈魂的辦法，那就能夠真正實現靈魂轉換了。”阿虛對黑貓安慰道。
黑貓抬起頭，用爪子對阿虛寫字道：“你有眉目了？”
阿虛果斷地搖搖頭：“一點都沒有。”
“…給我煉成人體吧！就算只是一個臨時身體！我也想恢復人身啊！”黑貓想了想，做出決定，就算只是一個臨時身體，也至少能讓她望梅止渴。
可是阿虛并不同意：“這個倒沒問題，不過必須等眼前的事情過去了。接下來怕會有危險，你現在的樣子的話，會更安全一點。”
有了一個目標，黑貓輕松了許多，她也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因此也不急于一時。
解決完內部矛盾之后，阿虛又打開了翻譯插件，愛德華等人發現阿虛終于換上了他們能聽懂的語言。
阿虛看向他們的俘虜——格利德。
“你想要用阿爾馮斯這種方法實現永生？那我勸你還是放棄了吧，你還不如弄賢者之石給自己續命來的方便和實在。”阿虛將關于靈魂印記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愛德華擔憂地看向了阿爾馮斯，阿爾馮斯灑脫地讓大家不用擔心，其實這一點兩人心中早就有了猜測，只是一直都沒說出來而已。所以才會迫切地想要給阿爾馮斯找回身體。
“就算人體煉成的身體，阿爾馮斯也用不了。但是，這個既然是一個通道，那么就說明阿爾馮斯的身體還存在。打開真理之門需要支付過路費，阿爾馮斯是將自己整個身體支付掉了，如果不是你急中生智將阿爾馮斯的靈魂固定到了盔甲上，那阿爾馮斯就真的死掉了。”
“…支付掉了。那，那是不是說，阿爾的身體是在那邊！”愛德華激動地說道，經過阿虛的提醒，愛德華立刻反應過來，他們一直尋找的阿爾馮斯的身體找到了！
愛德華和阿爾馮斯摟在一起大聲地笑著，可是回過神來才想起：“可是，我們又怎么把身體拿回來呢？”
“你們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失去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
愛德華和阿爾馮斯對視一眼，煉金術是等價交換，他們用身體換了真理，那么就可以用真理換身體。
究竟如何實現，兩人還不知道，可是已經知道了目標。
然而…
“哥哥，現在，我還不想換會身體。”
“我也是這么覺得，阿爾。”
愛德華和阿爾馮斯相視一笑，現在有著非常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們去做，他們還不能拋棄煉金術。
已經找了很久了，現在也不急于一時。
了解自己完全在白費功夫之后，格利德頓時對阿爾馮斯失去了興趣，阿虛卻對格利德邀請道：“信春日，得永生，你信不信？”
被捆在地上的格利德抬眼，狂笑：“你想招攬本大爺？看你似乎有能奪走賢者之石的手段，但是想以此來威脅我為你賣命，那我就告訴你白日做夢！就算你殺了本大爺，也休想本大爺為你賣命！我是貪婪！我喜歡權力！我喜歡女人！我喜歡金錢！我喜歡永生！我喜歡自由！沒有人，可以控制我！”
“嘖，我喜歡你這種中二的性格！中二少年歡樂多。”阿虛贊了一句，格利德雖然不理解阿虛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覺告訴他，貌似并不是什么好話。
阿虛提劍，格利德蔑笑，可是阿虛卻只是砍斷了格利德身上的繩索，格利德驚愕地看著阿虛：“你…不殺我？不要我的賢者之石？”阿虛的動作很突然，其他人對此也很詫異。
阿虛聳聳肩，對于這個亦正亦邪的角色，他印象不錯，想試著招攬一下——他們sos團人丁慘淡，這個格利德別的不行，但是當個抗怪的肉盾的話，簡直完美無缺——包括嘲諷技能也是滿分。
根據阿虛記憶中無數的故事模版來看，對于這種狂妄的角色，放他走，他應該就歸順了吧？
“嘿嘿，我是貪婪的格利德，既然知道你對我有威脅，那你就不怕我殺掉你？”
阿虛瞥了他一眼，道：“你試試看？”如果格利德真的要這么做，那么阿虛不介意收下他的賢者之石。
格利德看了眼阿爾托莉雅，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阿虛給格利德手下那群被俘虜的合成獸殘黨也松綁，他們圍在格利德的身旁，格利德問阿虛：“為什么放我們走？”
“你又不加入我們，難道還想讓我們白養你一輩子？大總統也知道你參與進來了，放你們走順便幫我們吸引火力。”
“我可是什么都聽到了，你不怕我出賣你們？”
“隨便，除非你能說服你的父親大人讓他不要進行國土煉成。”阿虛是貨真價實的陽謀，就是坐等國土煉成陣打開，除非他們準備放棄，否則只能乖乖地按照阿虛的劇本來。
而放棄顯然是不可能的，他們的父親大人為此可是已經準備了幾百年，甚至可以說，這個國家的建立，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到來。
“…”格利德無法理解阿虛，帶著自己的手下，轉身離開，愛德華受阿虛的示意，為他們開了一個通道。
“貪婪，終歸也只是活在地下的黑暗中，你就沒貪婪過光明嗎？”
阿虛對著格利德的背影，輕聲說了一句，格利德一步未停。
他們離開后，阿虛問黑貓：“難道我嘴炮的功力不夠？他為什么沒加入我們？”
黑貓懶得搭理阿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