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雖壽啊,成神令再給你用一下吧?我現在拿著沒有用。”
“這東西就是白撿來的,你喜歡的話,放在你那里怎么樣?”
“我知道你現在醒著,沒關系的,我,我們都不會戴著有色眼鏡看你的。”
姜守正坐在自己的書桌旁,安慰著有一些“自閉”的龜雖壽,身后傳來一陣陣壓抑不住的笑聲,姜守正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笑聲戛然而止。
姜守正還準備繼續寬慰幾句,龜雖壽探出腦袋來,悶悶說道:
“守正啊,你還是把這個什么成神令給拿走吧,我現在看到這枚令牌,頭疼!”
真·晚節不保啊!
想想自己剛剛站在鏡子前穿成那副模樣,真的是一種失智的決定啊!
無痛無害成神的誘惑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作為一只老烏龜,它還是沒有恪守住自己的本心啊!欸!欸!欸!
陳遠和周權的笑聲在龜雖壽聽來,好難過啊,自己在這個寢室里面尊崇的形象,現在好了,全毀了!一點都不剩!
在動物園生活那么長的時間,龜雖壽的價值觀早就和人類趨同,他很清楚自己剛剛那樣子,真的是為老不尊了 哪怕是現在民風已經很是開放,像他剛剛那種奇裝異服的著裝,還是很少數的!
“別笑了,安靜點!”
終于,龜雖壽忍不住了,喊了一聲后,寢室內多了兩個大大的龜殼,那是原本陳遠和周權站著的地方。
龜殼一動一動,像是有人在其內掙扎一般。
陳遠:“龜老大,錯了錯了!”
周權:“哇塞,好刺激啊,這是啥?特異功能板的小黑屋嗎?好怕怕,能夠把我放出來嗎?”
姜守正抬起手,想要把這兩個龜殼給擊碎,但是想了想算了算了,老龜并不會對他們兩個做什么,只是稍微懲罰一下而已,沒關系的。
摸了摸口袋里的成神令,如果今天晚上沒有軍訓的任務安排的話,姜守正決定去一趟姚倩.....家,把這枚成神令給放在老觀主那邊。
目前看來這枚令牌沒有什么用處,但萬一呢?
萬一能夠找到合適的對象可以成神呢?
亦或者沖著自己試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和成神?
心念起來,姜守正也有一些好奇,手摁在褲腿上,激發了成神令。
一秒。
兩秒。
還沒有到第三秒的時候,褲腿處傳來了幾聲“咔咔咔”的聲響,待姜守正往兜里摸去的時候,成神令,成了四瓣 看來自己也不是一個適合成神的目標啊!
也不知道這成神令壞了,有沒有關系 反正是撿來的,壞了也不心疼。
“這血,加急檢測一下,到底是不是人血。”
“姜守正啊,如果你真的不是人的話,你現在快點走吧,憑借你的能力,離開京都吧,離開這個國家吧,去到一個我找不到你的地方。”
“我的機緣,到底是和姜守正在一起當室友,還是把姜守正捉到打回原形?如果是后者的話,這個機緣,我不要了。”
在醫院的走廊內,林清閑時而坐著,時而靠墻,時而蹲在墻角根出捂著腦袋。
突然,有一個人在林清閑身旁蹲了下來,遞給林清閑一根煙。
誰啊這是?
林清閑擺了擺手,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抽煙,而且醫院里面不讓抽煙的,對了,我們認識嗎?”
“朋友嘛,都是從認識到不認識的,我這個可是好東西,一般地方找不到的,我叫華哥,你呢?”華仔把煙收了回去,從中抽出一根,嗅了嗅。
林清閑看著對方手臂上的紋身,和密集的針頭,想了想說道:“你可以閑哥。”
華哥一聽,樂了,笑罵道:“小兔崽子,我一看上去就比你大,你讓我叫你閑哥?”
林清閑看著對方布滿血絲的眼睛,陰惻惻道:“你只是看著比較老而已,你現在還沒有二十歲吧,我能夠聞出你靈魂的味道。”
這話一處,華哥的身子抖了抖,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
不對啊!
我怕個屁啊!
這人!!!!
在華哥的眼中,原本林清閑蹲著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空洞,空洞內周圍,布滿了各式各樣的手,帶血的、腐肉的、白嫩的,黑洞內好像有很多人很多人要從中爬出來!!!
“鬼啊!!!”
華哥連滾帶爬地跑了幾步,還沒有等人群中產生騷動,負責這一層巡講的保安和輔警一下子趕到,把他給摁在了地上:“娘的,這個癮鬼怎么又跑到醫院來了!”
被壓到的華哥身子瘋狂扭動著,大叫著:“放開我,有鬼啊,有鬼!!!”
林清閑走到了華哥身前,低下頭仿佛是一個看熱鬧的群中。
華哥一瞧,直接暈了過去,在他記憶中最后的影像,是那個自稱為閑哥的家伙,肚子破開了,里面露出了他非常熟悉的人臉,那是自己的“我本來就已經夠煩的了,居然還給我發煙,當時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輕么?”林清閑再次找了個地方蹲下,距離出結果的時間還有三分鐘左右 “要不,我現在先去上個廁所?”
一來一回,一分鐘過去了。
“要不,我現在去當一當志愿者?”
一來一回一個下午過去了,在把紅馬甲歸還的時候,林清閑深吸一口氣,還想著要不要去樓下吃個飯再去拿報告單。
現在醫院的驗血報告單已經是聯網的了,他完全可以掃一下遞交驗血材料后窗口給自己的二維碼,就可以查看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可是,他這個人很質樸,還是希望能夠有紙質的材料拿到手里看著舒服。
走向窗口的過程,林清閑走得很慢,他快到窗口的時候,電話響了。
“嗯嗯,我先接一個電話。”
掏出手機一瞧,陳遠的,接通:
“小閑閑啊,你現在回不回來吃飯了?你把姜守正的血拿去驗,一個下午過去了,沒有一點結果的嗎?我和姜守正和周權,都在等你回來請吃飯呢!”
“嗯?請吃飯?”一聽這話,林清閑有一些蒙圈,自己什么時候答應請吃飯了。
“對啊,請吃飯,你莫名其妙地在寢室里說姜守正不是人,你不應該給姜守正補償一點精神損失費嗎?我和周權作為室友,見者有份!”
“所以,姜守正還在寢室嗎?”林清閑問道。
“廢話不啦,不在寢室在哪?”陳遠催促道,“快說快說,你現在什么時候大概能回來,我們都定好了,選雞公煲!”
姜守正,現在都沒有走么?
他是有恃無恐還是我想錯了?真的有人能夠這么天才,十八歲通玄?!還可能是上等?
林清閑沒有回復陳遠,而是快步走到窗口處,敲了敲,遞上了自己的二維碼。
“原來,真他娘的是人啊,我靠,真他娘的不是人啊!”
爆了兩句粗口,林清閑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語氣歡快道:“對對對,是應該請客吃飯,是要道歉!你們地方選好,地址給我一個,我現在馬上叫車回來!”
對著窗口的工作人員說了句謝謝,林清閑把存儲姜守正血液的小藥瓶丟到了垃圾桶內,把驗血報告也撕毀后丟入其中 沉重到來,愉悅離開。
在他走后不久,一個小沙彌走到垃圾桶旁邊,往里面一掏,把小藥瓶給拿了出來,拔開塞子,聞了聞。
“不是熟悉的味道,難道不是我的老朋友?不對不對,不可能不是我的老朋友,他肯定是把把自己的氣息給掩蓋掉了。”
“現在的我,太分散,看不出偽裝,可是可以憑借一滴血,就能夠部分改造這小藥瓶的,也就那么幾個家伙。”
“姜守正?清風觀?有意思,有意思!化材大學的,是陷阱么?”
小沙彌站在垃圾桶旁駐足良久,而后面色古怪道:“我干嘛撿垃圾?”
說著,又把小藥瓶丟回到了垃圾桶內,再次高高舉起了胸前的牌子:
“超度體驗三分鐘!尊享得道高僧親臨現場的服務!”
很快,他的行徑就被一位保安給發現了。
“小和尚!你”
小沙彌一聽響動,趕忙撒腿狂奔。
“可不能被抓到了,被抓到了,我這個月的績效考核就沒了!”
好在在金目法寺內有進行充分的鍛煉,偶爾也有和武僧們進行學習,小沙彌的腿腳功夫還是不錯的!
“哼哧哼哧!”
“干嘛追著我不放啊,醫院里那么多拉工傷案件的、拉交通事故案件的掮客,你們干嘛不去抓,專門盯著我一個有什么意思啊!”
“所以他們肯定是收錢?我要不要代表我佛寫一個投訴舉報信呢?嗯,是貧僧,貧僧要不要代表我佛寫個舉報信,肅清一下醫院的氛圍?”
“或者干脆寫一個外包的申請,我們金目法寺出一點錢,看看能不能把醫院的業務給包圓了。”
據了解,現在醫院的打印服務、護工服務、清潔服務之類的,都是可以外包的,想要競爭的單位,可以大家坐下來談談可以給醫院提供什么服務,然后再說說可以給醫院繳納多少的服務費 自己金目法寺也完全可以這樣啊,交一點錢,把“超度服務”給承包下來!這是剛需啊!肯定有市場的!
想到就干!
作為金目法寺主持的頭牌御用助手,他的執行力還是很強的,想到就干!
“正面寫《舉報信》,反面寫《意見函》,醫院救死扶傷,我佛讓人安眠,挺好挺好,相輔相成!”
小沙彌在腹中打好腹稿,然后就缺紙和筆了。
去引導臺那邊找志愿者要一下吧!
小沙彌推開雜物間的門,锃亮的腦瓜子探了出去,剛觀察一會兒,下意識地又縮了回來。
“不對啊,我看見談鑫,我怕什么啊?”
“我和談鑫在寺廟的時候,也沒有太多交集啊,現在他還俗了,和我有啥關系?”
壓下心頭莫名地悸動,現在主要關注的應該是輔警和保安才對,談鑫,既然已經離開了金目法寺,那么就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員了,如果到了寺廟內,就是一個香客,該招待還是招待,可是在外頭遇見了,不理會也沒有關系的!
再次探出頭,觀察一陣后,沒有任何的意外出現。
小沙彌溜出門,身后傳來談鑫的聲音:
“小師傅,等等!等等!”
小沙彌停下腳步,轉身,道了聲“阿彌陀佛”問道:“談施主,叫貧僧嗎?”
“是的,貧僧,不是,我有一件事情想問問小師傅。”談鑫看了看四周,小聲道,“師傅能夠隨我找到一個稍微安靜的地方詳談嗎?”
“事無不可對人言,所有事情,我佛都會知曉,在這里和在別的地方交談是一樣的,談施主盡管說就是了,貧僧聽著。”
開什么玩笑,聽完就得跑路了,還得找紙和筆呢?哪有事情和你找一個地方慢慢聊?
談鑫惴惴不安地看了看四周,低聲道:“不知道小師傅有沒有覺得我們的主持有一點點不對勁,他好像入魔了。”
“施主,慎言!”
“你這話…嚴重侵犯了我寺主持的個人名譽和寺廟名譽!”
小沙彌強笑地回了話,躬了躬身,沒有再次和談鑫交談的打算,轉身直接離開了。
同樣的,他也沒了寫《舉報信》和《意見函》的心思,得回去問問律師,離職員工詆毀原用人單位…要負什么責任…能不能要求賠償和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