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擺在張恒和柏青面前最重要的問題是應該先去毀了3號車間下的那個東西,還是先去救人。
從張恒得到的信息來看,這兩個地方離得還(挺tǐng)遠。
對于柏青,從(情qíng)感上來說當她得知自己的母親還在人世的時候,她當然恨不得立刻跑到那里將后者救出來,然而另一方面她也很清楚,一旦他們這么做,那么玻璃廠那邊肯定就會警惕起來,從重要(性性)上來說玻璃廠顯然更勝一籌,而且那些東西安排在那里的人手也更多,一旦對方有準備就算是張恒也不可能一次(性性)對付那么多人。
而如果報警,請警方出手則還是老問題,沒有人知道警方中是否也有它們的同伙,一旦打草驚蛇,很可能兩邊一頭也落不到。
因此柏青猶豫了一番后還是道,“我們分開行動吧,你去玻璃廠,我去我母親那邊。”
這大概也是現階段唯一可行的方案,張恒點頭,也沒有說什么廢話,只是道,“我會把定位器和攝像頭都給你,你只要盯著那邊就好,我解決完玻璃廠這邊的事(情qíng)就會立刻趕過去,記住,在我趕到前你不要和它們接觸。”
“嗯。”柏青接過張恒遞來的那袋東西。
在經歷了了這么多的事(情qíng)后她也不再是之前那個普普通通的高中女生了,即便在最后的大戰到來之前也不會再動不動就哭鼻子。
張恒說完后想了想又道,“轉過(身shēn)去。”
柏青聞言乖乖的背過(身shēn)子,而張恒則取出樂高積木,組裝出了一把電鋸,之后插入無限積木將電鋸實體化,在另一個自己驚怒不已的眼神中將它的嘴巴重新堵住,之后用電鋸鋸開了對方的顱骨。
第四腦室中的那個東西還想逃跑,然而被張恒直接用另一個塑料盒扣了起來,之后一起放進了玻璃罐中,之后張恒簡單清理了一下地上的血跡,將毯子蓋在了自己的尸體上,把那只里面還帶著血跡的玻璃罐遞給了柏青。
“如果它們想對你動手,就拿這東西和它們做交易。”
柏青回過頭,被罐子里的東西嚇了一跳,尤其現在里面還沾上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柏青再也忍不住了,接過張恒遞來的垃圾桶,吐在了里面。
“抱歉。”柏青一邊吐一邊道歉道。
“沒關系,還有點時間,不過你得在動(身shēn)前習慣和它們的相處。”張恒道,他將其他要注意的事項也和柏青一一交代,順便幫后者又換了個妝,之后兩人分道揚鑣。
柏青去找她的母親,張恒先開車到河邊,用礦泉水瓶收集了一瓶的藍藻,之后回到了玻璃廠所在的地方。
而距離那些東西在學校對他動手只過去了不到三個小時。
張恒提著手提包向玻璃廠大門走去。
這是他第二次來這里了,和上一次翻墻進去不同,這一次他直接走的大門,沖值班的門衛點了點頭。
后者原本半站起的(身shēn)子又坐了回去,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張恒走進了廠區中,一路上張恒碰上了不少在廠里上班的工人,張恒回憶之前晚上看到的景象,就像是沒有看到它們一樣,徑直從它們的面前穿過。
而它們果然也像是沒有看到張恒,各干各的工作。
如果其他工廠的老板看到這一幕,大概率會哭出來,這大概才是所有資本家都夢寐以求的工人。
一直走到3號倉庫前張恒才遇到了麻煩,和昨晚相比,這里的安保更加嚴密了,竟然又加派了崗哨,一隊保安就站在那里,每隔五分鐘巡邏一圈,基本上就算一只鳥兒也不可能飛進去。
為首的人看到張恒走了過來,開口道,“停下,你為什么回來,不是告訴你你的職責是和那個女孩兒在一起,不要離開她嗎?”
張恒道,“我低估了她,我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她似乎認出我并不是那個人,但是她假裝沒有懷疑我的(身shēn)份,趁我不注意的時候逃走了。”
“她逃掉了?2號知道這件事(情qíng)嗎?”
“我打電話告訴過2號了,不過好在我的手上有她的頭發。”張恒道,“2號告訴我可以啟動對她的復制計劃了。”
這里張恒賭了一把,他知道2號是負責統籌這次行動的人,但是在之前和另一個自己的對話中,始終沒有提到過3號車間下的那個東西,張恒猜測過那東西復制需要毛發血液之類的東西,但是并不確定具體是什么。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他并沒有抽過血,可以先排出血液,當然也有可能是角質層什么的坑爹選項,真要是這樣,張恒也只能扭頭就跑。
不知道是不是(身shēn)上的幸運兔腳起了作用,他這一次看樣子倒是蒙對了,為首的那個保安聞言沒再說什么,不但從他的(身shēn)前讓開,還掏出遙控器打開了3號車間的卷簾門。
張恒沖對方點了點頭,抬腳就要走進去。
但是下一刻對方伸手又攔住了他,只說了一個字,“等。”
張恒的心提了起來,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些人找2號確認,這樣的話他的謊話立刻就會被戳破,不過好在只是等了一會兒就有兩個保安走了過來,手里還提著一只兔子。
為首的保安收回手,張恒和趕來的保安三人一兔走進了3號車間。
有保安已經在他們之前移開了洗罐機,露出了下面黑黝黝的洞口。
張恒知道一旦自己走下去,如果(身shēn)份曝露,對方只要將洗罐機移回到洞口他就完全被封死在了里面,不過走到這一步他已經沒法再后退了。
張恒沒有任何停頓,跟著前面的兩個保安走了下去,
還是那股熟悉的奇異香味,四周也還是那些白紀時代的蕨類,隨著臺階的不斷下降,盡頭處是那扇被丑陋藤蔓所纏繞的大門。
其中一個保安走了上去,將作為祭品的兔子放在了那些藤蔓前,于是下一秒那些藤蔓開始蠢蠢(欲yù)動了起來,流速越來越快,最終枝條上結的(肉肉)瘤一起炸開,從里面伸出無數細小的枝丫,就像蚊子的觸須一樣,快速刺入了兔子的體內。
而另一個保安則趁著那些藤蔓在享用祭品,打開了那扇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