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的大門已經關閉,該來的人似乎都已經到齊了。
大家圍坐在餐桌四周,看著黑布下那被挖去了大腦的尸體。
“兇手就在我們當中,我希望他不要做無謂的掙扎,更不要懷有僥幸的想法,主動站出來承認對大家都有好處,如果被我們給抓出來,那就不是簡單的懲罰 警員雙手張開,撐著餐桌,他是屋內唯一站著的人,
居高臨下掃視其他游客,好像在彰顯自己的權威。
“為什么你會如此肯定兇手就在我們當中”中年編劇不停的質疑著警員:“兇手有沒有可能在殺人后直接離開旅店”
“不會的。”身體很差旅店老板搖搖頭:“自從黑霧籠罩旅店之后,這旅店就變得只能進不能出。所有進入旅店再離開的人,都會被黑霧中的某種東西殺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暫時就用未知來稱呼它吧。
那我們換個角度來思考,兇手為什么要殺他兇手跟死者是什么關系殺人動機是什么兇手為什么還要把死者的大腦給偷走”中年編劇從座位上站起,在無人敢于挑戰警員的權威時,他站了出來,讓旅店里有了不一樣的聲音。
“或許我們可以檢查一下死者 的衣服和他之前居住的房間,說不定能有所收獲。”狂笑假扮的韓非開口說道,他和中年編劇好像提前認識,在相互配合。
“沒問題,我也是這么想的。”警員讓所有人都過來,他當著大家的面,一點點檢查死者的衣物。
“死者致命傷來自頭部,他可能先是被鈍器擊打,接著兇手拆下了他的后腦殼,掏空了他大腦。這個死法確實很特別,兇手有可能是個喜歡收集人體器官的變 ‘你聽起來像是個很專業的人”警員話語中沒有任何不滿,只是他的笑容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對方穿著樂園工作人員的制服,兇手也有可能是為了報復樂園,所以才將其殘忍殺害。”編劇在挑戰警員的權威,他走到了餐桌旁邊,“協助”
警員搜查尸體。
這小小的一個舉動,讓屋內氣氛變得更加凝重,但編劇卻毫不在意,他似乎是為了不讓警員主導局面,故意這么做的。
翻找片刻后,警員和編劇從死者口袋里摸出了一張樂園工作證,證件上的人像沒有臉,身體模糊,整體輪廓看著不像是死者,更像是其他人。
“這不是死者的證件。”
“不是他的證件為什么會出現在他的口袋里難道是兇手放進去的”
在盡量不破壞現場的情況下,警員和編劇又在尸體身上發現了半張樂園門票,一個封遺書,一個染血的棒棒糖,一把損壞的小刀。
“遺書他預感到自己會死 嗎”警員將遺書打開,念了起來:“如果我在黑夜到來前就已經死去,請你們不要再繼續追查,就當我是自殺,千萬別互相猜忌,只有這樣才有更多的人可以活下去。你們其實都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要去觸碰不該碰的東西,否則下一個就會輪到你。”
“腦子被挖走,居然說是自殺,這大概率是兇手留下的。也不一定。”編劇若有所思,沒有再去觸碰尸體。
警員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他將死者外衣扣子解開,很意外的發現死者袖子里藏著一張撲克牌,
還正好是小丑牌。
‘撲克牌魔術師”他朝魔術師看了一眼,接著又繼續翻找。死者在死亡前沒有掙扎,雙手完好,指甲里沒有殘留人體碎屑,身體上也沒有其他擦傷和小傷口,看起來好像是熟人作案,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攻擊。“這是什么”狂笑指了一下死者的脖頸,對方佩戴著一件很奇怪的吊墜,兩朵血紅色的花纏繞在一起,同時扎根到了一個墓碑上。
“一個吊墜罷了。”警員隨口回答完后,脫掉了死者的外衣,他想要看看死者的背部。
隨著尸體被翻動,死者的頭顱里傳出聲響,大家朝著死者被挖空的后腦看去,一團染血的紙滾落出來,正好碰到了尸體旁邊的黑色盒子。
“都別亂動!”警員表情嚴肅,不讓其他人插手,他小心翼翼把紙團展開,那上面的文字都是從報紙和文件上裁剪下來的,被人專門門拼湊在了一起。
“我在自己的大腦里修建了一座旅館,里面住著十位客人,有小偷、有強盜、有野心家,還有孩子、親屬和我想要成為的人。他們每個人的性格都不相同,我一 直在觀察著他們。直到有一天,腦海中的絕望漫過了我所有得記憶,我掉落在了深水當中,,每時每刻都感到窒息。”
“我被迫朝他們伸手,但是卻沒有人愿意救我,他們看到的只有自己。”
“我死在了自己的腦海當中,魂飛魄散,連記憶都被打成了碎片。
絕望的海洋上飄起了不散的黑霧,粘稠的海水就要漫過旅館,新的我將在十位客人中誕生。”
“不過我只有一個,但客人卻有十個。”
“所有靈魂都是平等的,讓誰成為我,由你們自己來選擇吧。“把對方的名字投入黑盒,獲得票數最少的客人,將會成為黑霧的一部分。
看完血紙上的文字,韓非暗暗感覺不妙。
兇手的大概意思是十個人里只能活一個,但他不是讓大家選出得票最多的那個人,而是一輪輪淘汰沒有得票的人!
大家會眼看著身邊的人死去,直到最后。
‘我好像理解死者遺書想要表達的東西了,只要我們十個人相互選擇彼此,大家就都可以活下去。”女人很溫柔,也很善良。“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你別忘記了,兇手也在我們當中!他肯定不會這么做的,如果我們十個人互相選擇,和兇手配對的人,必定會死!”警員十分肯定的說道。
所以說現在問題的關鍵還是先找到兇手。”編劇緊皺著眉毛,他總感覺這個游戲沒有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