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啊,比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了,還有多余的精力喜歡去胡鬧。”張天雄淡淡的笑道。
“你跟小的說笑了,你這歲數可一點都不老,正是處在男人的黃金時期,沒有人能夠在你這年紀就有你這樣偉大的成就,你就是我們萊城里…”
一見有拍馬屁的機會,石東強果斷是不會放過的,張口先給張天雄戴頂高帽,接著一臉恭維的繼續說道著。
“呵呵。”張天雄只是淡淡一笑,根本不在意石東強極力拍的馬屁。
他緩緩的輕抽了口雪茄,靠在老板椅上的他,閉目休息了起來。
看到自家老大閉門養神了起來,拍著馬屁的石東強有些尷尬,滔滔不絕的優美贊嘆詞,瞬間也是停了下來。
“張總在打什么主意啊?難道是我的馬屁拍的不好?糟了,我跟他真不熟啊,真的不知道他心里想聽什么好話啊!
唉…不會是惹到他不開心了吧?不能夠吧?”石東強心里越想越發虛,停下不敢繼續開口,微微有些心悸的站著等著自家的老大。
安靜下來的空氣,受到張天雄那股無形的壓迫,和諧的氣氛蕩然無存,瞬時變得的壓抑了起來。
那種壓抑讓石東強感覺渾身很不舒服,眼神四處胡亂的開始亂飄。
在瞥見旁邊的兩位兄弟有些疑惑的盯著自己,感受到兄弟用眼神詢問自己怎么回事,石東強沖他咧咧嘴表示不知道。
和兩位兄弟眼神交流完后,石東強又開始亂飄了,四處尋望想看出點什么,這突然安靜異常的氣氛,讓他根本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用奇怪的眼神偷瞄,盯著此時筆直站在張天雄身后的叔叔,想從他那張老臉上找到點有用的訊息。
張天雄閉目養神,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幾分鐘后,睜開雙眼,那深邃的雙眸里沒有任何波動,讓人根本摸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他伸手把剛點燃不久,抽了還沒幾口的雪茄按滅在了煙灰缸里,緩慢的開口說道,“阿南,人是你帶進來的,現在跟我說說,你有什么想法。”
被叫阿南的中年男人聽到張天雄的問話,抬頭望著站在遠處的侄兒,眼里閃過一抹不忍,咬了咬牙,隨即說道。
“雄哥,小石畢竟年紀還小不懂事,打斷他一條手,也算是給他個教訓,你看,合適嗎?”
石東強聽到叔叔的這話,大吃一驚,頓時嚇出一身冷汗,抬起頭難以置信的望著叔叔,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要說這種話。
恍惚間,耳邊傳來張天雄淡淡的聲音,“就按你說的辦吧!”
平淡的語氣,像只是決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情。
話音剛落,身后站著的幾個保鏢已經有了動作,抬腿向石東強走去。
看到那幾人向自己走,石東強有些懼怕的往后倒退著,看他們幾人越走越近,“南叔…”
滿含懼意的聲音變得有些歇斯底里,沖遠房的叔叔嘶吼道,“為什么,我做了什么,放過我,張總,求求你,放過我…”
“南叔,我是你侄兒啊,求求你讓張總放了我…”
旁邊的兩個小弟看到這一幕,內心震驚到無法形容,完全不明白之前和諧的談話,怎么突然間變成了這樣。
兩人低著頭身軀微微的有些顫抖,恐懼布滿了他們全身,害怕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南叔,為什么,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啊,求求你放過我…”
“張總,張總,放了我…”
“你特么給老子閉嘴!”看到侄兒沖著張天雄有些瘋狂的怒吼著,阿南暴怒的咆哮聲響起,沖著還想反抗掙扎的侄兒吼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前兩天是不是在東區的海邊度假村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人。”
“我,我,我沒有啊,南叔,放過我…”石東強哭喊道。
“啊…”凄慘無比的聲音伴隨著一聲骨裂,在這個房間里倏地響起。
石東強的手臂被彎曲折斷,那深入骨髓的疼痛讓他倒在了地上,捂著手臂身體不住的來回打滾,伴隨著悲慘凄厲的痛吼聲。
做完了這件小事,幾個保鏢扔下正在痛苦吼叫的石東強,邁腿轉身走了回來,靜靜地站在了張天雄的身旁。
“雄哥,那兩個人怎么處理。”走回來的保鏢,彎下腰低頭杵到張天雄的耳邊問道,咨詢著又開始閉目養神的老大。
“既然三人是兄弟,就一起作個伴吧!”張天雄雙眼都懶得睜開,平淡的又下了一條指示。
聽到這話,剛才和石東強眼神交流的兩人,本來就被嚇的渾身發抖,在這一瞬間兩腿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感覺全身寒冷的好像跌入了冰窖。
驚恐的冷汗和震駭的淚水,瞬時瘋狂的涌出,瞬間浸濕了他們的衣服,狼狽不堪。
兩人一前一后,手腳并用慌亂的向前膝行而去,想要去抱住張天雄的大腿,哀求他放過自己。
“張總,求求你,請放了我…我們吧!以后再也不敢去東區度假村惹事了。”
兩人已經顧不得在身后慘叫的兄弟石東強,一個勁的往前爬去,渾身被恐懼的情緒籠罩,兩人涕泗橫流,戰栗爬行的同時不斷的哀求著。
“啊…”
“啊…”
房間里同時響起兩聲凄厲而又痛苦的慘叫,從兩人凄慘的叫聲中能聽出來,他們此時一定在承受著常人無法忍受的巨大痛苦。
這殘/暴無比的一幕,根本不能在張天雄心里掀起任何波瀾。
張天雄站起身,輕輕的用手拍了拍褲子上似有若無的塵埃,對正在眼前痛苦打滾的三人視若無睹。
然后他抬手對著站在身旁的手下,示意的招了招手。
看到老大的動作,那人沒有絲毫猶豫,走上前去,打開盒子拿出雪茄,彎腰給老大點上了火,做完這一切又站回了剛才的位置。
張天雄抽了口雪茄,轉頭對站在身后的人,開口道,“阿南啊!這里就交給你來處理了…交給你了,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