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土木不要土木!”
聽到方墨的說法,死侍幾乎立刻把頭搖成了一個撥浪鼓。
而這聊著聊著幾人也走到了牢房的所在地,說起來這些牢房也挺特別的,并不是方墨認知之中的那種大通鋪,而是一個個透明的小隔間。
硬要說的話,這有點像老年萬磁王曾經呆過的塑料監獄。
只不過塑料被替換成了鋼化玻璃。
牢房內部十分狹小,勉強可以塞下幾名囚犯,四面墻壁全部由通透的高強度玻璃組成,甚至連廁所都沒有任何遮擋。
“來吧。”
而看到這牢房之后死侍撇了下嘴,隨后突然一側身朝羅素說道:“小孩優先,你先進。”
羅素有些疑惑,但很快方墨就按住了他的肩膀。
“走吧,他肯定又沒憋好屁。”
那畢竟是看過原著的人,方墨大概也猜到死侍想干什么了,于是干脆領著羅素走進了牢房里,然后坐在床板上翹起了二郎腿,就仿佛正等待著什么一樣。
“大街上又少了兩個惡心的變種人,看來今晚能睡個安穩覺了。”
而就仿佛在驗證方墨的猜想一樣,死侍這邊突然開口說了起來,然后就拍了拍一臉疑惑的獄警肩膀:“走吧,哥們兒,咱們去訂兩份甜甜圈吃…”
只可惜回應他的卻是一根冰冷的otto。
“唔呃呃呃!!!”
失去了變種人能力之后,死侍直接被獄警用電棍捅的直翻白眼,整個人咣的一聲栽倒在地,身體不斷抽搐。
“自己滾去睡安穩覺吧,你這神經病蠢貨。”
獄警很明顯也已經受夠死侍了,狠狠踹了他一腳之后才轉身離開。
“哈哈哈哈哈!!!”
而看到對方吃癟,方墨終于忍不住一邊拍大腿一邊狂笑出聲:“韋德你感覺如何?你現在感覺如何了呀?!”
“呃…”
當然比起方墨的嘲笑,旁邊的小胖子羅素倒是有點緊張的感覺:“韋德?你還好嗎?”
“我感覺不太好。”
死侍勉強在地面上翻了個身,仰面大口喘息道:“這該死的獄警真他媽不知深淺,他一棍子捅進去差點把我體內的腫瘤帶出來…”
“什么?腫瘤?”
小胖子羅素聞言似乎吃了一驚:“你難道患有癌癥嗎?”
“正常的。”
方墨聽到這里,也是在旁邊故意接了一句茬:“互聯網大數據曾有記載,被電棍懟確實會莫名其妙變成癌癥晚期…”
“啊???”
羅素聽到這里也懵了,下意識看向方墨:“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聯嗎?”
“沒什么關聯。”
方墨緩緩搖了搖頭,隨后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本執照遞給對方:“但因為我是醫生,所以關于病情診斷我說的話就是真理…”
“醫生?”
羅素下意識接過執照翻開,最上面赫然貼著一張方墨穿著白大褂的照片:“嗯…秦山市第二民人醫院住院部乙棟肛腸科主任,夢天?等等你不是叫方墨嗎?”
“方墨是我來到鎂國就業之后的名字。”方墨直接一攤手:“之前我確實叫夢天。”
“那你為什么要改名字?”
羅素好奇道。
“呃,這個嘛…”方墨撓了撓頭,突然露出了一個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容:“其實說來挺不好意思的,但因為我的一些個人原因,我在那邊的身份被注銷了,所以我只能漂洋過海來到這邊繼續打拼,卻沒想到覺醒了變種人基因。”
“身份被注銷?”
聽到這里,躺在地上的死侍似乎也來了興趣:“你干什么了?把患者的腎臟偷走掛暗網上賣了?”
“哦,那倒沒,我只是忽悠隔壁甲棟的精神病烤自己腰子而已。”
方墨隨意的搖了搖頭:“還有就是我在給咱們患者換藥的時候,經常習慣用雙手扶住他們肩膀,結果導致他們反應過來之后瘋狂投訴我,其實在這之前我本來是婦科醫生的,專門負責指檢,就是因為投訴太多才轉行到肛腸科的…”
“那你來這邊以后呢?”
羅素聽的渾身都不自在,此刻下意識開口問道:“還是重操舊業嗎?”
“不。”
方墨一聳肩:“我改行當外科醫生了。”
“為什么?”
羅素有些奇怪的問道。
“主要是你們這邊的槍擊案實在太多了啊。”
方墨無奈的嘆了口氣:“有一次有個女患者大半夜跑來敲我的門,捂著肚子疼的直哼哼,我以為她是來看婦科的,正好我診所晚上還特么停電了,黑燈瞎火的摸到個口子以為是β,對著摳了半天才發現人家是中彈了…”
羅素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震撼。
“厚禮謝!”
那別說羅素,就連死侍都忍不住吐槽了起來:“你最好能把那顆子彈摳出來…而不是把自己的子彈打進去!”
“廢話,只有你才會那么干。”
方墨聞言翻了個白眼:“我再怎么說也是正規的醫生,有行醫執照的那種,就連錦旗偶爾都能收到幾面…”
是的他這句話倒是沒說謊,方墨還真有行醫執照,當然這個執照是在白之大地的型月地球上開出來的,但也確實稱得上正規,現在醫院那邊還保留著方墨的職位呢,只不過他從來都沒去過就是了。
“好吧,雖然經歷有些離奇…”
小羅素此刻點點頭,隨后就將行醫執照重新還給了方墨:“但不管怎么說,醫生也確實是一個很讓人羨慕的職業了。”
“我只希望他接下來別轉行去當獸醫。”
死侍繼續躺在地上說道:“畢竟他再怎么說也只是個東方人,不清楚動物保護組織有多么可怕,要是一旦跟患者發生了關系…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呃,這應該不至于吧?”
羅素表情微僵,隨后就下意識轉移起了話題:“那韋德你呢?我聽到你們兩個都是實習戰警,那么你之前又是做什么的?”
“職業雇傭兵。”
死侍懶洋洋的解釋著:“大概就是那種只要給錢就什么都可以干的家伙…”
“冷知識。”
然而就在這時,方墨繼續在旁邊插了一句嘴說道:“把‘什么’替換成‘誰’可以獲得更完美的閱讀體驗。”
“你TM又找麻煩…”
“我曾經想當一名超級英雄。”
沒等死侍這邊爆發,旁邊的小胖子羅素就突然開口說了起來:“我一直很想要一件屬于自己的超級裝備。”
“不錯的理想。”
死侍聞言順勢扭頭看了對方一眼:“那為什么最后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你什么時候見過加肥加大碼的超級英雄?”羅素氣惱的回應了對方一句,緊接著又嘆氣道:“沒辦法,這世界就是歧視胖子,那群混蛋嘲笑我的聲音甚至比他們嘲笑黑人時還要大,然后你知道最讓我生氣的一點是什么嗎?”
“是你對瘋狂星期四那種無法割舍的愛意?”
方墨摸著下巴問道。
“是我之前居然沒試著自己反抗過這些,從來都沒有!”羅素說到這里,神色之間似乎有些激動的感覺:“…我居然蠢到一直在等別人來救我!”
“你…”
死侍似乎想說些什么,可方墨這邊卻比他更快的點起了頭:“嗯,確實。”
“永遠不要把期待放在別人身上,老祖宗是這樣教的。”只見方墨緩緩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是東方人,那你應該聽說過我們老祖宗掛在嘴邊的‘仁義’二字對吧?”
“聽過是聽過。”
小胖子羅素有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這跟我說的有什么關系嗎?我不覺得那個該死的校長有仁義…”
“欸,此言差矣。”
方墨緩緩搖了搖頭打斷道:“是你理解錯了…我們老祖宗口中的仁,指的是一種將人體一分為二的技術,至于義…那是把人腦殼錘進胸腔里的力量。”
“啊???”
小胖子羅素聞言直接都懵了。
“弱小就是原罪,畢竟自然界的本質就是弱肉強食。”
方墨平靜的說道:“這是咱們老祖宗幾千年悟出來的道理,你總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別人是否善良吧,自古以來就是誰拳頭大誰有理,要么用口徑震懾住你的敵人,要么就跪下來給敵人口…你想選哪個?”
“我…”
羅素遲疑片刻,隨后就神色堅定的說道:“我要親自反抗這一切!”
“很好!”
方墨頓時拍了拍手鼓勵道:“人就得學會自救,正所謂君子不重則不威…也就是說你不下重手就不能樹立威信懂嗎?”
“我懂了!”
那畢竟只是小孩子,才三言兩語羅素就被方墨給忽悠瘸了。
“不是有你這么教小孩子的嗎?”
然而聽到這里,旁邊的死侍卻有些看不過去了:“這絕對是在教唆小孩子崇尚暴力吧?你們東方人難道都…”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方墨聞言立刻攤手反駁起來:“你們西方不是一直提倡什么自由的意志嗎?那羅素他也有自己的思想啊,我從來都沒說過讓他相信我吧?我只是希望他能夠相信自己…羅素我說的沒錯吧?”
說到最后。
方墨還專門轉頭看了一眼羅素。
“我…”
不等羅素開口,方墨這邊突然又對死侍說了起來:“我跟你講,你別看羅素平時跟你開玩笑非常隨和,但如果你觸碰他的逆鱗他就會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黑暗,這種就是童臉狼,表面和善實際上圓滑通透。”
“啥玩意兒?”
死侍聽到這里整個人都懵了一下:“你到底在講什么呢?羅素嗎?”
“沒人能算計的了他,因為從一開始就被他布局了,他是棋手而眾生都是棋子,如果違逆他,你就會知道什么是殘酷和黑暗。”
方墨不語,只是一昧的背誦臺詞:“…羅素從來不缺雷霆手段也不缺菩薩心腸,心中有魔也有佛,但他只是把魔封印起來了想當好人,奈何總有人非要把他內心的魔解除封印,那我想問問你,當你面對一個真正現世的魔,你還鎮得住嗎?”
“我真的…”
即便是無比嘴賤的死侍,聽到這里都忍不住陷入了沉默之中。
“對對對!我就是這樣的人!”
旁邊的羅素倒是瘋狂的點頭附和道:“不過放心…你們現在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一定會不擇手段的保護你們!”
“那么你要怎么做呢?”
死侍好奇道:“我們偉大的童臉金剛狼棋手羅素先生?”
“明天,我會找到這里塊頭最大的家伙。”這會兒的羅素明顯有些膨脹,或者是聽多了監獄文學的小故事,此刻雙眼放光有些激動的說道:“我要將那家伙打至跪地,然后咱們就可以輪流干…”
“轟!!!”
這話還沒說完,整座監獄突然劇烈的震動了一下。
“剛…剛才那是怎么回事?”羅素被嚇了一跳,此刻直接從床板上站了起來:“是地震了嗎?”
“那就是這里塊頭最大的家伙。”
死侍此刻也坐了起來:“告訴你一個冰盒監獄的小趣聞吧,雖然沒人見過,不過他們的地下室關了一個真正的怪物,你最好別去惹他,我可沒辦法保護你,畢竟帶上這項圈我的超能力就只剩下了瘋狂生長的癌癥。”
“那…”
“你最好也別指望那家伙,畢竟他也帶了項圈。”
死侍打斷了對方:“雖然你的兩名室友幾乎精通了中西方各種垃圾話,但僅靠這些可幫不上忙…你難道還指望語言真的具有殺傷力嗎?”
“沒,沒關系!”
小胖子羅素遲疑了下說道:“我說過你們由我來保護!”
“你…”
死侍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算了…那我們的惡魔羅素大人具體打算怎么做呢?”
“我先去給咱們做一把短刀!”
羅素想了想直接起身朝廁所走去:“我剛剛偷了那個獄警的筆,然后藏在了傳說中的監獄錢包里面,現在我得想辦法把它弄出來…你們懂我的意思吧?”
“我真他媽希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死侍無力的抹了把臉:“到底是什么樣的教育體系,才會讓一個小屁孩對監獄這種地方如此了解…等等這他媽又是什么鬼?!”
然而僅僅只是才一眨眼的功夫,死侍突然發現方墨手中多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彎刀,這莫名的一幕甚至把他都給干懵了,不過方墨這邊大抵也看得出來,于是便貼心的拍了拍自己的癖股說道:“哦,皮燕背包這玩意兒我比較熟…”
“…你不是說自己沒有皮燕嗎!!!”
死侍忍不住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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