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拯救自己的國家?”
聽到方墨的說法,Saber明顯也有些意外的感覺。
“怎么,你也是?”方墨當然知道對方是怎么回事了啊,但此刻仍然裝作一副意外的表情。
“我…”
Saber下意識的張了張嘴,剛想說自己唯一的愿望就是重回選王之日的那一天,但下一秒她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御主是個新手,如果自己就這么暴露身份可能有點不太妥當,于是又改口說道:“沒錯,我也想拯救自己那個失敗的國家。”
“原來如此。”
方墨聞言也緩緩的點了點頭,負手說道:“看來你背負著與我一樣殘酷的命運啊。”
“我…”
Saber將目光撇向了別處:“我只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是了,我也無法接受!”
方墨頓時一揮手,語氣也徒然慷慨激昂了起來:“為了帝國的命運,我放棄了我的夢想,將情感和內心封閉起來,對抗惡魔,背負罵名,甚至被許多人稱呼為瘋子!”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帝國能夠延續,可最終這一切卻都付諸東流了,我的帝國,我的屬下,我的愛人,我的奮斗…我所有的一切都煙消云散了,這樣的結局我怎么能接受?他媽的!你叫我怎么能接受!?”
“你…”
Saber聽到這里心中頓時也猛地一震。
她不禁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對方說的每一句話都仿佛都在沖擊著自己塵封的記憶。
恍惚間,她的視野仿佛又回到了那片劍欄之丘,昏暗的天空中下著淅瀝的雨水,仿佛映照了不列顛王國的悲慘未來,而她就站在那里,這一切的不幸也都是因自己而起。
她的耳畔似乎又回想起了那句話,亞瑟王不懂人心…
是的眼前這位金發少女的身份不是別人,正是傳說中古不列顛的國王,圓桌騎士的首領,拔出了那柄圣劍的亞瑟王。
當然這里是型月宇宙。
所以對方的一些事跡傳說也發生了一些改變。
就比如身份從男人變成了少女之類的,只不過在二次元世界這倒也正常,方墨表示連希兒都有金發少女的二創呢。
而就在此時,方墨這邊的演講仍在繼續著。
“他們甚至說我不懂人心!”
只見他用左拳錘著胸口,義憤填膺的說道:“開玩笑!如果我不懂人心的話…那為什么民眾都會簇擁我成為帝國之主?我唯一的失誤就是沒有殺光那群慫包!軟蛋!那群吃里扒外的東西!我TM恨不得把他們廢了廢了喂斯大凜!”
聽到這不懂人心四個字,Saber頓時渾身一震。
而與Saber的舉動截然相反的,則是這邊的遠坂凜,此刻她整個人的臉都黑成了一片,斯大凜這外號她真是有點要繃不住了啊。
“好了Archer你別說了…”
只見遠坂凜揉了揉太陽穴,深深的吸了口氣。
說真的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這位元首大人的口才有多離譜,才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對面Saber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正所謂有些男孩的文化程度可能不高。
但一開口就讓人舒服…
很明顯這Saber就被對方給說進心坎里去了,現在兩人仿佛已經有了共鳴,再讓他這么說下去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了。
遠坂凜知道。
眼前這家伙可不興共鳴啊。
哪怕他是自己的從者,但說實話遠坂凜都一直在忌憚著對方的演講能力,畢竟對方這方面的能力有多強…那簡直都是在歷史上出了名的,假如對方所言屬實的話,那遠坂凜都有點遲疑要不要奪取圣杯了。
對方要是能重來一遍的話,那現在整個世界的格局恐怕都變了吧?
想到這里遠坂凜也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
在自己的手背上。
有三道圓環形圖案的咒令紋。
這是圣杯戰爭時專門分配給御主的一次性道具,不僅能讓英靈瞬間回到自己身邊,還可以強制性讓自己的英靈服從命令,當然用一次就會消耗掉一枚咒令,所以非常珍貴。
遠坂凜盯著自己手背上的咒令紋。
她突然想到了筆記上,關于圣杯戰爭的一些細節知識。
這其中就有關于咒令的解釋,上面解釋了在圣杯戰爭獲勝后,圣杯是由御主和從者一并獲得的,也就是說這個圣杯既可以實現御主的愿望,也可以實現從者的愿望,所以二者需要商討后再決定由誰來使用。
所以一般御主都會保留兩道咒令以防萬一。
這是為了在最后獲勝后,可以用咒令強行控制英靈進行自殺,進而爭奪圣杯的使用權。
聽起來很殘忍。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畢竟這可是傳說中能實現一切愿望的圣杯,再怎么殘酷的爭奪也非常合理。
遠坂凜也是突然想到了這一點,決定還是先保留一下咒令再說,她倒是不忍心讓自己的Archer自裁,但與此同時她也不敢讓自己的Archer實現愿望。
這要是對方真許愿成功了。
自己一覺醒來,發現整個世界都被統一了怎么辦?
“嗯?”
方墨此刻也注意到了遠坂凜的不對勁,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在想什么呢?”
“啊!沒…沒有…”
遠坂凜也是被嚇了一跳,趕緊轉移了話題說道:“我在想關于結盟的事,恐怕衛宮同學現在恐怕還一頭霧水吧?”
“這個,我確實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衛宮士郎倒是干脆就承認了:“說實話雖然聽你們解釋了,但我還是有些無法接受,什么能實現愿望的圣杯,從歷史中被召喚出來的英靈,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未免也太魔幻了點…”
“其實衛宮同學伱也是個魔術師吧?”
眼見話題被轉移到了別處,遠坂凜也順勢說了起來:“如果你體內沒有魔術回路的話,無論如何也無法召喚出英靈的。”
說到這里。
遠坂凜也看了看這一片狼藉的院落。
只見她蹲下發動魔術,很快的一些碎玻璃就飛了起來,就像是拼圖一樣重新回歸到了原本的位置上,很快玄關處的玻璃窗就恢復如初了。
“算是吧。”
衛宮士郎也看到這一幕了,直接說道:“不過肯定跟遠坂同學你比不了就是了,至少這種程度的魔術我完全就不會。”
“啊?”
遠坂凜也愣了下:“但修復玻璃是最基礎的魔術了吧?”
“基礎不基礎的,我不太懂。”衛宮士郎搖了搖頭說道:“其實這些…也都是我的養父教給我的。”
“這樣。”
遠坂凜下意識點了點頭。
在她看來,估計衛宮士郎的養父應該是個半吊子魔術師吧,會的東西也不多,教導衛宮士郎也都是自己會什么教什么,沒有那種正規系統化的魔術學習課程。
不過旁邊目睹了全過程的方墨卻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衛宮士郎的養父可是個大人物,是當初在第四次圣杯戰爭中射殺了肯尼迪…不對,肯尼斯主任的狠人,然后還獲得了最終的勝利,召喚了圣杯,只不過在目睹了圣杯的真容后意識到這東西無法實現愿望,于是命令從者把圣杯給劈了。
而衛宮切嗣當年召喚出的從者也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身旁的Saber,原型為亞瑟王的呆毛少女阿爾托莉雅。
“所以…我們現在是要結盟嗎?”
很快的,這邊的衛宮士郎再次開口問了起來。
“當然是要結盟了!”
方墨這邊立刻開口說了起來,與此同時還一把拉過了Saber摟住了對方的肩膀,掏出了一根巧克力威化條說道:“來,兄弟,吃了這根粹粹殺,咱們一起橫掃歐洲…做回我自己!”
“謝…謝謝…”
這邊的Saber也呆了下,不過還是下意識的接下了食物。
“結盟嗎?”
遠坂凜聞言倒是皺了下眉。
說實話她對衛宮士郎這個人還是有點好感的,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偶然看到了對方的一些舉動,讓遠坂凜知道對方是一個挺不錯的人。
從主觀上來講。
自己確實應該跟對方結盟一下。
要不然的話,就這么一個萌新貿然參加圣杯戰爭,絕對會被那群魔術師們打到連媽都不認識,到最后丟掉小命。
她是真不想讓衛宮士郎死在圣杯戰爭之中。
但從另一個觀念上來講,圣杯戰爭理論上是沒有盟友這個概念的,因為到最后只允許有一個勝家,否則大圣杯是不會現身的,所以就算結盟獲得了勝利,到最后雙方也大概率要分出個勝負。
想到這里。
遠坂凜明顯也糾結了起來。
要結盟嗎?然后最后再擊敗對方什么的,自己的Archer實力還是很強的,真到了對決的時候應該能穩贏的。
然后自己再用咒令控制住Archer?
想到這里遠坂凜也有點不舒服了,她突然就覺得罪惡仿佛爬上了自己的脊梁啊,那種背叛的感覺,真的是讓她覺得無比愧疚。
“怎么,你不想結盟嗎?”
而就在遠坂凜在這邊糾結的時候,方墨明顯也看出她的疑慮,那他當然是希望雙方可以結盟的了,畢竟這樂子可太多了,于是直接勸道:“要我說咱們就結盟了吧,大凜子,我有預感這次的圣杯戰爭不好打。”
“不好打?”
遠坂凜聞言也愣了一下:“為什么?”
“那個李云龍。”方墨再次開口胡謅了起來:“那家伙有點難纏,而且對我有一定的克制效果,如果結盟的話勝率會大一點。”
“李云龍?誰?”
遠坂凜聞言整個人都懵了。
“就剛才出現的那個從者啊,不過暫時還不清楚他是什么階職。”
方墨睜著眼睛說起了瞎話:“剛剛好在有Saber在,對方的御主應該覺得情況不利就命令他撤退了,不然真的不好打,我現在魔力都是空的呢。”
“我…好像沒聽說過這個英靈啊。”
遠坂凜皺了下眉,她當然也知道對方的實力很強了,能召喚下屬,近戰能力爆表,魔力抗性也很高,說實話她有點懷疑對方是Rider(騎階)了,但是目前還沒什么證據而已,只不過對于敵人的身份,她是真的一無所知。
當然她不清楚也實屬正常了。
因為這圣杯戰爭壓根就不可能出現李云龍這種家伙。
哪怕對方確實有歷史上的原型…但五戰的劇情根本就跟對方沒啥關系,說句不好聽的哪怕對面蹦出來一個秦始皇,都比李云龍更合理一點。
剛剛那個自稱是獨立團長李云龍的英靈…
完全就是方墨假扮的。
是的這一切都是方墨一人分飾兩角導致的誤會,不過這也沒辦法,畢竟剛剛的劇情有點脫線的太嚴重了,正常情況下衛宮士郎醒來絕對不可能去召喚Saber,而這呆毛王方墨又非常想見一面。
所以他也只好自己想辦法制造一個危機了。
原著中這里是Lancer追殺衛宮士郎,然后無意間召喚出了Saber。
但現在那光之子都快被方墨一炮給炸死了,當然不可能再次追殺衛宮士郎了嘛,所以這臟活也就只能方墨自己干了。
于是他故意躲在主屋里,假裝自己魔力耗光了沒辦法行動對敵,然后一個時停就瞬移到了門外,利用自定義史蒂夫的能力變換成了李云龍的外觀,然后用光之劍克勞索拉斯的力量發射了一枚光炮。
炸碎大門之后,他順勢就走進去開始即興表演了。
至于那個被召喚出來的和尚…其實也是一個生活在白之大地里的現實化村民而已,由于這些MC造物都與自己心意相通,所以命令執行的也非常順利。
那之后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村民的追殺,再配合上這個世界的修正力,衛宮士郎最終成功的召喚出了呆毛王。
既然呆毛王已經召喚出來了,方墨自然也就不需要這個假身份了,于是干脆找了個借口溜走,自己再利用時停重新回到主屋里面。
不過雖說這個身份已經用不上了。
但現在稍微找個借口嚇唬一下遠坂凜也不是不行。
“你沒聽說過他嗎?”
想到這里,方墨也是故意說了起來:“這家伙在一定程度上會克制我…你知道我是因為哪場戰爭而名垂青史的對吧?但李云龍這家伙,他在某種程度上終結了那場戰爭。”
“哈?”
遠坂凜聞言直接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他終結了那場戰爭?”
“你這歷史怎么學的。”
方墨故意不滿的一皺眉,沉聲說道:“但凡有點歷史常識的人應該都清楚吧,整個二戰的轉折點…”
“…正是李云龍攻打平安縣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