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道友,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這個玩笑開不得,快把劍交出來吧!”
蘇正剛打開門,就見一道青色身影閃了進來,聲音焦急的道。
蘇正定睛看去,見來人居然是鐘青川,背后照例背著長劍。
除他之外,門口還站著一行人,約莫有十來個,其中五六個是跟鐘青川一樣,穿著道袍,背著長劍,都是年輕人。
另外一半則是身著短打便裝,一個個都是留著平頭短發,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眼中閃過的神色,卻極為犀利,不斷的朝著蘇正以及房間內掃視著。
蘇正感覺他們的氣勢像是便衣,而且應該是覺醒武道基因比較早的一批,修為不弱。至少跟這群道士在一起,并不顯得弱勢。
“什么劍?”蘇正不明白鐘青川說的是什么,掃視了一圈之后,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蘇道友,我鐘青川雖然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不過從來都是以禮相待,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蘇道友也沒必要再繼續耍弄我鐘某人了吧。”
鐘青川以為蘇正是在故意裝傻充愣,有些不悅的道。
“鐘師叔,何必跟他多說廢話,直接帶走吧,我就不信從他口中審不出訊息。”
門外,一名站在前排的年輕道士,雙眉倒豎的沖著蘇正怒喝道。
“東廉,我與這位蘇道友也算是有些交情,只要他能把劍交還出來,我武當派仍愿以禮相待。”
鐘青川說著,正色的看向蘇正,顯然這番話是說給他聽的。
他們一行十余人,只有他知道蘇正的實力,若非實在是別無他法了,鐘青川不想跟蘇正兵戎相見。
況且,鐘青川有些賞識蘇正,若是能將蘇正勸導歸引到武當門下,對武當派,乃至對整個中洲,都是一件幸事。
“鐘道長,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蘇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看鐘青川,“不過聽你們的意思,似乎是你們丟了一把劍?若果真如此,完全可以通過監控手段去查找啊,為何會懷疑到我頭上呢?”
“廢話,鳳青山差點被炸平了,就算是有監控,也早已被炸毀,怎么查找?”
蘇正的話聲剛落,門口為首的年輕道士,一聲怒斥,怒目圓睜,仇視著他,“鐘師叔愿意給你機會,你卻一意裝傻充愣,真當我們武當派,拿你沒辦法么!”
說罷,“噌”的一聲,將背后利劍拔出鞘,明光晃晃。
“噌噌噌!”
隨著為首的年輕道士一出手,其余幾名道士,也都紛紛將長劍拔出,虎視眈眈的瞪向蘇正。
“東廉,莫要沖動!”
鐘青川見狀,連忙一聲低喝。
“鳳青山?”蘇正皺了皺眉,鳳青山被炸平了,武當派丟了劍,跟他有什么關系?
真是風馬牛不相及。
“蘇道友,你這兩日不見行蹤,去了何處?”鐘青川見蘇正始終不愿正面回答,便換了個方式問道。
“…”蘇正一時為之語滯。
難道要告訴鐘青川,他穿越到了西游世界?
那接下來可就不是找劍的事了,只怕他會立馬被安排送進精神病院,成為研究的對象。
“武當派負責中洲的防御,莫非連每個人的出行都要管嗎?”蘇正側面反擊道。
“哼,鬼鬼祟祟的不敢回答,就是有問題!”
梁東廉一聲怒喝,“別以為你炸了鳳青山,毀了當地的所有監控系統,我們就拿你沒辦法!”
“今日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跟我們走!”
梁東廉終究是年輕氣盛,早已按捺不住,說完之后,一聲大喝,揮劍就要朝著蘇正刺來。
梁東廉是武當派掌門的親傳大弟子,一身武道修為在眾師兄弟中遙遙領先,甚至直逼一些年紀較輕的師叔之輩。
鳳青山與落霞山一樣,也是武當派布置北斗劍陣所在之地之一,而且正是梁東廉經手的。
就在昨日,不知何故,鳳青山突然傳來劇烈的震動炸裂之聲,附近的人能明顯感覺到地面有震動感。
一開始還以為是地震,可隨即卻發現,動靜明顯是從鳳青山方向傳來的,震源正是鳳青山。
梁東廉等武當弟子大驚,連忙飛奔趕向鳳青山。
只見鳳青山上猶如發生了一場大戰一般,山體被炸裂開,遍地溝壑,巖石迸裂。周圍的防護監測站都被波及,炸的四分五裂,鳳青山周圍百十里范圍內的監測系統,盡數癱瘓。
梁東廉大驚,連忙看向北斗劍陣,這才發現,哪里還有劍陣的影子。
堂堂一座北斗劍陣,竟然不翼而飛了!
只留下七七四十九個劍眼,布陣所用的之劍,包括劍引,全都消失了,就像是被人給拔除盜走一般。
這等景象,梁東廉從未見過,直接呆愣在了當場。
還是在場的中洲安全局的人,通知了鐘青川,武當派這才派人急急趕去。
北斗劍陣的強大之處,就在于其能攻守協防,遙相呼應。
小北斗劍陣本身便具備強大的威力,更何況還有大北斗劍陣。
可是鳳青山發生這等詭異之事,另外六座劍陣,別說遙相呼應了,就連任何感應的跡象都未表露過。
饒是鐘青川浸淫北斗劍陣幾十載,也從未見過這等怪事發生。
冷靜下來的鐘青川,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蘇正。
若說能有人在如此快的速度內,破壞北斗劍陣,取走布陣之劍,那就只有蘇正。
就連一隊外星生命體都招架不住蘇正一拳,他若是在極快的時間內,強行闖入劍陣,一舉毀掉陣引,其余六座小北斗劍陣,失去劍陣之間獨有的聯絡方式,確實是會無法感應。
只是,蘇正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鐘青川無暇多想。
他將自己的推測向掌門師兄以及中洲安全局做了匯報,并主動請纓,親來找蘇正討要被奪走的武當長劍。
梁東廉作為鳳青山劍陣的負責人,自然也請纓前往。
鳳青山劍陣被毀,讓他臉上著實掛不住。
因此一上來,便瞠目而視,將怒氣盡數撒泄到了蘇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