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再望向鬼娃,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陳安生竟隱隱似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他都開始有點開始相信那鬼娃真的有自己的那一份功勞了。
可是,他未出生的孩子就被煉成了鬼娃?
他難以接受,同時也對水姬產生了無窮的殺意!
這個女人,真是瘋了!
這種喪盡天良的事都能干出來。
她也還是孩子而已!
水姬怒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家姐姐太強勢了,為了活下去,我必須如此做。而你的天賦太好,正好符合我的要求。可是煉成鬼娃,只要一看到你,我的心就在刺痛就在滴血,所以我不能再讓你出現在我的面前!”
“瘋女人,瘋女人,瘋女人…”
陳安生有幾分抓狂,動作也緩慢下來,被冷銀鋒見機連砍了好幾劍,留下幾道深深的血痕。
被破防了。
看來他的氣血之力已經消磨了太多,都不能保證金之銀月體的運行了。
白識望著化作血霧沖上來的鬼娃,心中也是一陣媽媽比!
這些個瘋女人,真是可怕!
可是他也不敢多想,只能以精神力攻擊向鬼娃。
然而精神力攻擊落在鬼娃的血霧上,竟沒有半點作用,完全被血霧吞噬了個干凈。
狗日的陳安生,你個賤人,生出了這樣一個怪物,居然都能免疫精神力!
他連忙逃跑,不敢與鬼娃直接接觸,生怕被人家給秒殺了。
“陳大班長,快來管管你家孩子,他太兇殘,我這個做叔叔的實在無能為力!”
面對實力未知能力未知的鬼娃,白識也不敢再拖延。
他飛快跑向冷銀鋒,然后凝聚大師級別的精神力,直接沖破其腦域,擊潰了冷銀鋒的精神。
精神被滅殺的冷銀鋒只來得及慘叫一聲,然后就倒地而亡。
正被壓著打的陳安生,看到冷銀鋒終于被干掉,這時才松下一口氣。
他有點氣喘吁吁的罵道:“德性?!早點干掉他不成嗎,害得老子白白挨了好幾劍,流了不少血,都不知道要吃幾頓的夜宵才能補回來了?!”
水姬看到冷銀鋒一個照面的工夫就被干掉,她也產生了一絲畏懼,立刻瘋狂的指揮著鬼娃道:“鬼娃,還不發動死魂術咒殺他們?”
“那是你媳婦?真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啊!”
白識已經來到陳安生身邊。
陳安生罵道:“快殺了她,鬼娃自破!”
“你不會秋后算帳吧?”
“屁!”
陳安生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后直接迎向即將撲上來的鬼娃:“動手!”
白識也不再廢話,轉身就沖向水姬。
水姬見狀,立刻從胸前摸出一玫銀色十字架。
“精神力秘寶?”
白識瞬間就有了判斷。
不過他還是毫不猶豫就向水姬發出了精神襲擊。
水姬的精神秘寶的防御似乎十分巨大,輕易就防御住了白識的精神力襲擊。
而她本人也從腰間摸出一條銀色的皮鞭,迎上了白識。
另一邊,鬼娃化作的鬼霧已經包裹住了陳安生。
感受到鬼霧中存在的一種血肪相連的聯系,陳安生的臉色終于巨變。
這真是我的孩子嗎?
鬼娃似也感受到了一種冥冥中的聯系,卻讓他變得異常暴躁。
父親!
這個詞他想象過祈禱過憎恨過,卻從來就沒有擁有過!
母親為了煉化他,更是殘忍的將自己的子宮化作死盤,將他泡在其中,每天再以秘術將死嬰煉成尸水然后注入子宮,生生煉化…
而他的父親卻不曾阻止!
所以他真該死,不配做一名父親!
僅剩余的一點理智,此刻已經被徹底擊跨,鬼娃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了眼前這個男人!
自己的父親!
瞬息間鬼娃的意識就已經沖入了陳安生的腦域,然后就看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
在白識兇猛的攻擊下,水姬手中的銀色十字架已經有點不堪重負。
如果被他攻破防御,自己豈不如同冷銀鋒一樣被直接殺死?
盡管焦急,可是水姬也沒法一下子擊殺白識。
她連忙召喚鬼娃:“鬼娃快回來,助我殺了眼前此人!”
可是鬼娃再無回應。
反而讓她越發的焦急起來。
白識躲避著她的攻擊,想要近身,卻被她逼退開去。
尤其水姬的攻擊十分刁鉆,手中的皮鞭揮舞得如同一條擁有靈性的長蛇,只要白識稍有不慎,就能被她狠狠抽上一鞭,鉆心的痛。
因為有自愈技能的恢復,他還是忍耐了下來,再也不管不顧,只是拼了命的使用著精神攻擊。
精神秘寶快要被擊破,水姬的心中大急,繼續召喚鬼娃:“鬼娃,快回來,相助娘親殺了這個人…”
還是沒有收到鬼娃的回復。
水姬也發了狠,立刻催動印記,想要教訓那個不聽話的小東西。
可是即使印記催動,也是沒能收到鬼娃的精神反饋。
而此時,精神秘寶終于被白識擊破,碎裂開來。
白識乘勝追擊,又一把精神之刃長驅直入,直接沖入了水姬的腦海之中。
經過多次的戰斗,現在的白識對精神力的操已經有了相當大的精準,最后關頭還是收了力,只是擊潰了水姬的精神,并沒有直接將之磨滅。
水姬也因此而倒了下來,但至少未死,只是陷入假死狀態。
因為始終不確定陳安生的態度,為了避免彼此間留下一個疙瘩,所以白識不敢痛下殺手。
還是留給陳安生自己決定吧。
至此,白識終于停下腳步,轉望向陳安生。
只見陳安生筆直而立,被鬼娃包裹其中,都是一動不動,一時間也不明所以。
還沒等白識想到眼下應該怎么辦,他就聽到了尤心月驚呼的聲音。
“你們在干什么?”
尤心月就站在谷口處,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白識面對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只好沉默不言。
尤心月畏縮的倒退了兩步,聲音中帶著哭腔,帶著畏懼,帶著憤怒,帶著不甘:“你為什么要殺我們,你不是陳少的朋友嗎?為什么要殺我們?”
見證了朋友的死亡,她都忘記了反抗,只是失神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