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琪被兩個黑衣勁裝大漢從地上押了起來,一聲不吭,他也沒有反抗,就像是完全放棄了掙扎。
“怎么,都不反抗一下,你不是很能打?年輕人。”吉鼎跟在后面,輕蔑道,對于付琪這個樣子他自然是非常開心,他也沒想到方魚對付琪這么重要,直接就讓付琪放棄了抵抗,心想這兩人肯定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關系,人都被控制起來,付琪也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他也忍不住嘲諷兩句,只不過老板點名要帶付琪去見他,他也沒再對付琪下黑手,但口頭羞辱還是可以的。
“我為什么要反抗,”付琪看了一眼身邊一樣被押住的方魚,面具下嘴角上揚。
而方魚也一直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或許還是愧疚吧,這讓付琪有些好奇,這些人難道真的這么講義氣?
“看來你還是很識時務,這樣也好,待會兒在老板面前最好也這樣,可以省點皮肉之苦。”吉鼎并沒有聽出付琪的話外之音,只是認為付琪不想方魚出事,也感覺到大勢已去,抵抗也是徒勞,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哦?”付琪假裝不懂,問道,“難不成你們贏了擂臺戰還要對我們下手?輸了就輸了,干嘛還要把我們押起來。”
“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狀況,小伙子,”吉鼎聽到付琪這話,笑了起來,“你打傷我們這么多弟兄,總要還的。你以為我們弟兄白打的?”
“技不如人就用這種方式?”付琪不屑道,“所謂的公平擂臺戰,就是這樣的?”
“看來你果然是沒有搞清楚狀況,或者說你這個兄弟根本沒有跟你講清楚狀況,”吉鼎道,“你不是還以為這個擂臺戰真的是公平的吧,也是,你還未成年,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畢竟天真,可是你怎么可能贏呢?”
“別說了,”方魚突然對吉鼎吼了一聲,打斷了吉鼎的話,轉頭對付琪道,“付琪,這個我事后再跟你解釋。”
“為什么不讓我說,看來你真的有很多東西瞞著這個小兄弟啊。”吉鼎嘿嘿笑著,他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還發現了新大陸。既然可以挑撥,坐山觀虎斗,看兄弟自相殘殺還是很舒服的。
“我說了別說了,”方魚雙目圓睜,盯著吉鼎。
吉鼎絲毫沒有給方魚面子,一巴掌拍在了方魚腦門上,“叫什么叫,老子說話你插什么嘴,信不信我撕了你,老板點名要這個小兄弟,可沒說要帶上你,就算你原地消失,老板也不會知道。”
方魚眼冒金星,嘴角溢出鮮血,吉鼎這一巴掌力氣沒有十分也有八分,毫無抵抗的方魚,哪里撐得住,一下就打蒙了,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下安靜多了,”吉鼎巴掌在方魚衣服上擦了擦,略嫌棄,“小兄弟我們繼續聊。”
吉鼎心態瞬間就好了,發現付琪放棄比賽要救的兄弟,卻背地里不知道瞞了他什么事情,這種在他看來可以挑撥一下,看一場狗咬狗的大戲,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小兄弟,來,說說你為什么在這里打擂臺賽,”吉鼎調笑道。
“他叫我來打我就來咯。”付琪說的理所當然的樣子,“說是贏了給我很多錢。”
“很多錢?”吉鼎瞇起了眼睛,“很多錢是多少錢?”
“這我就不知道了,”付琪裝傻,“總之就是很多很多錢,數不清,一輩子花不完的錢。”
“哈哈,一輩子花不完的錢,確實很有誘惑力,如果是我,我也會來打比賽,反正對你來說也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白拿的錢一樣。”吉鼎哈哈大笑,還順便夸了一番付琪,這話是真話,如果按照規矩打下去,付琪是可以打贏擂主戰的,因為剛剛也試過了,自己確實不是對手,只能用這樣的方法逼付琪就范了。
就算是吉鼎不想承認,但是付琪的戰斗力確實恐怖,這才十六歲,怕不是打娘胎里就開始練武了吧。
“但是你有想過,為什么他能夠給你承諾這么多錢,”吉鼎又道,“或者說,如果你贏了,他能得到什么。”
付琪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雖然起初兩人約定是看上去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就像吉鼎說道,他怎么可能贏呢。對方的高手層出不窮,就這一個禮拜的對手,就只有第一天的是比方魚稍微弱一點,而后面的對手全是高手,換句話說,只消這些人,就可以端平了整個血狼的高層,而且仍有余力。
那這場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的擂臺戰,意義何在,唯一的解釋就是作秀,而血狼是不可能贏的,怎么都不可能贏。
如果不是方魚找到了付琪,那這場擂臺戰只會按著原軌跡,好好地打下去,最后擂主守擂都守不住,自然也沒有擂主戰可以打,也就不可能贏。
可是當對手發現付琪強得一塌糊涂的時候,就動了歪主意,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昨晚差點就因為付琪突然地頭疼,差點就交代在高架上了,得虧他最后用出熱水保了一命,不然就真的沒有后續了。
付琪沒有說話,他這個時候不需要說話,他只需要等,裝什么都不知道,這個吉鼎會把一切告訴他。
果然,見付琪沉默,吉鼎又嘿嘿笑,說了起來。
“既然都這個時候了,我也不跟你打馬虎眼,我就明了跟你說,你來打這個擂臺戰是不可能贏的,而且,你甚至還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至于這個代價,我先賣個關子,待會你就會知道了。”
“而且這個代價,是單方面的,就只需要你付出,而你這個兄弟,他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吉鼎說著不打馬虎眼,嘴里卻一直在彎彎繞。
“本來呢,你這個擂臺戰是可以打完的,打完之后呢,”吉鼎又停了一下,略過了什么關鍵,“但是我們老板是個有想法的人,我只能說反正我是猜不透,他不想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但是他若是想做的事情,一般也沒有人敢阻止,所以就這樣了。”
付琪依舊沉默,他心里也很多猜測,雖然吉鼎一直跟他打馬虎眼,繞圈,想要挑撥他跟方魚的關系。但是方魚之前的表現就已經讓付琪猜到了很多,至于吉鼎所說,付琪雖沒有全信,但是也有個八九分可信。
不過付琪還是保持著沉默,一言不發。面具下的付琪在想什么,也沒人知道。
“至于細節,待會老板應該會跟你說。相信你會更驚喜的。”吉鼎湊近了付琪,小聲道,說完,仰頭哈哈大笑,也不管付琪兩人,徑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