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正同學,你變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
把姜守正送的錢…咳咳,姜守正簽下的“我承諾晚上參加聚會。——姜守正”紙條對折好放到背包中,陳遠也隨之離開。
順帶著,給姚倩發了條消息,并附上了一張“姜守正同學和短發陌生女孩竊竊私語圖”,配上一個笑臉。
接下來的事情,就和他沒什么關系了。
清風觀,大殿前。
“你是妖怪嗎?”姜守正坐在臺階上,看著跪伏在身前不斷顫抖的女生,問道。
“不,不是。”女生的面色慘白,手指無意識地不斷僵直地曲彎著,在路上“犁”出爪印,手指卻沒有傷痕。
站在姜守正右手邊自覺“充當”侍衛給師兄漲漲威嚴的姜守勤手指比劍,提起自己的氣勢,指著女生大喝道:
“大膽妖孽,還不速速報上名來!”
于是,姜守正看著女生兩眼漸漸翻白,接著就癱倒在了地上。
姜守正輕撫額頭,念御對方的衣物,把她送到大殿后的草席上,然后望了望道門的方向,再瞥了眼雙腿還在不斷顫抖著的姜守勤,嘆道:
“姜守勤,你今天是不是還想再多跳一千下?”
不…我當然不想…可是按照小白姐教導的方法我不能夠否認挫傷師兄的權威性…我應該通過認同的形式表述我的不添麻煩的屬性。
“好的。”姜守勤滿口答應。
“姜守正同學,不能體罰喲!”姚倩的身影,不出意外地在道門前出現了。
姜守正起身,蹦了蹦,讓身上的衣服沒了褶皺。
“我可不是體罰,你剛剛聽見了,姜守勤是很愿意的。他已經充分認識到了自己身體素質的虛弱,急需通過特訓的方式來增強自身素質。”眼看姚倩還要說些什么,姜守正笑問道,“上次特訓的效果應該還不錯吧?要不要和姜守勤一起?”
“用不上,我現在的身體素質挺好的。”姚倩尷尬地笑了笑,連連搖頭,順帶握拳給姜守勤加油道,“努力哦!提升身體素質后,就不要遭罪啦”
姜守勤面色一苦…
“對了,你來有什么事情嗎?”姜守正問道。
“也......沒什么事情。”姚倩的眼神有些飄忽,四下打量起清風觀,“就是、就是有點想小白了。”
“姚倩姐姐,你是叫我嗎?”
姚倩身后傳來一陣稚嫩的女聲,順著聲音看去,她身后不知道何時站著一名身著素白料子的小姑娘。
姚倩先是一陣茫然,然后想到了姜守正曾經說過小白是狐貍精......
她手支著膝蓋,附身看著眼前明眸皓齒的小姑娘,試探地問道:“你是小白?”
“對呀我是小白,小白是我的小名。”姜守姬背著手、歪了歪腦袋,墊腳挺胸,讓自己與姚倩平視,“不過,我更希望姚倩姐姐能夠叫我姜守姬,這才是大人應該有的名字。不過,你和我要好,你叫我小白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小白的眼眸掠過一絲毫光。
好可愛~
姚倩試探地把姜守姬給抱了起來,忍不住往她的小臉蛋上啄了一下。
“好呀,小白,你想要出門。我帶你出門買漂亮的衣服好不好。”姚倩略微有些興奮問道。
“師兄可以嘛,人家也想出去。”姜守姬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害的“魅惑”,當然,這對姜守正不會構成任何影響。
“去吧。”姜守正連連擺手。
等到姚倩“帶著”姜守姬離開,姜守正再度把那個女生招出,放在了小廣場上。
在天眼下,那女生周身散發著不是屬人的乳白色、不是妖的紫色、不是鬼的黑灰色、......而是灰藍色。
灰藍色是什么?
就在姜守正還在納悶思忖的時候,本是昏迷的女生毫無征兆地睜開眼,雙目變成了血色的赤紅豎瞳,直直地看著姜守正,咧嘴,口中長出尖銳的獠牙,清純的面龐,鼓出灰藍色的血管,聲音尖銳:
“來吧!”
“誠服于我,你將享有永恒不滅的壽命!”
“你現在就將是我永恒的仆人!為我奔走將會是你的永遠的使命!”
姜守正感覺到一股微弱的迷亂氣息與力量,不斷“撞擊”著自己的雙目。
‘這種力量好像可以使人致幻......有一點麻痹的作用......好像還可以讓人分神......如果在打架的時候讓對手分神,那么這是一個很好的能力......真羨慕,我希望我也有這樣的能力。’
就在姜守正生起這種念頭的時候,坐在馬戲團席位上的一名顴骨凸起、眼窩深凹的金發紅眸的紳士,突然慘叫一聲,捂著眼,滾到地上,血液從指縫間滲出。
看見這一幕的侯雷聳了聳肩,放下簾布,一臉沮喪:“看來,我們沒有辦法成為朋友了,真是一件遺憾的事情。”
微微撥弄了一下右耳的吊墜,那嘶吼聲戛然而止,似乎被埋葬了。
有人掀開簾布往里瞅了瞅,嘟囔著“誰在練習表演,挺真的嘛”,便又離開了。
侯雷的嘴角勾起,眼神戲謔。
“臭小子!你又把我的香蕉吃了!!!”
一聽這聲音,本是表情淡然的侯雷眼神一慌,撒腿就跑。
魔術師眼看自己追不上了,氣得抽起腰間的魔術棒就往前砸去!
呼呼呼......
魔術棒在空中不停打轉,侯雷彎下腰,魔術棒被他抬手接起時,還在掌心打轉。
“老頭!你要我死啊?”侯雷一把將魔術棒握住,拋給魔術師。
純鐵心的魔術棒,砸到身上可疼了!
“你的本事,我還能不知道?”魔術師順手接過,讓魔術棒在他的手腕轉了一圈后插回后腰,“今天晚上,你主演,我輔助。”
“我?老......”侯雷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詫異,不過看著魔術師瞪了眼,他縮了縮脖子,“師傅,我可沒學多久,你就敢讓我上臺?!”
“沒事,這一次,你輔,我主。”魔術師笑了笑,臉上的皺紋更深了,“我們魔術師又不像飛刀師那樣失誤一次可能就要命,多練習練習就好,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我可沒有練十年。”眼見魔術師抄起魔術棒又要砸來,侯雷撇了撇嘴,雙手合十求饒,“師傅,您老說的都對!我早點出師,你就用空泡妞了!”
魔術棒,又被高高舉起。
“孽障,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