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藍色光芒
所以，與其用剩下的緣力值去創造五枚下品元靈丹，倒不如直接去創造一枚中品元靈丹。
秦歌閉上眼，按照記憶中中品元靈丹的模樣開始構想。
中品元靈丹本就是存在的。
所以，他并沒有察覺到什么存在之機的限制便徹底構想出了一枚中品元靈丹的存在。
而后，五千點緣力值消失。
5542的數字變成了可怕的542。
同時，他右手又是一陣玄黃色的微光閃爍。
這是一團比之前創造下品元靈丹那團稍稍大了一丟丟的玄黃色微光。
微光之中，大道韻味升騰。
同時，還有著一個模糊的存在被玄黃色微光塑造著。
但限于他無修為無神念的狀態，他還是無法看清其中光景。
緊接著，微光一閃即逝。
靈氣更加濃郁的中品元靈丹出現在了他的手心。
沒有去耐心觀察，秦歌便一把吞下了手中的中品元靈丹。
開始煉化丹藥。
藥力出現。
丹田漩渦開始運作，真氣誕生。
但真氣一進入經脈，立刻就開始自動的去滋潤溫養他那受損的經脈。
可他的傷勢他清楚。
這般近乎徹底毀去根基的傷勢，絕對不是一個區區中品元靈丹就能恢復的。
哪怕是復靈丹，或許也要兩枚才能徹底恢復他的傷勢。
更何況，
他現在需要的不是療傷。
他需要的是修為，是可以施展尋人秘術的修為。
他咬著牙，強行以意識融入每一絲從丹田漩渦新誕生的真氣，強行以意識操控著這些剛剛誕生還沒經過周天煉化的真氣。
這是很艱難的舉動。
真氣誕生之初，在沒有經過周天運轉烙印上自身的印記之時，是屬于近乎無法操控的。
但此刻，他必須去控制住這些新誕生的真氣。
否則，這些真氣會本能的去為他恢復傷勢，而后消逝干凈。
秦歌竭盡全力的控制著每一絲真氣，竭盡全力的去對抗真氣的本能。
他不讓真氣去為他療傷，而是讓這些新誕生的真氣靜靜的呆在破碎的經脈之中。
一份意識包裹一份真氣。
意識在被緩慢分割。
秦歌的臉徹底蒼白。
路過的人有人擔憂且憐憫的看了他一眼，卻也終究是跟其他麻木不仁的人一樣，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個時代是金錢至上的時代，一切道德都是不必要的。
有道德的人都會被坑的身無分文的。
但終究是有異數的。
就如同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那般，再如何的絕境都會有一絲變數存在，再如何強大的大勢之中，都會有著一絲絕不屈服的逆流存在。
有那么一個小姑娘靜靜的站在了秦歌身前。
她糾結著。
可她急于去考試。
今天是省一模，對于高三學生來說是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考試。
這里有個人需要幫助。
她若是就這么走了，她會經受很長一段時間的煎熬。
然后，她看到秦歌身邊還有其他人在看著，也是很憂慮的模樣。
她想，
就算她不管也還有其他人會管的。
想了想，她朝著另外幾個在注意著秦歌的人開口：“叔叔阿姨，你們幫幫…”
沒了。
那幾個人瞬息間四散而去。
她愣住。
有一瞬間的迷茫。
算了。
一模算什么！
她上前：“這位…”
她愣了一下，這是哥哥、叔叔還是？
卻就在此時，
秦歌豁然睜眼，當即一口鮮血噴出。
姑娘驚慌失措上前去扶。
秦歌卻是擦了擦嘴角的血，輕笑著看向這個善良的女孩兒：“我沒事，你趕緊去考試吧。”
姑娘微微一滯：“你真沒事？”
“沒事！快去吧，你這次要是遲到了導致成績不好的話，你家里的矛盾會更加不可調和的。”
聽到這里，小姑娘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當即點頭：“那，那我先走了，你要是不舒服的話，還是盡量去醫院看看…”
走出兩步，她又回頭：“對了，你有錢嗎？”
問著，小姑娘已經迅速從書包里取出一張皺巴巴的二十元錢幣遞過來。
秦歌搖頭，順手摸出那張五十元的錢幣：“我有錢的，謝謝！”
小姑娘這才放心了，收起錢轉身跑了出去。
秦歌默默的看著小姑娘的背影。
好人該有好報。
但此刻他最重要的不是幫這小姑娘一把，因此，他沒有繼續去推算關于這個小姑娘的一切。
等到小姑娘跑出幾米后。
秦歌調動真氣開始施展秘術。
隨著真氣波動起來，他手中的五十元錢幣陡然憑空漂浮起來。
而后，五十元錢幣自動折成了一個千紙鶴的模樣。
“啟靈，尋人！”
千紙鶴盤旋一圈，陡然朝著東北方向飛了出去。
秦歌當即真氣爆發，他的身形和千紙鶴一同隱沒不見。
而之前那個小姑娘跑著跑著，卻是突然頓住。
奇怪！
他是怎么知道我今天要考試的？
就算這個是可以打聽的話，那他怎么會知道我家里…
小姑娘回頭。
卻是再也看不到秦歌的身影。
微微一滯，她還是迅速轉身朝著學校跑去。
感知著真氣一點一點的消失。
但尋人紙鶴卻是連續尋找了好幾個陌生人，一直沒有找到他想找的康沚貓。
秦歌有些失望。
現在，時間已經進入下午六點了。
他強行以意識鎖在經脈內的真氣，也只剩下大約最后一次施展尋人秘術的真氣量了。
他是應該以這點真氣去搞個電腦來研究和緣力值的關系呢，還是應該孤注一擲再尋找最后一次呢？
兩個選擇同時浮現，但同時，一個選擇就已經徹底消泯了。
秦歌以最后一點真氣點在了紙幣形成的千紙鶴上。
千紙鶴再次飛出。
這一次，千紙鶴飛得很慢。
秦歌也沒有真氣讓自己做到一步之間數十米了，更沒法去隱沒自己和千紙鶴的身形。
他只能靠著自己的身體去追趕千紙鶴。
他只能任由千紙鶴的不平凡暴露與眾。
但，居然沒人驚訝。
所有人都只是微微驚奇了一下能自己飛的千紙鶴，而后就再度忙碌起來。
沒有人愿意多花費一絲心思關注他和這只千紙鶴。
他也沒有遇到那種動不動就要拍小視頻的煞筆。
千紙鶴朝著山上去了。
眼前這座山，無名。
但，這座山秦歌來過。
千年前…或者說兩年半前，他曾經天天下午都和康沚貓一起來這座山爬山，一起去山巔懸崖看日落。
她在這里嗎？
這次，應該能找到的！
秦歌微微提神，再度加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他登上了山巔。
千紙鶴在朝著西邊的山崖飛去。
是那個山崖！
秦歌心底微微悸動。
再度加速。
近了。
近了。
在山崖邊的一塊巨石上，有個消瘦至極的身影正對著懸崖那邊坐著。
懸崖面朝西，
此時此刻，在西邊天際有著一輪近乎于粉色的紅彤彤的落日懸掛著。
還有著濃厚的晚霞。
可謂美不勝收！
這是…
真的是她！
他的心臟驟然空寂，驟然間一種缺氧的感覺浮現。
他記得，很久以前，他和她就會在這塊石頭上坐著看日落，而后膩歪著享受這份美好的歲月。
所以說，其實，她也并沒有在分手后就對自己徹底沒感情了…
她，心里還有我！
微微激動，
秦歌步步上前。
千紙鶴已經盤旋在了那身影的頭頂。
但那身影似乎在專注的看著什么，根本就沒注意到頭頂那只不同尋常的千紙鶴。
秦歌微微一滯。
他放慢了腳步，腳步更是清淺起來。
他也很好奇她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專注。
他記憶中浮現出她這樣專注的回憶。
在回憶中，能讓她這么專注的，似乎只有三件事。
一是看書，而是逛淘寶，三是跟他聊天。
但，此刻她懷里并沒有書，她也不可能特意在天邊有著美麗日落和晚霞的情況下刷淘寶。
那么，她在聊天。
在跟誰聊天呢？
不是跟自己！
腦海突然炸裂了一般，心底有著不敢置信，卻又想急于去了解。
一步一步。
每一步都是神魔之間的煉獄。
近了。
秦歌站在了消瘦身影的后方。
然后，
他緊張的表情融化。
繼而泛起一抹弧度。
他由心的笑了。
很開心，
很開心！
她在看手機，
而手機屏幕上，輪換著他和她曾經的照片，每一張照片都是一份不可磨滅的回憶。
一時間，百感交集。
一時間，心中有千言萬語。
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上前，情難自禁，伸開雙手從后一把抱住了她。
“千年了…”
被抱住的消瘦身影猛然一驚，當即就想要掙脫。
可下一刻，
她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回頭。
“你…你…”
她感覺得出來這個懷抱的熟悉，她能感覺到那三個字眼的音調的熟悉。
那是刻進了靈魂深處的依戀。
四目相對。
她的情緒在崩潰。
她卻突然覺得這樣不好。
他們分手了，不能這么親近的。
“你干嘛？”
“我們早就分手了！”
“你再這樣我告你性騷擾！”
她怒吼起來，她的手指卻是急速在手機關機鍵上一按，屏幕黑了下去，
但她的眼角卻是藏著一抹濃厚的驚喜。
只是因為不知所措，她在偽裝出一份強硬。
秦歌不以為然，輕笑：“你剛剛在看什么？”
剎那間，劍拔弩張的氣息就煙消云散。
康沚貓如同被踩住了尾巴的貓咪：“你管我！”
秦歌伸手，輕輕按向康沚貓手中手機的關機鍵。
屏幕亮了起來，屬于他和她的照片出現…
康沚貓頓住，她為什么沒設置鎖屏啊！
秦歌道：“很久以前，你就說你已經刪掉了我們所有的照片，扔掉了所有我送給你的東西…”
“這照片…”
“這是當時沒找到，我剛找到，剛準備刪！”
死鴨子嘴硬。
果然是她！
是無可替代、獨一無二的她！
秦歌戲謔的看向康沚貓左手手腕：“那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手串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件禮物！”
“為什么沒扔？難道也是一直沒找到？”
康沚貓看向左手手腕那根右八枚玉石以黑線串成的手串，微微局促：“這…”
腦子在短路。
秦歌一把按住康沚貓意圖扯下手串的右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但我一直記得，我送你這手串的時候，我們還不是情侶，當時，我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康沚貓依然不松口：“不記得了！”
秦歌深深的看著康沚貓的眼睛，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溫柔起來：“當時，我說，東北有采參人，在野外遇見還不夠年份的人參時，會給人參系上一根紅繩，就代表這人參有主了，其余人再遇見這樣的人參，就不能動…”
“而只要你帶上這串手串，就代表你有主了。”
“就代表…你是我的！”
康沚貓頓住，無言。
她眼眸在顫動。
內心緊張到了極點，在緊張之下，一種欣喜又在蔓延。
秦歌卻徹底壓抑不住千年的思念，當即就吻了過去。
康沚貓沒有抗拒。
良久，長吻結束。
秦歌抱著康沚貓，兩人坐在巨石上，看著只剩下晚霞的天邊。
這一刻，世界真美好！
康沚貓輕柔的拉扯這秦歌衣袖上的破爛條條，有抓著秦歌那長長的頭發，問道：“你現在怎么這樣了？”
秦歌張嘴，卻是頓了一下。
千年仙域的事情，該不該說呢？
現在說出來，她要是不信呢？
她會不會以為我又騙她了？
到時候說不清楚的話…以以前他欺騙她幾次的經歷來看，怕不是要原地爆炸啊！
想了想，秦歌輕笑：“一言難盡！你愿意用余生聽我訴說嗎？”
撩妹技巧滿分！
康沚貓噗嗤笑了。
卻是佯裝嗔怒：
秦歌剎那失神。
這個稱呼，真的很久違很久違了。
康沚貓接著問道：“那你現在在做什么工作？不會還在寫吧？”
工作？
仙域指揮使算不算？
就算是算，可現在好像也算是下崗了啊。
畢竟仙域都沒了。
他神情微微黯淡。
突然的，他有些后悔起來。
明明知道未來遍布荊棘，他為何又來招惹她？
明明給不了她安穩，卻…
想了想，秦歌道：“剛剛辭職。”
“辭職？為什么辭職？”
“公司…破產了。”
“啊？你也太倒霉了吧？”
“誰說不是呢。”
康沚貓微微一滯：“那，那你趕緊再找個工作吧，反正以前你說的那個三年之約我沒正式答應過，你只要找個穩定一點的工作就行。”
“不然…不然我怕我爸媽不會同意…”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秦歌戲謔起來：“哇，已經那么迫不及待的要嫁給我了嗎？”
秦歌不甘示弱：“小騙子！”
“小騙子！”
秦歌輕輕環抱著康沚貓，稍稍用力上兩人更加貼近了些：“對了，我晚上沒住的地方，可以去你那兒嗎？”
康沚貓臉色羞紅：“可以，但還是要跟以前一樣，必須要等到結婚那天才可以…”
秦歌壞笑起來：“你思想不健康啊，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入睡，一起起床，壓根兒就沒想那事兒啊！”
“神經病！！！”
“我愛你！”
“神…”
嘴巴被嘴巴堵住，漸漸便沒了說話的聲音。
戀愛的酸臭味彌漫起來。
購物，給秦歌換了一身現代裝扮，但秦歌終究沒舍得扔掉那件指揮使專屬長袍，而是仔細的包了起來。
而后逛街，看電影…
等到晚上十點多。
秦歌這才跟著康沚貓到了一處小公寓。
小公寓。
二十四層2402。
這是…
這依然是個很熟悉的地方。
秦歌推門而入。
康沚貓臉色羞紅，總感覺自己又敗了一陣。
因為，這地方，其實是兩年前他們一起租住過的地方，這里有他們很溫馨的回憶。
一個月前來這座城市出差的時候，她便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這里，當發現這里沒有被租出去的時候，她便將這里租了下來…
康沚貓感覺自己在這段重燃的感情中越來越被動了。
愛得更用力的那個人總是最容易受傷，而此刻，種種表現似乎都表明她就是那個更容易受傷的人。
尤其是迎著秦歌那得意卻又真正開心的笑容，她更是有些局促。
“我去洗澡！”
以洗澡躲避，是個很好的選擇。
秦歌點頭：“你電腦呢？”
“在桌子上，鎖屏密碼還是那個…”
怎么這樣啊！
又敗了一陣！
這樣一直被動下去，以后會不會讓自己在愛情里面卑微啊？自己會不會在最后變成一無所有的舔狗啊？
康沚貓怒氣沖沖的砸上了浴室的門。
秦歌看著緊緊關閉的浴室門，戲謔笑道：“還是我生日和你生日？”
浴室里面傳來無地自容的吼聲。
“神經病啊！”
秦歌輕笑著走向電腦。
打開電腦。
這時，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他心底微微一陣火熱。
以往仙域那些自薦枕席的仙女出現，但容顏換成了康沚貓的模樣。
心猿意馬。
眼睛不受控制的朝著浴室那邊轉移。
他狠狠搖頭。
要等結婚那天！
答應了就要做到！
集中精神，屏蔽有關浴室的一切。
電腦開啟了。
鎖屏界面，輸入自己的生日和康沚貓的生日的聯合數字，進入桌面。
他微微一笑，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突然覺得世界真的很美好。
然而，
羅睺大軍的來臨，是會摧毀這份幸福的。
他剛剛得到這份幸福，就立馬面臨被徹底毀去的威脅。
此時此刻，哪怕不是為了仙域、不是為了宇宙世界的億萬眾生，哪怕不是為了完成上帝帝俊的囑托，他也必須要去對抗羅睺。
為了守護必須守護的人，去戰斗！
他還要必勝！
他整個人嚴肅了起來。
開始搜索起點。
他要驗證與緣力值的關系。
點開作家專區。
回憶著亙古記憶之外的那一串賬號和密碼。
輸入。
登陸成功。
筆名沚貓。
看著筆名，他再度淺淺一笑。
點擊進入，
點開作品管理。
作品頁只有一本《我的右眼變異了》。
收藏是八千多個。
八千個收藏跟6542的緣力值似乎沒什么關系。
那么，訂閱呢？
點開數據統計頁面。
秦歌微微一滯，即是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總訂閱的那一行，赫然顯示著6542這個數字。
6542總訂閱，和之前的6542總緣力值。
所以說，緣力值就是總訂閱數？
他微微激動。
找到了緣力值的獲取方式，那么，就一切皆有可能了。
他想了想，迅速以康沚貓的手機給自己的起點號充值了一塊錢。
而后搜出了自己的書，一連串訂閱下去。
后臺總訂閱在飛速的增長著。
但，緣力值沒有絲毫反應。
難道…
緣力值不是訂閱總量？
還是…
自己給自己的訂閱無法產生緣力值？
想了想，
他迅速敲動鍵盤，當即就這老書發布了兩章新的收費章節。
還是沒反應。
不對，這一次是連訂閱都沒變化。
這書太監了那么久，怕不是根本就沒有讀者了吧？
那么，
難道要開本新書來嘗試？
就在此時，
眼前。
緣力值1。
緣力值1。
幽藍色的光芒和數字，連續跳動了兩次！
還有讀者！
這藍色光芒的數字只跳動了兩次就停止了。
他迅速去作家后臺一看，總訂閱漲了兩個。
一個章節一個訂閱。
他只有一個讀者！
同時，
書評區有個叫蒼靈蕭長的人吐槽：馬德，太監兩年你丫終于回來了更新了，不容易啊！
秦歌呵呵一樂，原來我也有不離不棄的鐵粉啊！
緊接著，他意識凝聚，看向腦海深處的作者之書。
那一行幽藍的數字從542變成了544。
果然，緣力值就是跟訂閱有關。
但是自己給自己的訂閱顯然是不會生成緣力值的。
同時，他想起了作者之書開啟的時候，他腦海中接收到的一份信息。
‘而萬法之緣，來自萬法之和。’
這句話如果以仙域語法來理解的話，也就是以華夏古文言文來理解的話，就是再說緣力的全稱只萬法之緣，而緣力值來自于萬法之間的認同？
如果真是這樣理解的話，那就代表不止訂閱能形成緣力值，而是只要被萬法之間認同的存在就可以形成緣力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