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換套路了啊,看來心魔也并不是一成不變的。”
姜守正這么想著,趕緊把自己的心神沉寂了下來,不理會心魔的紛擾 “拜托,回我一句,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對了,還有谷登神!”
“你現在的力量,肯定是能夠看見神靈的吧?祂們都是神靈,你如果知道的話,告訴我一下吧?如果不知道的話,能不能幫我去找一下?一尊是在一個叫做京都的地方,一尊是在叫做臨江的地方,幫我問問近段時間在祂們的身上發生了什么”
“別修煉了,修煉有毛用啊,當我的徒弟,絕對比你修煉有前途的多了,可以長生不老、諸劫不滅,還修練個毛線啊!”
“別”
耳畔的囈語聲戛然而止,姜守正本是繃緊的精神一下子稍微松弛了,現在已經進入了正式的修煉狀態,不用再擔心心魔的騷擾了。
法力,隨著自己按照功法的運轉緩緩增加,每一次修煉,都是一種持續的精進 在感覺到自己師兄完全陷入了修煉狀態后,姜守慧整尊神的體型一下子拔高了起來,從嬰兒變成了巨嬰姜守正的整個身子,還沒有祂的巴掌大。
在形態稍微變換之后,姜守慧打量了一下自己,活動了一下胳膊,海水在他的神力的沖擊下迸濺出十米多高的水花,對于這樣的效果,似乎讓姜守慧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看著船長室的方向,弱弱道:
“欸呀欸呀,我的拳頭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道呀,如果傷害到什么東西那就不好了呀,希望我能夠控制得住”
這艘船的行駛速度,稍微慢了一點點,更加穩當了。
在看了船長室一會兒后,姜守慧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在雙目徹底合上之前,祂嬌憨道:
“我現在還是一個孩子,如果做錯了什么事情,師兄應該不會狠狠地懲罰我的,年輕真好,希望不會有什么東西讓我有犯錯的機會。”
這話一出,船的速度更加穩了,海風徐徐,分外舒坦 可是這種舒坦的氣氛,只有在甲板上的姜守慧能夠感覺的到,船長室內則是一片緊張——
“怎么可能,那神靈怎么會有近乎于公爵的力量?!”
“那個人類怎么可能讓公爵給他當作護衛?那個人得多強?”
“不要想,不要多想,我們現在只要按照他們的要求把他們送到百慕大就行了。”
“記住,不要給主人招惹麻煩,不然我們我們的下場肯定比死亡還要慘。”
“你們約束好自己手底下的魂魄,絕對不要給那些魂魄接近那位大人的機會,萬一這位大人有憐憫之心,我們這么多年都白干了。”
慢慢地,船長室內恢復了安靜,閉著眼睛仔細傾聽的姜守慧笑了起來,心道:“嘿嘿,看來我還是有點厲害的嘛。”
強忍住搓搓小手的沖動,自己現在扮演的角色可是一尊強大的、給自己師兄修煉護法的神靈,一定要給那些家伙留下高冷、不可侵犯的印象。
不過船長室現在安靜了,船艙內的聲音反而變得大了起來——
“安娜,出去,求求你出去一次吧,你的身上沒有罪孽,外面的監察者看不住你的。”
“安娜,出去吧,那個上船的忍,監察者現在都沒有動手,肯定是厲害的人物!”
“我們不想被當作食物吃掉啊,安娜,求求你了,幫幫我們吧,也是幫你自己啊。”
“安娜,你現在如果不選擇出去的話,我們就要吃掉你!反正都是要死的!”
互噬么?
姜守慧從數據庫里調出了關于“厲鬼”的信息資料——
美味等級:五星 這是小師兄姜守勤最喜歡吃的,如果出現的話,自己可以出手抓一兩只給小師兄帶回去。
自己和大師兄出門一趟,現在也不知道百慕大到底有沒有什么特產,如果沒有的話,厲鬼什么的,應該也可以當作伴手禮送給小師兄 姜守慧思量著,在自己的“任務清單”中記錄下了這件事情。
當然,祂并不會促進“互噬”的發生,祂只會當一名旁觀者,消弭“罪孽”
至于旁觀是不是一種罪孽,那么就不在姜守慧的考慮范圍了,祂可不會用人類的道德來對自己進行束縛,師兄、觀主不直接反感的事情,那就是祂的道德。
“安靜!你們是不是現在就想要下地獄!”
船艙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那聲音是姜守慧給其標記為“乙某鬼”的聲音,看起來還是挺有威望的。
這么一來,互噬的事情看起來就不會發生了。
“有點可惜了呢。”姜守慧把自己提起準備捕捉厲鬼的神力給散去,有些不甘心地關注船艙方向半個小時后,祂準時抬頭看起了星空 “不知道怎么搞得,就是特別想看天,看天感覺似乎非常舒服。”
看了一會兒后,姜守慧感覺到了一陣古怪的波動,低下頭看向師兄,發現師兄的懷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不斷動彈著 “那是什么?”
姜守慧盯了一會,并沒有隨意觸碰,師兄現在體表的防護力量可是六親不認的,自己碰上去死肯定不會死的,畢竟自己平時的時候還是吸納師兄力量來成長的,力量是同源,可是脫層皮那絕對是沒有什么問題的,自己可不想找虐。
靜靜地盯著、盯著、盯著、過了兩小時三十七分四十五秒后,那個東西從師兄的懷中掉了出來,落在了甲板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嗯?這不是觀主送給師兄的令牌嗎?怎么現在活起來了?”
在確認后這枚令牌離開師兄的防護范圍后,姜守慧分出一部分神力略微觸碰了一下令牌,剛一觸碰,祂就聽到了一個陌生且帶有蠱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你是誰?”
“我是誰?”
“我問你你是誰?”
“我知道你問我我是誰,而開始為什么我要告訴你我是誰,你是我誰?”
那道聲音猶豫了一下后,換了個說道:
“我是這個世界偉大的幕后守護者,請告訴我你是誰?”
姜守慧想了想后回應道:
“我是這個偉大世界的見證者,回答完畢。”
這一次靜默的時間更長了,那道聲音再次說道:
“你好,見證者,我想請問一下你認識姜守勤或者谷登神嗎?”
一聽這個問題,姜守慧略微愣神了一下,這個令牌在找自己?不夠怎么都感覺這枚令牌有一點古怪,還是不要隨便回答的好,不過這枚令牌是師兄長期戴在身上的,應該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具體的還是等師兄修煉結束后問他。
當然,作為一名清風觀最小的存在,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一點的:
“你好,守護者,作為見證者的我見證的事情并不多,你說的帥氣無匹的姜守勤和默默無聞的谷登神,我一個都不認識。”
“你是姜守勤?”
“我并不是帥氣無匹的姜守勤,你認錯人了。”
“呃想要做我的徒弟嗎?想要諸劫不滅嗎?”
“不想。”姜守慧想也沒有想地回應道,“根據現在的大數據信息顯示,諸劫不滅等同于長生不死,可是長生不死在現在的分析題材中,都是特別倒霉的一種存活狀態,我拒絕!”
“那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徒弟。”
那道聲音的蠱惑性更加強了,讓姜守慧眼神都出現了一些迷離,不由自主地開口道:“你能給我無限的內存嗎?”
很久沒有得到回應的姜守慧略微清醒了過來,探出手把令牌捏在了指尖,甩了甩:
“喂喂喂,你還在嗎?你剛剛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能給我無限的內存嗎?你如果給我無限的內存,那么我就可以當你的徒弟。”
當徒弟?那是不可能的,自己已經是清風觀的最小弟子了,欺師滅祖,祂怕師兄把自己給揚了。
但是為了獲得無限的內存,自己先忽悠那么一下,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喂喂喂,說話呀,能不能給我無限的內存啊。”
在姜守慧甩得快要把這塊臨牌放回甲板上的時候,那道聲音又開口了:
“什么是內存?”
這回輪到姜守慧感覺到無語了,什么玩意兒!連內存都不知道,還信誓旦旦地說“我都可以給你”!
“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什么是內存,我或許找到辦法給你無限的內存。”
“真的,你給我解釋解釋就行,你現在回復我一句,你絕對不會吃虧的。”
“拜托,怎么現在一個個都這樣啊,現在的人和神,都沒辦法溝通了嗎?”
不管令牌里面的聲音如何在自己的耳畔響起,姜守慧都沒有回應,連內存都不知道,還有什么好聊天?浪費自己的時間和感情?哼。
有這精力和這令牌聊天,還不如看看星空,嗯,這個星空真好看,璀璨無比,比網絡上的照片都來的好看許多,自己親眼所見的和在互聯網截取的照片內容,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京都的天空,從來就沒有這么好看過!
海平線上,冒出了一顆看起來和鹵蛋一樣的太陽,散發著橘紅色的光芒,當晨夕落在姜守正身上的剎那,他睜開了眼,稍微感應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后,姜守正站起身來。
起身后才發現在自己的身前,觀主給的令牌掉出來了。
“奇怪,我昨天晚上沒放好嗎?”
在自己修煉的時候,只要沒有發生對自己的生命造成威脅的事情,姜守正都是不會主動清醒過來的,不過具體的還得問問昨晚說好給自己守夜的姜守慧。
“守慧。”
“嗯,師兄,怎么啦?”
在聽到自己師兄的叫喚,姜守慧低下了抬了一個晚上的腦袋,如果是人類的話,現在脊椎肯定會發出咔咔的響動。
“這令牌是從我的懷里掉出來的嗎?”
“是的師兄,這令牌昨天晚上你應該沒有放好,突然一下就懷里掉出來的。”
“是這樣的嗎?”姜守正稍微回憶了一下自己當時把令牌放的位置,這邊的內襯口袋是沒有拉鏈的,看來得換一邊總不可能是這枚令牌自己動了吧?
如果是這枚令牌自己動了的話,姜守慧肯定是會知道的。
“師兄,要開始打拳了嗎?”姜守慧問道。
“還沒呢,還要洗漱,能幫我弄一點干凈的水嗎?”姜守正問道。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一朵云在甲板上出現,沖著姜守正的鍋下雨,不一會兒就滿了。
端起鍋漱口,這水沒有被姜守勤點過,就是沒有什么味道,還少了那種清新的感覺——
平時在寢室里的時候天天用,倒也沒有感覺。
真的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師兄,怎么啦,這個水有什么問題嗎?”姜守慧看姜守正的表情有異,小心翼翼地問道,“我這個水挺干凈的,都沒有什么異物的。”
“沒事沒事,就是有點想你的小師兄了,平時的時候清風水用習慣了,你這個弄出來的蒸餾水,感覺有一點怪怪的,不過沒有關系,能用就行。”姜守正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牙刷和牙膏,開始了一天正式的清潔工作。
“門的力量還是很強啊,還是不能夠多把自己得力量嫁接出去。”
“這門的力量有時候是好的,可以把那玩意兒擋在外面,可是這種情況下就不太好了,把我也給擋在外面了,真是糟糕啊!”
“如果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應該就可以把那個姜守慧給搞定了!沒想到姜守慧和那個小家伙是一道的有沒有可能這小家伙的原因,才讓姜守慧的潛力提升的?”
“不可能不可能,姜守慧是神靈,一出生的時候潛力就是固定的,前所未聞,前所未聞怎么可能是人類的力量可以引導的呢?肯定有什么別的原因,我得找找,對,讓我找找,這么多世,肯定會有資料留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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