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訊的話,像是炸彈一般在宗政休耳邊炸開。
少年面色大變,不滿道:“這不公平!”
“公平?”
其兄長搖了搖頭,自嘲一笑:
“滄海劍帝什么身份,湛師兄都要退讓幾分,他說要給人真傳弟子考核機會,誰反對得了?世上從來就不存在什么絕對的公平!”
宗政休聞言也是握緊了拳頭。
宗政訊搖頭,繼續道:
“此人能夠得到滄海劍帝青睞,想必通過真傳弟子考核不難,若是搶在你前頭成了真傳弟子,提前進入妙境,那你…就要多等幾年才可能進入妙境了。”
“這…”
宗政休表情一滯,也是面色難看道:
“哥,你應該知道現在時間節點的特殊,湛師兄專門培養于我,甚至動用關系內定我成本次內門大比頭名,便是為了讓我能提前進入妙境,若是晚幾年,恐怕…”
青年雙目凜然,點了點頭:
“你放心,湛師兄那邊已經知悉了此事,會盡力幫你運作。”
“只不過,此人畢竟是滄海劍帝推舉的天才,湛師兄也不可能明面上有所行動,成與不成,就看上天了。”
少年聞言也是無奈握緊了拳頭。
所謂盡人事聽天命,滄海劍帝實在不是他惹得起的,縱使他心中再怎么不甘,也無可奈何。
而后宗政訊面容凜冽:
“你也做好心理準備,等拿到大比頭名之后,迅速去接真傳考核,以最快速度完成…”
“哥你放心。”少年重重點頭。
裂天劍宗之外。
陳凡眼看著就要抵達大門之前,卻是突然抬頭。
只見天空之中,狂風呼嘯,氣浪滾滾。
有數道黑點從天空飛馳而至,眨眼逼至。
卻是幾個御劍飛行的青年男子。
這幾人全都穿著統一的制式白衫,腰間佩戴者統一的令牌,徑直朝陳凡而來,狂風撲面,一個個氣勢十足,裹挾天地之力降下,朝陳凡壓了過來。
“何人膽敢侵擾我裂天劍宗?”
這幾人都是最弱的也是武道八重,最強的那個甚至依舊九重極限,半步十重!
不愧是劍宗。
看門之人都有如此實力!
陳凡微瞇眼睛,感應著幾人身上的壓力,倒也并未有所行動,只是淡然抱拳:
“在下陳凡,乃是滄海城一位劍宗前輩,舉薦加入劍宗的新入門弟子,這是我的信物…”
他抬起手來,催動天地之力,將那玉佩裹挾著飄到其人面前。
幾人對視一眼。
那為首九重極限實力的青年眼睛一閃,探手將玉佩拿在手中,卻是深皺眉頭:
“你說有人舉薦你加入劍宗,那人是誰?”
陳凡一怔,也是表情有些微妙,他只知道那黑衣男子是一位厲害長生高手,很懷疑對方是滄海劍帝本人,只是卻畢竟沒有得到對方的確認。
此時卻也不敢亂說,畢竟說錯了只會更尷尬。
他微微皺眉:“那位前輩具體身份我也不知,只知道其人實力絕世,他應該已經把信息傳回劍宗了才是…”
那為首青年男子拿著手中玉牌,眉頭微挑:
“你不知身份?著就要稍微麻煩一些了,既然如此,這信物我先拿回宗門印證一番,你便在此稍作等待…”
說罷,便拿著那玉佩直接朝裂天劍宗方向而去。
陳凡皺眉,卻也無可奈何,只得老老實實等在這里。
不過一刻鐘時間,那伙人再次回來。
為首的青年武者冷冷道:“我已經將閣下的信物上繳給了宗門。”
“不過,結果核實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我裂天劍宗有規矩,外人不得接近劍宗,你靠的太近了,還是去外面我劍宗設置的驛館等著吧!”
“若是結果出來,我自然會派人通知你!”
陳凡一愣。
卻是無奈扭頭轉身,去尋找所謂的驛館…
一直在裂天劍宗外數十里外,才終于找到了那驛館位置。
與此同時裂天劍宗。
那幾人巡邏小隊將陳凡驅逐之后,卻是在一高大男子身邊聚集。
“阮師兄,事情都按照你安排的做好了,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們最多延遲個兩三天時間,再久便不合適了…”
“放心放心,兩三天時間足夠了。”那阮師兄也是擺了擺手:
“我們也不是故意為難此人,不過是讓他晚幾天入門,不會出什么幺蛾子的,此事乃是湛師兄吩咐,諸位根本無需擔心!”
聽到“湛師兄”這個名號,眾人也皆是點頭,表情上的嚴峻稍有舒緩。
陳凡在驛站中,一等,就是一整天過去。
“不對勁。”
陳凡深皺眉頭。
對方拿走自己的信物那么久,怎么可能這么久還沒印證情況。
就算裂天劍宗體量再大,行政再怎么臃腫,堂堂一位長生高手的安排,會拖到這時候,都沒結果,未免太奇怪了。
陳凡心中無奈,卻是再次離開驛館,又朝著裂天劍宗而去。
沒等接近,便再次遇到了攔路巡邏的裂天劍宗弟子。
正是他上一次遇到的那伙人!
這些人就在劍宗門前徘徊,似乎是看守弟子。
“怎么又是你?不是讓你莫要隨意靠近劍宗的么?!”
陳凡深吸了口氣,也是道:
“我已將信物轉交給劍宗幾位巡視山門的師兄弟,可這都一天過去了卻始終等不到結果,我來此是想要催促一番…”
“給我那信物之人,乃是滄海城一位實力極強的前輩,在劍宗地位不一般,諸位不把我當回事沒關系,可若是因此讓那位前輩心中不悅,恐怕…”
此言自然是要那黑衣人實力給壓力了。
此言一出,那為首的武者確實冷哼一聲,全身氣勢凝練涌向陳凡,不滿地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的信物,我早上繳出去,你莫非覺得我在騙你不成?”
“騙你對我們有何好處?”
其人也是仗著陳凡并未正式入宗,故意嚇一嚇陳凡。
而正如其人所言,他們第一次見到陳凡,也的確沒有欺騙陳凡的道理。
只是陳凡強大的神識下,卻是察覺到了其人表情濃濃的不自然,似乎是在以強勢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他冷哼一聲,踏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