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軍哥的男人之前攔截不成,反而被張恒秀了一臉操作,說不憋屈是不可能的。
不過遭受了這樣的打擊他卻沒有就此消沉下去,心中反而升起了一團火!迫切的想要做點什么彌補之前自己犯下的錯誤。
盡管越野車副駕駛上的人告誡他,要他等到小七再一起行動,但是軍哥卻不愿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張恒從眼前逃走。
不管對方的車技再怎么好,都沒法改變一件實事——那就是他現在是獵物!
而作為獵人一方的軍哥即便暫時受挫,可只要繼續撕咬下去,總能找到目標的弱點,從而成功完成狩獵。
軍哥現在簡直找不到自己不追下去的理由,最壞的結果也無非就是被對方從自己的眼皮下溜走,正是因為這么想的,他才將腳下的油門踩到了底。
駕駛著寶馬沿著匝道口沖下了高架,迫不及待的想要繼續自己的狩獵。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下一刻卻看見那輛a4停在了匝道下方的出口前,橫著車身,將駕駛座正對著他。
隨后一頭霧水的軍哥就看到了a4駕駛座的駕駛座打開,張恒端著一把vorses16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軍哥見狀瞳孔猛地一縮,因為恐懼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一個大錯。
眼前的獵物并不只是一頭任人宰割的羔,或者更準確的說,今晚究竟誰是獵物,誰是獵人本來就還沒有定論。
事到如今軍哥也只能賭張恒的槍法并不像他的車技這么好,與此同時他自己也開始猛打方向,想通過不斷變換位置干擾張恒的射擊。
然而張恒端槍的手臂卻沒有任何變化,就像是沒看到軍哥的掙扎一樣,直到那輛寶馬行駛到了距離他大概六十米遠的地方,張恒才扣下了vorses16的扳機,手指一如既往的穩定。
一顆點222雷明頓彈從槍管飛出,穿過了寶馬的前擋風玻璃,可惜這點阻礙并沒法讓它的動能完全消減,于是那顆子彈繼續向前飛去,擊中了還在努力打著方向的軍哥的額頭!
后者至死似乎都還不相信,自己居然這么容易就送掉了性命。
他原本還以為就算中彈也要是幾槍之后的事情,甚至有想過自己就這么開車穿過彈雨,最后撞上對面的奧迪,將駕駛座上拿槍的男人直接撞死在車里,從而反敗為勝。
但是如今所有一切美好的幻想都隨著這枚子彈而消失了。
張恒并不知道自己寶馬車里的人是誰,也不知道軍哥的腦海里前一刻在做著什么樣的英雄夢。
他只是用這一槍送給了所有正在追逐他的人一個警告!
——想要殺他就要先做好被殺的準備。除此之外,這一槍同樣也是為了封堵身后的追兵。
張恒開過一槍后就收起了那把vorses16,隨后關上了車門,踩下了油門,開著那輛a4重新上路。
而他的身后,那輛失控的寶馬車先是撞到了匝道的護欄,緊接著翻滾了幾圈,最后側翻的車身將匝道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隨后趕到的小七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無奈的踩下了剎車,將這里發生的事情通過對講機告訴了其他人。
越野車副駕駛位上的男人聽到后忍不住錘了下一旁的擋風玻璃,但是隨后又沖著對講機道,“大家注意,目標不但車技出色,槍法也…”
然而說到這里他卻突然頓住了,因為這些信息本就是他們出發前就已經提前獲知的,每個人都清楚,既然如此再重復一遍這種事情好像也沒有意義,相反,要是過于強調對手的強大,反而會讓接下來的行動中每個人都變得束手束腳了起來。
因此他最終也只能嘆了口氣,道,“小七到匝道入口處等我,上我們的車,其他人繼續追擊。”
然而他話音剛落,對講機里卻傳來另一個聲音,“行動取消了。”
“什么?”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有些無法相信,別看張恒這一路上跑的歡,好像將他們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間,甚至還干掉了他們一個人,但是張恒始終沒有逃出他們的包圍圈,相反,如今這個包圍圈的范圍還在不斷縮小。
這么下去,困死那輛a4和a4上的人只是時間的問題。
但是對講機里傳來的那個聲音卻帶著難以挑戰的威嚴,而且他之后的話也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們搞出來的動靜太大了,又是飆車又是槍戰,以為這里是墨西哥嗎,全城的警察都被你們給驚動了,再這么下去,你們有想過最后要怎么收場嗎?我說過只給你們七分鐘的時間,現在七分鐘的時間早就已經過了,而且還超了三分鐘,是時候收手了。”
越野車副駕駛座上的男人這時候也聽到了身后傳來的警笛聲,慚愧道,“對不起,是我們無能,明明已經做好了布置,而且不止一道,居然也能被他給跑掉。”
“這不奇怪,西蒙可是玩家排行榜上的第一人,又是拉萊耶之主的容器,他如果真要是輕松被你們給拿下了,反倒才讓我驚訝,而且我聽說了今晚福樓頂層發生的事情,福樓那邊現在也懷疑自己內部又內鬼,提前一天把西蒙的刀和槍都帶了進去藏好,所以你們這次輸的不虧。”
“話是這么說…”越野車副駕駛上的男人苦笑道,他們現在已經來到了匝道口,在那里接起了棄車的小七,“今晚誘餌被他吞了,福樓經營了這么多年的聲譽也賠上了,還死在了他手上不少人,最后卻還是被他給逃走了…”
“不要緊,既然他已經露面,就逃不了多久了。”對講機另一邊的聲音平靜卻又充滿了自信,“只是一次行動暫時受挫而已,于大局無礙,收隊回來吧,我這邊還有其他的事情要你做,對于西蒙的后續追殺就先交給其他人吧。”
“好的。”副駕駛座上的人這一次再沒有任何遲疑。
只是結束了通話后,越野車上卻是格外的安靜,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又看了眼遠處開始燃燒起來的寶馬,這才又嘆了口氣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