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姐姐我要奪走你最珍貴的……Archer啦
聽到Archer的說法。
說實話，方墨多少還是有點意外的。
畢竟他非常清楚，這個Archer其實就是衛宮士郎本身，在某個遙遠的未來，他為了拯救大量人類而祈求奇跡，作為代價化作了英靈。
當然這代價也挺大的，他被拉進了守護者的陣營，在抑制力的命令下必須對一小部分人痛下殺手，而這么做的意義則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類，有點像是電車難題，這讓他的內心充滿了痛苦與煎熬。
畢竟他的夢想可是成為正義的伙伴啊。
也就是說想要救下所有人。
但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之后，衛宮士郎卻發現不管自己怎樣嘗試，都會有一些人被犧牲，被殺死，然后他逐漸就對這樣的世界感到絕望了。
在無盡的痛苦中掙扎了不知多久。
他開始遷怒自身，認為是過去自己那不成熟的正義理念害了自己。
最終衛宮士郎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絕妙的點子，如果能親手把過去的自己殺死，制造邏輯悖論，那么即使他身為英靈也會就此消失 總之抱著這個打算。
他被遠坂凜用吊墜誤打誤撞的召喚了出來。
如果一切正常的話，那么Archer會盡力幫助遠坂凜獲得勝利，順便想辦法殺死過去的自己。
至少正常來講應該是這樣的。
可方墨的出現，卻幾乎打亂了整個圣杯戰爭的劇情。
要知道這Archer可是未來的英靈，也就是說他其實保留了身為衛宮士郎的記憶，那么衛宮士郎參加過五戰，Archer應該也記得這一切吧？
偏偏對方現在卻表示不認識自己 那這就很奇怪了啊。
方墨這一路上也遇到過不少會預知的家伙，就比如電鋸人中的未來惡魔，還有就是當初在漫威里遇到的古一了。
這兩位對自己可是非常客氣的，當然理由也很簡單，因為他們能看到未來，知道如果非要跟自己對著干的話會發生什么。
尤其是古一這邊，這千年老光頭當初絕對有能力驅逐自己的。
可她最終卻還是選擇了交涉而不是戰斗。
那這就足以說明一點了，這些會預知或者干脆就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家伙，其實很清楚方墨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吊事。
哪怕未來惡魔看不到自己，他也可以通過窺伺早川秋來推測出一些端倪來。
但眼前這個Archer的表現就有點離譜了啊。
想到這里方墨也低頭沉思了起來。
“所以能別賣關子了嗎？”眼見方墨陷入了沉吟，這邊的Archer反而忍不住了：“你到底是誰？”
“我是希兒。”
方墨想了想試探道：“或者我是方墨？在大決戰之后我跟你們說我真名了嗎？”
“大決戰？方墨？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然而Archer卻還是一頭霧水。
“你TM沒打過五戰啊？”那這下方墨是真忍不住了，對方該不會是因為遠坂凜的錯誤召喚，導致記憶混亂了吧：“當初第五次圣杯戰爭誰贏了你心里沒點數嗎？肯定是我對吧？”
“哈？”
聽到方墨的話語，這邊的Archer反而懵逼了起來：“不是你到底誰啊？第五次圣杯戰爭根本就沒有你好嗎？”
“嗯？這樣嗎？”
這冷不丁的一句話冒出來，反而讓方墨恍然了。
雖然不清楚這貨是怎么做到的，但從剛剛的對話中不難看出，很明顯Archer這邊的記憶應該已經恢復了，但即便如此他卻仍然表示自己沒見過方墨，那這件事就有點有意思了啊。
也就是說在對方熟知的過去中自己根本就沒有出現嗎？
想到這里。
方墨也隱約有了幾個大致上的猜測。
其實正常來講，修改過去是能夠改變未來的，隔壁X戰警中逆轉未來的劇情就是最好的例子，眾人通過送金剛狼回到過去，救下了玻利瓦爾，進而阻止了哨兵計劃的誕生。
但這種手段也不是在每個宇宙都管用的。
型月宇宙這邊出了名的支線多，僅僅只是圣杯五戰就有三條大主線了，而按照奈須蘑菇給出的官方說法，每一條劇情線都對應著一個平行世界。
如果按照這個設定來看的話。
方墨估計從自己降臨這里的一瞬間，新的平行世界就已經誕生了。
而且自己這甚至都不一定只是普通的平行世界，搞不好都要畸變成特異點了，全看自己接下來怎么折騰，要是自己玩的再離譜一點，奪取圣杯，征服世界，然后點滿科技樹帶領全體人類遠征星海，來上那么一手鋼鐵蒼穹 搞不好那個什么人理保護機構真的會派人過來了。
但怎么說呢就方墨如今這個實力，咕噠子就算扛著英靈之座過來也毫無卵用吧？
不過如果考慮到實力因素的話，也有可能是抑制力直接把這個世界給拋棄了，隨便方墨怎么折騰吧，等玩夠了對方再來收拾殘局什么的。
當然除了以上這兩種可能性之外。
還有最后一種。
那便是隨著方墨逐步成長，他對自身位格的掌握也愈發熟練了，雖然保持著人形外觀，但實際上本質已經越來越不可名狀了，以至于他甚至都跳出了時間線本身，成為了多元唯一的超然存在。
在無盡的時間長河之中，他只游曳于現在，不在過去，亦不再未來。
當然這一點方墨其實也搞不太清楚，倒不是因為太扯了而是他自己暫時無法驗證這一點啊，所以也懶得去深想了。
“行吧，我現在大概明白了。”
而在想通這些之后，方墨也是直接朝對面的Archer說了起來：“大概是時間線出了點問題，雖然你認知中的五戰我沒有參加，但這一次我卻參加了，我是遠坂凜的從者。”
“哈？”
那這下Archer也忍不住了：“你忘了自己當初踢我的那一腳了嗎？你是凜召喚出的從者，那我又是誰？”
“那怎么辦，我干脆把你殺了？”
方墨直接一攤手。
“你”Archer聞言也是眉頭一皺：“要打架嗎？我可從來沒怕過什么人。”
說到這里，這邊的Archer立刻發動了投影魔術，一瞬間他的雙手就出現了一黑一白兩把短刀，然后做出了一個迎戰的姿勢。
“看到那邊的那片空地了嗎？”
然而方墨卻懶得跟他解釋，反而抬手指了一下旁邊空曠的黑色荒原。
“什么意”
Archer剛準備開口詢問，結果就看到方墨隨手扔出去了一道白色的光束，緊接著遠處的大地驟然一亮，就仿佛在那邊墜落了一顆太陽般，能量潮汐轟然爆發，直接吞沒了方圓幾十公里的大地。
僅僅只是迎面吹來的沖擊波，就差點把Archer給帶走，不得已他只好將刀插在地上固定身體，同時發動了投影魔術：“熾天覆七重圓環！”
魔力涌動，七層重疊交織的能量屏障急速張開。
然而僅僅只維持了一瞬間的功夫，這能量屏障就開始被迅速的碾碎，到最后只剩下一層才勉強保護住了里面的Archer。
“這怎么可能？！”
看到這一幕Archer也被震撼到了，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根本就不是人類能掌握的力量吧？這家伙是英靈？不對，英靈也不可能有這么離譜的力量啊？
“看到那邊的大坑了嗎？”
然而就在這時，方墨蹲下身子再次微笑著問了起來。
“你”
Archer沉默了半晌后開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我叫方墨，當然名字其實不重要。”方墨想了想說道：“按照你這邊的認知來講，我應該是算了，就外神好了，我是從宇宙之外降臨到這里的存在，剛才給你展現的力量只是冰山一角，如果我想的話，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你頂頭上司拉出來戳死。”
“至于我的目的呢，也很簡單。”
方墨再次說道：“我對你們這個世界的一些東西很感興趣，就比如圣杯，還有那個什么根源，如果可以我想研究一下它們。”
“就只是研究嗎？”
Archer問道。
“其實英靈系統我也是比較感興趣的。”
方墨饒有興致的摸了摸下巴：“不介意的話，我想通過你研究一下英靈的機制，你要是同意的話咱倆就結盟，你老老實實聽話，我研究順利的話，或許能把你的本體從英靈之座上拉出來，你應該也不想再給抑制力打工了吧？”
“你說什么！？”
那這下Archer就有點心動了啊。
“當然了，我這個人還是很和善的，你也可以選擇拒絕。”方墨攤了攤手說道：“我現在就把你殺了。”
“我有個問題。”
略微遲疑了一下，Archer開口問道。
“說。”
“你把我丟到這個鬼地方，應該是取代了我的身份吧？”只見Archer問道：“也就是說你現在假扮成了遠坂凜的從者，那你會讓她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嗎？”
“這個倒是沒問題啦。”
方墨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笑了起來：“不過說實話，就那個裝滿了黑泥的圣杯我不覺得獲勝是一件好事。”
“至少那是凜所希望的。”
Archer不置可否：“既然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答應你，需要我怎么做？”
“站著別動就行，別做抵抗。”
方墨說完，再次發動起了維度權限，開始由內而外的觀察起了Archer這名英靈的構造。
而通過這次的觀察。
他也發現了不少特殊的地方。
首先就是英靈都有的一個核心魔力結構，好像叫靈核，還有就是像血管神經一樣奇怪的脈絡，估計應該是魔術回路了。
而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比較隱蔽的魔力細線，編織成了像網一樣的東西，由內而外的糾纏籠罩住了他們的全身，這些東西肉眼看不見，應該跟咒令有些關聯，估計是基于圣杯戰爭構建出的規則吧。
“意外的有點簡單啊。”
稍微研究了一下，方墨很快就掌握了一些基礎的體系。
只見他抬起自己的手掌，心念微動，很快維度力量就轉化成了一種類似魔力的能量，緊接著開始在手背匯聚。
很快的，三道紅色的印記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背上。
是的這就是咒令。
對人類而言可能是挺復雜的魔術，但解析了原理之后，在維度權限的加持下，方墨意外的很輕松就破解了其中的關鍵。
“這么快？”
對面的Archer見狀明顯也愣了下，他可沒想到方墨竟然研究的速度如此之快，這才一瞬間的功夫，竟然連咒令都搓出來了。
“嗯，我試試啊。”
而至于對面的方墨，此刻也正端詳著自己手中的咒令：“Archer，開始跳高。”
“什么？”
Archer聞言也愣了一下，但下一秒他的身體瞬間被魔力籠罩，整個人不可置信的開始原地跳高，然后還一邊跳一邊喊道：“這不可能！咒令怎么對我生效了？我明明是遠坂凜召喚出來的”
“大概是機制問題吧。”
方墨摸了摸下巴：“其他魔法是本身操作就很復雜，但你這個圣杯系統主要是加密系統復雜原理則很簡單，我這邊暴力破解一下就搞定了。”
是的方墨這話還真沒說謊。
經過研究后，他發現英靈與咒令的機制是加密的。
就好比遠坂凜召喚了Archer作為從者，那么在雙方締結契約的那一刻，二者的魔力就共同構建出了一條特殊的加密通道。
接下來包括發動咒令，傳輸魔力在內的一切操作，都是在這條加密通道之中進行的，所以外人自然無法干擾了，這就像是玩網絡游戲一樣，輸入賬號密碼，登陸之后開始操作角色打游戲。
當然這是正常的邏輯規則。
然而方墨現在是一個擁有量子計算機的黑客。
只要他想，那么他可以隨時暴力破解游戲的后臺程序，多開客戶端，修改數據庫，甚至黑進別人游戲賬戶之中，暢玩他們的游戲角色。
“不錯，這機制有點意思。”
滿意的甩了甩手，方墨手上的咒令也開始逐漸消失了：“那好，接下來就是別的事了，我記得你會投影魔術對吧，把你能投影的東西都給我展現一遍看看。”
“哈？”
Archer一愣：“這又是為什么？”
“讓你做就做，哪來那么多為什么。”方墨直接懟道：“你不做有都是英靈做。”
當然方墨這么做確實也是有原因的，早在先前跟吉爾伽美什對戰的時候，他就想到這一茬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還一直沒解鎖模組呢，其他英靈現在都快打沒了，現在也就剩下這兩位寶具比較多了，萬一能摸出個模組什么的呢？
“好吧。”
Archer沉默了一下之后，還是老老實實的開始干活了：“投影開始”
在維度監牢里折騰了幾個小時。
等到天色漸晚之后，方墨這才心滿意足的返回了衛宮宅這邊。
折騰了一天也沒鼓搗出模組，他也挺無聊的，于是擰開門就打算出去逗弄一下遠坂凜，找點樂子，看看對方有沒有像個憨憨一樣去電腦城買電腦。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他卻突然隔著門聽到了一聲驚呼：“啊！櫻櫻你這是在干什么！？”
聽聲音好像是遠坂凜的，方墨也好奇的推門走了出去，結果這才剛出去，他就看到間桐櫻跪在地上，將一把造型奇怪的匕首捅進了自己的肚子。
看上去簡直就像是在切腹一樣？
當然不遠處的遠坂凜肯定也是被這一幕嚇壞了，趕緊就沖了上去。
“姐姐，原諒我”
然而就在遠坂凜查看她傷勢的時候，間桐櫻這邊卻突然猛地拔出了那把奇怪的匕首，然后輕輕在遠坂凜手背上劃了一下。
間桐櫻手中的匕首似乎帶著某種奇異的魔力，遠坂凜才一愣神的功夫，她就發現自己手上的咒令消失了，與此同時自己跟英靈之間的感知也全部消失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接讓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恰好就在此時，方墨正好下意識的推門而出：“嗯？”
“Archer大人！”
間桐櫻看到方墨，紅撲撲的小臉頓時就興奮了起來：“我做到了Archer大人！”
“這什么！？”這下遠坂凜是真的被震驚到了，不可置信的往后連退了好幾步，面色慘白的看著方墨：“Archer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