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正手中扛著的冰糖葫蘆插桿是閑逛的時候從一位老太那里買來的,準確的說是姜守正把所有糖葫蘆都買下來后,老太送給他的。
在他接手后,糖葫蘆很快就被賣光了,這是一桿子男人買了生氣、女人買了開心的糖葫蘆。
唯三買了不生氣的就只有姜守正的室友了。
“守正啊,多了的這根賣給我唄?我出......一百!”林清閑舔了舔嘴角,看著最后剩下的糖葫蘆有......很濃的意動。
他已經發現,這最后一根糖葫蘆啊,已經被濃郁的靈氣包裹著,以前別說聽了,見都沒見過,今個兒倒是吃著了,不僅能夠提升修為還稀罕,不買白不買啊!
得趁著陳遠和周權現在不懂行,趕緊下手。
“這根......不賣,已經有人預定了。”姜守正搖了搖頭,拒絕了。
“預定?”陳遠把手中的一把山楂核丟到垃圾桶內,好奇道,“誰預定了?”
“我我我!我預定了!”
人未至,聲先到。
當陳遠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的時候,他瞧見了一位大爺正捧著一個大魚缸朝著他,準確的說是姜守正的方向跑來......
不愧是京都,路上有遛鳥的、遛蛐蛐的、遛鴕鳥的,現在居然還有遛魚的?
這大爺也不怕閃了腰嗎?
還別說,這位大爺跑起來還挺穩的,魚缸里的水居然沒有灑。
“我的我的,我來了我來了,可千萬不要給別人啊,饞死我了。”
這位大爺跑近了一些后放緩腳步,待到姜守正面前停了下來,在沖著姜守正咧嘴一笑之后,就把捧著魚缸轉向陳遠,很自然熟的問道:“能幫我拿一下嗎?”
“我......”
“謝謝。”
下一秒,魚缸就從大爺的手中落在了陳遠的手中,他的身子一沉,在全力涌上自己能力稍微托舉一下后,好歹算是穩住了。
‘尼瑪,這么重?’
相較于陳遠的懵逼,林清閑的表情倒是凝重了許多——這大爺的身手也太好了吧?
“守正,這是你親戚?”吃著草莓的周權沒有想太多,問道。
如果姜守正說是,那他覺得自己作為姜守正的室友,那么是應該打一聲招呼,這樣會顯得稍微有禮貌一點。
“算是長輩吧。”姜守正說著,把最后一根什錦味的糖葫蘆遞給大爺。
“哦哦哦,爺爺好。”在聽到姜守正的回復后,周權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大爺老派地拱了拱手,頗為有氣質,但是在接過姜守正手中糖葫蘆的時候,就顯得有些急切了。
撕開包裝袋,大爺一咬一抽,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笑容似乎是有感染力一般,讓路過的人們都下意識地笑了起來。
‘我靠?這妖氣!不是身手太好了......是大妖啊,化形大妖啊。’
‘剛剛說姜守正這是他的長輩?是師門長輩吧!他們師門里面居然有化形大妖?’
‘化形大妖世間罕見啊,要不要上前要個簽名什么的?’
似有所 感,大爺抬起了頭,林清閑下意識低了頭,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有意思,真有意思。”大爺三下五除二把糖葫蘆給吃了個干凈,竹簽順手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內,然后沒有一點征兆地跑開了。
“誒!大爺你的魚缸。”
“不,這是姜守正的魚缸!”
大爺的聲音遠遠傳來,陳遠試著追了兩步,其內的水灑在他身上后,他也不得不停下,再繼續跑下去,那可是全身都會濕的呀!
“我來拿吧。”姜守正把插桿遞給林清閑,沖著陳遠伸手道。
“給你。”在陳遠可沒有太多客氣的心思,他明明已經有些拿不動了,自然不會勉強。
在把浴缸給出去后,陳遠舒坦了許多,“這浴缸太重,里面的東西又不多,怎么會這么重啊”
就剛剛那么一會,陳遠就覺得自己的手臂有輕微的酸脹感,揉捏的時候看向浴缸——
“咦?剛剛不是只有一個烏龜的嗎?現在怎么有兩只了?”
“嘿?這烏龜有意思,我指它的時候,它居然看我了。”
“姜守正,這烏龜是不是妖啊?”
前兩句的時候,陳遠還是很興奮的,但最后一句他下意識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見過狐貍精、蓮花妖、老鷹怪的陳遠,還是有一些見識的。
“你猜?”姜守正笑了笑,沒有回應。
“守正啊,你是要把這魚缸帶回我們寢室嗎?”林清閑深深地瞧了眼那只頗有靈性的烏龜后,問道。
“嗯,我的長輩都已經把魚缸帶來了,我能這么辦?先安置一段時間吧。”姜守正無奈地搖了搖頭。
“今天的住處安置好了嗎”
“節目單我們這邊還需要和甲方那邊稍微碰一下,我們上一個節目單甲方認為展示他們元素的內容還不夠多”
“動物園那邊有聯系過嗎?我們這邊年紀比較大的可以放在他們那邊養著了,費用由我們這邊自己墊,希望工作了大半輩子的老家伙們能夠有一個安穩的晚年,這些年辛苦他們了,都被人參觀,現在年紀大了,讓它們參觀參觀人”
在京都進行一場大型的表演活動,不僅需要有專業的才藝可以進行展示,還得需要一些門道,不然的話,就會導致像侯雷這樣的年輕血液躺在賓館的房間里睡覺蹉跎青春。
“雷子,起來練手速了!”
“我正在練手速呢!你看我現在打游戲的手速多快呀!”
侯雷趴在床鋪上,頭也沒回地回應道。
“可是”
“沒啥可是的,先讓我把這把結束,十五分鐘,玩完了,就和你一起出去。”
先發制人,后發制于人。
快速完成搶白,侯雷為自己接下來的戰斗爭取到了充分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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