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五人踏入小天地,入眼之中盡是破敗的城池。
一座城池便是一個天人遺址。
顏祈神色好奇又有些懼怕的打量周圍。
韓奇三人則商議片刻,打算尋一處人最少得城池遺址尋寶,這樣能減少與其他修士的沖突,加大得到寶物的機會。
陳九無所謂,反正就帶著顏祈跟在他們三人屁股后邊。
名為崔素妍的女子悄然與干瘦男子傳音道:“呂兄,咱們莫不是要一直帶著這兩個累贅?”
一直化名為呂護的干瘦男子沉吟片刻,傳音回道:“韓奇對那青衫斗笠客如此信任,肯定也不是空穴來風,咱們先觀察一下,反正也不幫這兩人,若有意外便直接遁逃。”
崔素妍欣然點頭道:“好。”
五人在小天地之中尋找許久,期間倒是看見了不少華貴宏大的天人城池遺址,只可惜這些城池外都已經駐守了幾位大宗門的修士,意思就是已被這幾家大宗門占據了,若還想去分一杯羹,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
一路走來的大城池遺址皆是如此,帶隊的干瘦男子呂護沒法,只好找了一處瞧著破爛的遺址。
雖是破爛,但這遺址外還是守著幾隊修士。
呂護打量過去,眉頭皺起,言語道。
“有扶海宗、斷山門、補山宗…,也不容小覷呀。”
崔素妍斷然道:“總比那些大宗門要好些。”
呂護點頭,“那我們便走這里邊去。”
韓奇點頭附和。
陳九也無所謂,五人便硬著頭皮,在周圍幾隊守門修士的駐守下前往遺址。
其中一隊修士攔住五人,冷聲問道:“不知道友來自何處?”
呂護雙手負后,擺出一副高姿態,盎然道:“洞玄門呂護!”
這隊守門的兩位修士對視一眼,轉頭朝呂護笑道:“原來是洞玄門呂道友,進吧。”
呂護輕輕點頭,隨后不急不緩,昂首朝遺址內走去。
顏祈緊緊跟在陳九的身后,小腦袋始終低著,是一點都不敢抬起。
五人走后,這一隊修士商量道。
“真就這么讓他們進去了,萬一那洞玄門修士是假的真么辦?”
“洞玄門修士你怎敢惹,再說他們也只有五人而已,進去也翻不起什么浪花,管他真假,咱們還是不起沖突好。”
“嗯,也是。”
呂護進入遺址后,便提議分頭行動,由他、崔素妍與韓奇三人一隊,陳九與少女一隊,各自尋寶,三個時辰后在遺址外匯合。
韓奇有些猶豫,卻又不愿和呂護爭吵,便同意了。
五人這就分散開來。
顏祈一直低著腦袋,很是沮喪,隱隱有淚花滴下,朝著陳九自責道。
“陳先生,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陳九正好奇打量遺址,聽到顏祈聲音,搖了搖頭,隨意回道。
“你沒拖累我,不過倒是拖累他們了。”
顏祈一愣,抬頭不解。
陳九笑道:“如果不帶著你,我應該是會跟著他們的。”
顏祈還是不理解,擦了擦眼角淚滴,忽然想通,疑惑問道:“陳先生很厲害嗎?”
陳九敲了敲遺址墻壁,抽空轉頭向顏祈回道:“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畢竟他還沒打過馬舞和小天官,那日廝殺的平局也沾了一點運氣原因,不然該是馬舞險勝于他的。
顏祈以為陳九是在開玩笑,心情也難得輕松了一點,擦干淚痕,朝陳九問道:“陳先生,我們現在去哪?”
陳九緩步向前走去,無所謂道:“就隨便逛逛吧,你看見什么要拿的說一聲,抱走就是。”
顏祈小聲的“嗯”了一下,聽話的跟在陳九身后。
陳九一點不急,好似觀光客,都是帶著藝術眼光去看的。
例如兩人路上遇見了一句栩栩如生的老者石雕,將顏祈嚇了一跳,直往陳九身后躲。
陳九就顯得淡定多了,將老者石雕的左臂敲掉一半,取名為——斷臂王老漢。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呂護三人則處于緊張氛圍之中,正處于幾隊人馬的對峙之間。
而他們的所求之物,都是數百米外,橫插在一塊龐大靈石中的一把劍。
一把劍修的飛劍。
這就足夠他們趨之若鶩了。
但飛劍周圍有五行陣法阻擋,且其正中還有雷霆正法,眾人皆過不去。
其中一隊修士面色焦急,開口與眾人商議道。
“咱們先連手破了這陣法,之后再更憑本事如何,不然等久了,其余大宗門的元嬰修士來了,那咱們可就錯失一樁大機緣了。”
有修士反駁道。
“這天人建造的陣法雖年久失修,威力減退,但也不是這么好破,且這飛劍能以這么大塊靈石溫養,絕非凡物,誰都不想便宜誰。”
“那難不成咱們就這么干耗著,真等大宗門的元嬰修士來了后,將咱們全趕出去?”
呂護眼神直直注視飛劍,在韓奇與崔素妍的詫異眼神中開口道。
“各位聽我一言,我是洞玄門弟子,咱們不如先連手破開陣法,然后捉對廝殺,勝者拿下寶物,不然就是這么拖著,也是半廢功夫,還不如趁早去尋找其他寶物。”
其余修士聽到此言,也都覺得有些道理,開口道:“那便如此。”
崔素妍看著呂護,眼中有些許崇拜之情。
陳九與顏祈花費了一個多時辰逛完了大半個遺址,沒找到寶物,倒是繞到了韓奇他們聚集的場地。
陳九好奇問道:“什么聚會?”
韓奇高興道:“陳道友,來這。”
言語間,外邊忽有響聲傳來,極快平息,一隊五人修士緩步走近,其中領頭的黑袍中年人手中還拎著一個生死不知的修士,隨手丟在眾人面前,嗤笑道。
“敢擋我洞玄門的路,真是不知死活。”
呂護三人瞬間寒毛直立。
此人乃是洞玄門的元嬰長老。
呂護二話不說,身影悄然往后一退,快速朝后退去。
崔素妍緊隨其后,韓奇見了也想追去,可看了陳九和顏祈還站在原地,身影一頓,朝陳九悄聲問道。
“陳道友,要不我們先走吧?”
陳九疑惑道:“走什么,看熱鬧啊。”
韓奇驚懼的看了黑袍中年人一眼,又朝陳九道:“可他是洞玄門元嬰長老!”
陳九找了處好位置坐著,擺手隨意道。
“在我身后,保你無憂。”
別說元嬰,天人也照樣打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