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羅根有點跌跌撞撞的走進了火車站。
剛剛的飛行速度實在是太離譜了,哪怕是他也扛不住了,現在肚子里簡直就是翻江倒海一樣的感覺。
要不是為了保住面子。
羅根都恨不得沖進廁所把早餐給吐出來了。
“我知道你女兒是個變種人。”
為了緩解尷尬,羅根也是故作平靜的隨便找了個話題:“但我沒想到她才幾歲,居然能力就這么強大了…我猜她應該不僅僅只是飛的快吧?”
“哦,那倒是。”
方墨一邊抱著小末末,一邊四下張望著:“這么跟你說吧,看到這個火車站了吧,也就她一口龍息的事。”
“…好吧。”
羅根深深的看了一眼方墨懷里的小女孩,隨后便開始四下尋找起了小淘氣的蹤跡:“行了,現在已經到火車站了,先想辦法找人吧,你先四處轉一下,我去問問售貨員。”
說到這里,羅根就轉頭打算走向售票處的方向。
只是下一秒方墨突然就拉住了他。
“欸,不用那么麻煩。”
只見方墨先是笑了笑,隨后就低頭朝地上看了一眼:“我們這邊可是有秘密武器的,喏,直接靠他就行了…”
“什么?”
羅根聞言也朝地上看了一眼。
結果剛好看到了背著棒球棍的小廢柴cheems。
“…嗚?”
當然cheems也注意到兩人的目光了,此刻下意識的往后一縮,狗頭上人性化的浮現出一個懵逼又弱慫的表情。
“上吧,狗子,盡情展現出你的野獸本能!”
只見方墨說著,不知從哪摸出了一個黑白相間的警長帽,‘啪’的一下扣在了小廢柴的狗頭上:“好,現在你是警犬了,你可以隨意撕咬場上的任何一個黑鬼…”
“…嗚汪?”
小廢柴聞言好像整條狗都愣住了。
“怎么,還嫌不夠?”
方墨眉毛一挑,不知又從哪抽出了一條印著黑色卍字的小披風,啪的一下就貼在了小廢柴的狗背上:“這下你連猶呔人也可以隨便咬了,到時候黑的扔海里淹,白的塞爐里燒,直接來一手冰火魔除…”
小廢柴沒說話,只是絕望的用前爪捂住了自己的狗臉。
“神他媽冰火魔除…”而旁邊的羅根聽到這里,也忍不住的開口吐槽了起來:“你就不能少開點種族歧視玩笑么,假如你自己被別人開了這樣的玩笑你會開心嗎?”
“那我肯定不開心啊!”
方墨攤了攤手,緊接著就義正言辭的說道:“所以我會選擇立即滅絕掉對方的種族,以防他們對我進行種族歧視!”
“你…”
“只要我殺到這世界上只剩下一個種族,當然就不會再有種族歧視啦”
不等羅根說些什么,方墨就笑著直接打斷了對方:“等真到了那個時候,我他媽直接功德成圣…呃抱歉我忘了我已經是耶穌了哈,不需要成圣,嗯,那就獎勵天堂里的大家都享受跟我一樣的待遇吧,大家一起釘在十字架上…”
“那他媽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
羅根忍不住吼道:“所以黑人和猶鈦人到底怎么你了啊,你為何如此的憎恨他們?”
“你但凡多看兩眼圣經,都不會問出這么弱智的問題。”
方墨聞言也是一攤手:“猶忲人當初對耶…對老子干出這件事的時候,他們就應該知道自己早晚有這么一天,對了順帶一提,你要是不知道猶汰人有多惡心的話,那我給你科普個小知識,暴雪的CEO鮑比就是猶太人,懂了沒?”
“我…”
沒等羅根開口,方墨就突然又得意的開口說了起來。
“哎,我剛剛都把我的詩號想好了。”
只見方墨負手而立,搖頭晃腦的就開始念起了詩:“嗯哼,就這樣寫好了,忽有狂徒夜磨刀,稽中營外黑煙飄,翻天覆地由今始,種植園里白蔗高…”
“不是你先等等…”
“惡賭之鬼曰可殺,嗜粉之鬼曰可殺,打拳之鬼曰可殺,嘩眾之鬼曰可殺,日本資本官財本,我他媽的殺殺殺!”
“媽惹法克!我特么讓你先等…”
方墨哪管這些啊,他壓根都不帶理羅根的,只是自顧自念著自己寫的‘絕’句:“挨鞭種棉啃西瓜,勤勉有力萬人夸,黑鬼不是無情物,化作春尼更護花。舊奴入土花抽蕾,既是農具亦是肥…”然而還不等方墨把詩號念完。
突然一只手伸了過來,不由分說的捂住了他的嘴。
“你怎么還說啊,不要命了?”
只見羅根左手死死的拽著方墨的衣領,右手則捂住了他的嘴巴,不管方墨怎么抗議也絕不松開半分:“我求你正常點行嗎?”
“艸!你丫輕點!”
然而方墨卻突然猛地甩了幾下頭干嘔道:“你都要扣到我嗓子眼兒了!”
“那你能別說了嗎?”
羅根聞言手上稍微松了點力氣,問道。
“不是,我就算講地獄笑話你也不能扣我嗓子眼兒啊。”方墨一巴掌拍開羅根的手,滿臉不爽的說道:“你就不能像其他成年男人那樣,扣一點別的東西?”
“你最好別讓我聽到一些很低俗的詞匯。”
羅根眉頭一皺:“你不尊重黑人和猶肽人也就算了,起碼尊重一點女人…我討厭不尊重女人的家伙。”
“哦,那你放心。”方墨搖了搖頭,隨即拍了拍羅根的肩膀笑道:“我只是想讓你扣個1而已。”
“…男人也不行。”
羅根說道。
“啊???”
那這下就換成是方墨愣住了啊,只見他悲催的抹了把臉:“壞了,這下就算是跟耶穌一起扣1也必須得減功德了…”
“行了,你可消停點吧。”
羅根明顯也繃不住了,轉身就朝遠處的售票臺走了過去:“現在先把人找到再說,你要是想扯淡回去我陪你扯個夠。”
眼見著狼叔不陪自己玩了。
方墨也是見好就收,直接用眼神朝小廢柴示意了起來。
“…嗚。”
小廢柴cheems見狀也是滿臉的苦逼,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跑不掉了,于是只能慢慢的低下頭,嘗試性的使用起了自己的嗅覺。
其實有一說一。
方墨并不清楚柴犬的嗅覺有多強。
不過小廢柴嚴格來講,應該是屬于某種‘鬼畜形象’的概念化實體,并不能真的跟柴犬一概而論。
所以沒過多久。
這邊的小廢柴突然抬頭看向了某個方向。
“汪!”
只見他叫了兩聲,然后就用一只前爪指向了遠處的三號列車。
“哦,那走吧。”
方墨聞言也點了下頭,單手抱著小末末就朝三號火車那邊走了過去,只不過他這邊才剛走了兩步,突然一個火車站的工作人員就注意到了他,直接走過來禮貌的說了起來:“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里不允許帶狗…”
然而對方話還沒說完。
方墨隨手就是一把金粒子遞了過去。
“打擾了,先生。”工作人員的態度幾乎是轉瞬即變:“請問…那需要我們專門騰出一截車廂給您嗎?”
“我是來找人的。”
方墨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
“找人?”工作人員聞言也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那請問需要我們來幫忙嗎?也許您可以形容一下對方的樣貌…”
“不用。”
方墨再次說道。
“抱歉,那不打擾您了。”這邊的工作人員倒也識趣,趕緊就離開了。
而這邊剛說,羅根也拿著一張火車票走了過來:“他們說小淘氣可能在三號列車上,你剛剛在跟那個人聊什么?”
“他讓我找個地方把你扔了。”
方墨攤了攤手:“因為火車上不允許攜帶易燃易爆的物品。”
“我又不是猶鈦人,怎么就易燃…”
羅根想都沒想的開口說道,然而剛說到一半他就意識到了不對,馬上爆了一句粗口:“媽惹法克…你這家伙把我都給帶偏了!!!”
“哈哈,還得是你。”
方墨聞言頓時也樂了起來。
總之兩人一邊說著,倒是很快就走進了三號列車的車廂。
此刻車廂里的人并不算多,方墨和羅根稍微走了走,很快就發現了小心翼翼坐在那里的小淘氣,此刻她帶著黑綠色的大兜帽,把自己裹的格外厚實,跟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是那么的都格格不入。
“小淘氣?”
羅根見狀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小淘氣明顯一僵,不過當她抬頭看到來的人是方墨和羅根,倒是稍微的松了一口氣。
趁著周圍沒人,羅根直接坐在了小淘氣身旁的位置上。
方墨見狀也帶著狗子坐在了小淘氣對面。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羅根坐下之后,很快就朝身旁的小淘氣開口說了起來:“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所以…”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
小淘氣一低頭,同樣也是有點愧疚的感覺:“是我差點殺了你。”
“放心,有耶穌罩著我呢。”羅根指了一下旁邊的方墨說道:“我覺得我應該不會那么容易就死掉…倒是你這邊,又打算出去流浪了嗎?”
“不然呢?”
小淘氣聞言也咬了下嘴唇:“我聽說,X教授好像非常生氣。”
“他很生氣?”羅根聞言先是一愣,隨后就下意識的和方墨對視了一眼,很明顯他也有點疑惑不解:“你聽誰說的?”
“學院里的一個男生。”
小淘氣說到這里,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瞬間就委屈的好像要哭出來了一樣,無助的抬頭看向身旁的羅根:“你…你是來抓我回去的嗎?”
“我不會強迫你回去。”
羅根轉頭看向了另一邊的窗外說道:“這種事要由你自己來做決定…”
“你知道嗎?”
而大概是聽到了羅根不是來抓自己的,小淘氣這邊沉吟了片刻,終于忍不住開口吐露出了自己的心聲:“第一次親我的那個男孩,他在病床上整整昏迷了二十多天,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幕,當然還有你…”
“我只是想跟你說兩句話啊。”
“我當時太害怕了,又不知道自己以后會怎樣,我…”
說到這里,小淘氣再也繃不住了,只見她拼命的想仰頭控制住自己的眼淚,然而這并沒有什么用。
因為就在下一刻。
兩行眼淚就從她的眼眶里流了下來。
“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任何人,真的。”小淘氣兩只手死死的攥著自己的衣角,骨節顯得有些發白:“我想回家,可哪里還是我的家呢?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魔鬼…”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啊…
“為什么,為什么偏偏就是我呢…”
小淘氣話說到一半,明顯已經有點泣不成聲了:“你知道我多么羨慕其他孩子們能得到一個擁抱嗎?所有人都在用異類的目光看我,就仿佛我是一場瘟疫,我這一生都沒辦法觸摸任何人了,親人,朋友,愛人,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
“看著他們離我而去…”
羅根看著眼前這個無助哭泣的孩子,默默的抬起手,將對方拉進了自己的懷里。
先前也說了,小淘氣這邊把自己裹的特別嚴實,所以這一次的擁抱羅根并沒有被抽干能量,只見他就像是一位父親一樣,輕輕拍了拍對方的后背以示安慰,而等對方的情緒沒有那么激動了,他才緩緩開口說了起來。
“我知道很多人都在害怕變種人,害怕我們,他們總會用盡各種各樣的手段來驅趕,排斥我們,但X教授不同。”
羅根隔著兜帽,輕輕的摩挲著小淘氣的頭安撫道:“他是真心在幫助我們,這種事…其實是很難得的,在這個冰冷的世界,我們知道有人正在關心和我們一樣悲慘的人,對了,我昨天聽X教授提到過,他在小時候剛覺醒變種人能力的時候也很痛苦,他無時無刻都能聽到所有人的心聲,這令他幾乎瘋掉。”
“小淘氣,他對我們感同身受。”
羅根醞釀著自己的詞匯:“我不知道你是聽誰說的…但X教授可不會因為這種事生氣。”
說到這里,羅根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對面的方墨。
意思非常明顯,想讓方墨也替他說兩句。
“是啊,查爾斯脾氣很好的。”方墨會意,立刻就幫腔說了起來:“他年輕的時候,我曾兩次用木棍差點把他打成腦震蕩,他居然都不生我的氣…這樣的大好人你上哪兒找去?”
“啊?”
小淘氣一聽還真有點意外:“真的嗎?X教授這都不生氣?”
“是啊…”羅根聞言也無語的看了一眼方墨,示意他還是別說了,隨后又轉頭看向了這邊的小淘氣:“所以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好嗎?同時也是給你自己一次機會。”
“唔…”
小淘氣聽到這里倒是猶豫了一下,畢竟誰又想流浪呢。
“我會照顧你的。”眼見小淘氣的態度有所軟化,羅根也趁熱打鐵說了一句:“我可以保證。”
“那好…”
聽到這里,小淘氣似乎也終于心動了,開口就打算答應下來。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也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整個列車突然猛地一震,緊接著就是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金屬撕裂聲響起,就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將整節車廂撕成兩半一樣。
身體不適,見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