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紅包!”
“打土豪!”
“求老板來個紅包!”
班級群內,每個人說這話的時候都會一下陳遠。
哪怕已經了至少99了,陳遠都沒有在群里面冒一個泡。
孔麗點開群聊,爬“樓”爬到最上面,看清楚始末之后,沖著正在備課的王強感慨道:
“你們班以后最有錢的學生,一定是陳遠,我看了,除了姜守正沒有在帶節奏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了他一遍,可他居然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這樣的面皮,嘖嘖嘖還有哦!他的朋友圈下面也都是留言,他居然能夠耐著性子一個字都不回!”
說著說著,孔麗感慨了一句:“強哥,如果你有這樣的臉皮,那我們的生活肯定是不會因為錢的問題發愁的。”
王強放下筆,把筆蓋套好,合上筆記本后說道:
“如果我有陳遠這樣的臉皮,那我的老婆大概就不是你。”
孔麗想要辯駁一下,卻無奈地發現王強說出的是標準答案,絕對正確,她的確是不喜歡過于鉆營的人,是故無奈道:
“那倒也是,我喜歡你現在的性子,如果你變成別的樣子,說不準我就不喜歡了。”
“世上安得兩全法?”
王強起身,開始例行地幫孔麗擦拭身子。
夫妻倆的交談充滿著溫馨,不過另一邊陳遠則是在夜市中不停地閑逛著。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總是有一些別致的景色——
抓著自己的頭發、把腦袋當做燈籠提著的人;用食指和中指當做腳在空中散步的手,手背處有一顆紅色的眼珠;在油鍋里面泡澡的青蛙,時而蛙泳,時而仰泳,嫩白的肚皮看上去很是可口;瞧,在霓虹燈的照耀下,有一本在空中努力撲扇著扉頁的書;還有,在那只垃圾箱上,有一張如同小狗般喘著粗氣的獠牙面具 “這就是姜守正眼中的世界嗎?”
這些稀奇古怪的家伙們,剛開始看得時候,陳遠的手、胳膊、身子都在微微戰栗,哪怕沒有風吹過,皮膚表面也都也布滿了疙瘩。
太滲人了!
不過多看幾眼之后,也就覺得還好,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考神已經告訴他,這些和祂一樣同屬于神靈,只不過長相方面差強人意了一些,不符合人類的正常審美。
多看看,看多了,也就發現了其中帶有著令人開懷的樂趣。
看慣了人的風景,看看神靈的,也是別有一番滋味,當然,前提是那一根鎖鏈不要再像一只蛆一般吊在他身后就好了 “這小子到底在干嘛?怎么還不出手?”
“沒見識了吧,這種小偷才是小偷界的翹楚,我敢保證,這家伙要偷的東西絕對不會多,出手絕對只出手一次,不管成功還是失敗,都會離開咱們夜市,所以,他絕對會挑自認為能夠保本今天生意的肥羊。”
隨著時間的推進,陳遠身后吊著的便衣安保人員從原先的一位,到了現在的五位。
那根如同蛆一般爬行的鎖鏈,分裂成了五根。
也不知道被考神稱為“捆縛之神”的祂是如何在分裂之后保持原本的體型大小,難道里面都空了么 相較于“捆縛之神”,陳遠更愿意稱呼祂為“蛆塊鏈”
陳遠身后的安保人員門,他們都在等著陳遠犯錯,只要陳遠犯了錯,那么就絕對逃不了他們的追捕!
夜市里面的慣犯,基本上已經被他們扭送走了,現在的陳遠,在他們看來還算得上是過江龍。
眼睛東瞅瞅西看看的,絕對是那種不僅在找下手對象,而且在思考著如何逃跑的主!
不僅有本事,看起來是有腦子的。
于是,安保人員增加到了六位,蛆塊鏈也分裂成了六條,緊緊跟在陳遠身后,是不是觸碰一下他的腳后跟。
“小子,后面的人已經把你當成小偷了,你還不走?”
“我又不打算做什么事情,我就走走看看我還不信他們能夠把我怎么樣了,身正不怕影子歪!”
“你說錯了,哪怕身正,但如果燈光是斜的,那么影子也就是斜的。”
陳遠和考神在交談著,絲毫沒有擔憂。
考神:‘反正我是神,那些人又抓不到我,再說了陳遠沒偷之前,誰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陳遠:‘反正我是神使,考神不會放任我不管。’
“別討論斜不斜的問題了,我就想問最后一個問題,你們神靈為什么會成群結隊地在夜市里面轉悠啊?”
“當然是為了更好地吸收信仰之力,人越多的地方,溢散出來的信仰之力也就越多。”
考神自然地回答道,想當年,祂也是混過夜市的神呢!
如今能成為母神帳下第一副手,全靠他自身的勤奮刻苦加上一點點的幸運。
“那這里都是神,鬼去哪里了,我長這么大,還沒有正面見過鬼呢,帶我去瞧一瞧唄!”
在陳遠的百般“哀求”之下,一人一神離開了夜市,徒留安保人員目送陳遠一人遠去,直到身影融入夜幕。
“頭,這家伙好像什么都沒有偷,你是不是推測錯了?”
“呃我們不能夠關顧著眼前,而且要得想想以后!目前看來這家伙好像什么都沒有偷,但是,不排除今晚這是這名有本事竊賊在踩點,明確我們夜市的分布結構,然后做到在真正動手的時候,哪怕被我們發現了,也可以全身而退。”
“衣服都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
“書都帶去了嗎?”
“都帶好了。”
一個在囑咐,一個在應承。
柯振遠不停地回答著自己父親的問題,要是在平常,他絕對會很生氣。
畢竟自己父親提出的問題,他大部分在整理的時候就已經和他核對過,不應該是重復性地詢問,這樣很不好,聽多了,煩!
可是現在馬上就要離別了。
“咚咚咚。”
“柯振遠!”
“到!”
柯振遠高喊了一聲,然后給父親一個擁抱后,提起自己老舊的、父親曾經軍隊派發的行李箱,朝外走去。
門外站著國字臉方正的中年大叔,眼神盯著柯振遠的時候,沒有一點表情,不過在看見柯振遠父親的時候,卻是喜笑顏開:
“老班長”
柯振遠的父親擺了擺手:“我現在哪里還是什么老班長啊!”
“只要您一天是班長,那您就是我一輩子的班長!”
略微寒暄了一陣,國字臉大叔重重地拍了拍柯振遠的左肩,讓他忍不住地悶哼了一聲。
“還不錯,身子骨是挺硬朗的,這樣的體魄才不會在第一輪體側的時候就被淘汰!”
這大概是一種表揚,柯振遠咧了咧嘴角。
“柯振遠,你還有什么要和你父親說的嗎?”
該說的都說了,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不過現在是最后可以和父親溝通的機會,總是得說點什么的。
柯振遠想了一會兒沖著父親說道:
“幫我和同班同學道個歉,我沒辦法去聚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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