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你把它吃了?
“快看快看！這是我剛從一個瓶子里找到的，明明是液體，可是倒出來之后卻是這種樣子，像果凍似的。”
涼宮春日湊到阿虛的身旁，用手指輕輕戳了戳，手中的那個東西也隨之變形，當涼宮春日收回手的時候，那東西又恢復了原樣。
“這就是賢者之石。”馬克看著涼宮春日手中的那個東西說道。
“咦？！賢者之石難道不是石頭嗎？”愛德華沒見過賢者之石，于是詫異地問了一句。
“賢者之石，又叫哲學者之石、天上之石、萬能藥、紅藥液、第五元素…就如同賢者之石有無數的名稱一樣，它的外形也不一定是石頭。”
阿虛認認真真地觀察著涼宮春日手中的賢者之石，一邊為愛德華解釋。
“不過這只是實驗出來的不完全的賢者之石。”馬克補充了一句，然后看著阿虛和愛德華，“你們來找我不就是為的這個東西嗎？我可以給你們，不過請你們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
“我們來找你是想跟你請教關于人體方面的醫療煉金術。”愛德華跟阿爾馮斯對視一眼說道，在馬克自己說出賢者之石之前，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馬克有賢者之石，而且就賢者之石的那種樣子，擺在他們的面前他們恐怕也認不出來。
馬克一愣：“呃？你們為的不是賢者之石？”
愛德華肯定地搖了搖頭：“當然不是。”
不過，身為煉金術師，他自然知道賢者之石的大名，號稱無所不能。如果有賢者之石的話，說不定也能從中找到讓弟弟恢復身體的辦法！
愛德華盯著賢者之石：“雖然是不完全的成品，但是既然能夠依靠人類的力量制造出來，就表示只要繼續進行研究，就有可能制造出毫無缺陷的完成品！”他抬起頭，興奮地望著馬克說：“馬克醫生，能不能讓我們看看你帶出來的研究資料！”
“我可以將我所會的全部的醫療煉金術的資料給你們，但是不能讓你們看賢者之石的資料。”馬克看著愛德華，愛德華兄弟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他能將自己所會的醫療煉金術傾囊相授，但是在賢者之石上卻不退讓一步。
“為什么？”愛德華怒問，人體煉成只是阿虛告訴他的一個設想，能否成功沒人知道，但是如果有賢者之石的話，他會更有把握。
“因為賢者之石是用活人煉成的。”阿虛的聲音插入了進來。
愛德華和馬克同時震驚地看向阿虛，不同的是，愛德華是仿佛聽見了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情的目光，而馬克是一副“你怎么知道”的目光。
“活…人？”愛德華握緊了拳頭，他能用其他人的命來換回弟弟的身體嗎？
他做不到！
沉默片刻，馬克沉重地點了點頭：“是，是活人！”
涼宮春日臉色發黑。
“咦？春日，賢者之石呢？”阿虛只是轉了下頭，就發現涼宮春日手里的賢者之石消失了。
涼宮春日蹲在地上干嘔，鶴屋干笑著，一邊拍著涼宮春日的背，一邊埋怨阿虛：“你怎么不早點說呢。”
看到這幅慶幸，阿虛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春日…你，該不會是把賢者之石吃了吧！”
“我沒想吃啊！我只是看那個好奇，稍微聞了一下，然后就被從鼻子吸進去了！我…我…”涼宮春日非常罕見地氣急敗壞。
如果是其他什么玩意，涼宮春日也不會這樣，可是在她剛吸進去的時候，阿虛就說著是用活人做的！
甭提她的心情有多糟糕了。
那玩意既不是石頭，也不像是水，明明挺重的一個東西，安安穩穩躺在自己的手心，可是她只是輕輕一聞，那玩意就好像碰見黑洞似的，瞬間被她吸沒了。
而且她在鼻子里也沒什么異狀，一溜煙地從鼻腔滑到了胸口，感覺就那么消失不見了。而她就仿佛吃了薄荷糖似的，胸口一片清涼。
可是…那玩意是活人做的！
一想到這里，涼宮春日的胃就不由自主地抽搐。
竟然被她“吃”掉了，竟然被她“吃”掉了，竟然被她“吃”掉了…阿虛的心中實在不知道該去如何吐槽。
是該稱贊涼宮春日的胃口好呢？
還是應該斥責她亂吃東西？
看到涼宮春日難受的模樣，阿虛將她扶起來說：“我看看吧。”
阿虛擔心那個半成品賢者之石會對涼宮春日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于是也不顧馬克和愛德華、阿爾馮斯在身旁，就直接跟涼宮春日來了一次負距離接觸。
阿虛將手從涼宮春日的胸口探進去，發覺跟之前的感覺有點不一樣…貌似世界本源的能量能明顯感覺到變得更加充裕。
“怎么樣？”涼宮春日緊張地問道。
“貌似徹底融合了，拿不出來了。”阿虛皺眉說道，涼宮春日臉色一跨，阿虛直接關掉了他們幾個的翻譯插件，將自己突然發現的猜測說了出來：“賢者之石，貌似跟世界本源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才跟你融合了。不，如果按照之前的猜測的話，世界本源是一個世界的根，那么賢者之石便是果實或者說種子——世界之核！”
“你說這是世界之核？”涼宮春日的注意力立刻被新的發現所吸引。
“人造的世界之核？”鶴屋更加驚訝的是，這是人造的世界之核！
阿虛點了點頭：“按照煉金術的世界來說，無所不能的賢者之石，不正是跟世界本源一模一樣嗎？”
阿虛想到了自己之前用艦娘世界的本源憑空弄出了一大堆資源，然而世界縮小了，作為等價交換來看，他得到的那些資源消耗的正是世界本源本身。賢者之石也能讓人無所不能，但是將賢者之石的能量消耗完畢之后，賢者之石就會破碎。
“有人觸摸到了世界本源的真諦，于是模仿世界本源，創造出了能達到同樣方法的世界之核的制造方法，也就是賢者之石。”
除了發現賢者之石的本質之外，阿虛也發現了另一件重要事情——涼宮春日能夠吸收其他世界的世界之核！
他能夠感受到，雖然這個賢者之石是半成品，在這些人手中隨意使用的話也會出現一些問題。但是涼宮春日卻是直接將其還原成最基礎的本源能量，能量不多，可是卻能被涼宮春日完美利用！
或者說，這才是賢者之石（世界之核）真正的使用方法！
這點賢者之石的能量，就算涼宮春日不喜歡，但是已經沒辦法抽出，阿虛暫時沒有動用，放著以備不時之需。
眼前阿虛將手伸進涼宮春日體內的這一幕，讓本來瞇瞇眼的馬克眼睛瞪得像銅鈴，而愛德華大張著嘴巴，久久無法合上。
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了！
“這這這…阿虛，你們這是…”回過神來，愛德華問道。
“哦，這是我們那邊特有的煉金術。”阿虛用自己國度特有的煉金術輕松敷衍過去，接觸過真理之門，了解煉金術的廣大和神秘的愛德華也沒有懷疑，反而對阿虛更有信心。
他覺得阿虛一定在人體上有著非常深的造詣，才能在之前給自己提出那樣的建議。
因此，這一幕，就再正常不過了。
阿虛說出了賢者之石的本質，對她們而言，是非常有用而且重要的東西，涼宮春日明白阿虛的想法，但是她說：“我不喜歡這個。”
用活人煉成，她接受不了這種東西。
阿虛笑道：“我也不喜歡，但是那種方法卻想看看，或許我們可以優化一下，用更加合適、能讓人接受的辦法生產我們自己的世界之核，這樣就不用總是這么拮據了。”
涼宮春日點了點頭，她信任阿虛，既然阿虛說不會用這種方法，那就不會。
“剛才確實對賢者之石的興趣不大…”阿虛轉過頭，重新看向了馬克，畢竟阿虛早就知道賢者之石的本質，可是此時，賢者之石對于他們來說，意義已經全然不同了，“但是，現在我對賢者之石，以及它的制造方法突然來了興趣。”
他知道是由活人煉成，但是難道就不能有其他的辦法嗎？
煉金術的步驟就是理解、分解、再構成，只要理解了其原理，將其本質分解，然后再構成，他就不信弄不出一個新的賢者之石的制造方法！
“你究竟知道多少？”馬克沒想到阿虛竟然知道那么多，秘密已經不再是秘密，于是他認真地問道。
“很多，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也知道。”阿虛裝逼道，故作神秘正好能夠讓別人對自己的身份捉摸不定，也可以用來敷衍別人自己為什么知道那么多事情。
又是一陣沉默，馬克說：“國立中央圖書館，第一分館，你想要的資料就在那里。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請求你解開真相背后的真相。”
“好巧。”
涼宮春日嘀咕了一句，琴美等人恰好就是去了國立中央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