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小姐,我們的人已經初步掌控了宋氏藥業。”宋嘉對袁圓道。
距離簽約已經過了一個禮拜,這場商業收購連續霸占了一周的頭條,熱度才慢慢落了下去,袁圓也再次出現在公眾的視線中。
因為她的財富。
一千萬,普通人想都不敢想,年紀輕輕的袁圓大公盡然這么有錢。
“給你一個月時間,重組這家公司,那些關系戶什么的,全部給我清理出去,讓他們滾蛋。”
“是,大小姐!”宋嘉答應一聲,又道,“隨著公司擴大,我們需要招收人才——”
“這你看著辦,你在京都名校念書,應該有不少認識的同學,他們愿意過來,你可以請過來,如果擔心什么詛咒的,就不用了,向對方說清楚就可。”
“我明白了,大小姐!”
宋嘉走了出去,這次她也跟著火了一把。畢竟是她親自帶隊簽約的,也上了報紙頭條,那些曾經的室友們給她打過電話恭喜她,可惜,她們差不多也都有了意向的公司。
與袁圓這顆萬丈光芒的月亮比,孔榮的星光更顯得暗淡了,說起他,都叫他大公的男人。孔榮笑呵呵地看著報紙,他也沒想到袁圓這么有錢。
在綠茵如毯的城堡草坪上,兩人坐在遮陽扇下曬太陽,袁圓坐在一張躺椅上,戴著蛤蟆咖啡色墨鏡,一手舉著一份報紙,一手握著一杯飲料,不時地吮吸一口,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外。
“我現在除了公司,就是個窮光蛋了,而且收購回來,我打算還降低一部分藥品的藥價,不打算賺更多的錢。”
袁圓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報紙,邊看邊說道,突然感覺臉上火辣辣地,回過頭發現孔榮在看她,“看什么,孔哥?”
袁圓用手指將掉在鼻梁上的墨鏡推上去。
“我看你臉紅沒有。”孔榮笑道。
“切!”袁圓將手中的報紙扔在桌上,坐直身子,“我才不是他們那種資本家,一心只想賺錢,我袁圓是城堡主人,是大公,格調天生就比他們高。”
“當然,這么做,也有想做點好事解除詛咒的心里因素在,但我真心不是為了錢而活。”袁圓一本正經地道,“我的夢想是當一名優秀的護士,閑暇的時光,坐在城堡中,就像現在,放松放松。”
孔榮抬頭看到了城堡高聳的城墻擋住了太陽光線,詛咒如同陰影一樣籠罩著。
說到詛咒,他又在鎮上發現了不少骷髏人,但他不能下手,也不敢祛除,他精神力還不夠,這些人的詛咒已經根生蒂固,需要的精神力至少要上百刻。
他想要提升實力,可惜這段時間卻沒人來找他抓巫鬼,他總不能滿大街去瞎逛吧,他是大公的男人,名譽也束縛著他。
另外,那種含有巫鬼的法器也不好找,所以,實力上,沒什么進展,倒是煉氣已經爐火純青了,身體素質增強不少,也算是不錯的收獲。
“我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孔榮一邊對袁圓許諾,一邊也為自己打氣,心里卻毫無頭緒,就連袁圓身邊的盧花也都中了詛咒,不過她看上去遭受詛咒很長一段時間了,不像是剛中了詛咒的樣子,令孔榮微微有點奇怪。
袁圓聽了岔開話題,“對了,孔哥,公主殿下,打算三天后離開青木市回京都,到時候得過去送一送。”
孔榮點點頭。
公主府。
公主魏雅氣得又砸碎一個花瓶,周深等人調查出來了,他們抓到一名邪巫,從他嘴中得知了真相,是他們殺人越貨,不過他們又被另外一群邪巫盯上,貨物被搶了去。
周深能理解公主的憤怒,這個真相如果早一點,她就不會那么被動了。
等魏雅平靜下來,周深道,“殿下,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應該是掉包藥水的那群人,不過,我們沒有任何線索。”
誰說不是呢?魏雅沒想到還有另外一群人,殺人越貨的那批邪巫是始作俑者絕對沒錯,證據確鑿。
“殿下,這其實可以結案了,”周深道,“殿下從唐里風手中接過案件,調查出了主謀者,又將藥品歸還給醫院,已經完滿了。”
魏雅聽了眼睛亮了亮,“沒錯。”她即將離開,抓到嫌犯給她增色不少,但心中卻并沒有多開心,吃了黃連一樣苦澀。
如同沒抓到也就罷了,抓到了反而讓她很不甘心,感覺又被坑了一把,如果早一點抓住殺人越貨的邪巫,可以推到他們身上,宋濂也不用賣公司了,現在心情可想而知。
“還有幾個沒抓住?”
“三五名邪巫,不過他們只能算是散修,居無定所,并不好找,一時之間,還抓不到他們。”
“不用了,結案吧,余下的漏網之魚交給洪麗去處理,你和本宮盡快趕回京都。”
“是,殿下!”
三天后,孔榮和袁圓坐車去公主的府邸,路上,孔榮看著報紙忍不住驚訝地道,“結案了?”
報紙已經報道了出來,抓住三名案犯,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而且列舉了詳細的證據,并不是空穴來風。
“周深這個人有點不簡單。”孔榮將報紙放下,他和周深打過交道,這家伙異常狡猾,長著一張欺騙人的臉面,心機更是深沉。
“不過,應該還有一批邪巫,公主大概沒心思去調查了,這批邪巫才是最終的得利者,可憐的公主,為人做嫁衣,還得強顏歡笑。”
車內的袁圓白了孔榮一眼,“不要胡亂議論殿下,兇徒抓住,藥品還給醫院,這不就結了嗎?”
孔榮撇撇嘴,“宋明爵身上沒有玉蘭油香味兒,而且我和唐里風審訊過他,他應該沒說謊,那么一定有人假扮成他去了賭場,除了玉蘭油香味兒,究竟是誰假扮得那么像呢?除了邪巫沒有別人,然而一般的邪巫根本做不到和一個人很像,看上去是真的一樣。”
孔榮抽出一根煙,在手里把玩,“這讓我想起和我長得一樣的張順幾人來,會不會是骷髏人?”
袁圓睫毛眨了眨,“孔哥,到了公主府上,這種沒證據的話少說,專找不痛快。”
思路被打斷,孔榮聽了點點頭,“我當然不會,既然結案了,也沒人聘用我調查,我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是有點奇怪罷了,還有那批貨,應該是偷偷放入宋氏倉庫中的,嫁禍給他。”
孔榮坐直身體,忽然笑道,“宋氏藥業被你收購,最終得利的看上去是你,圓圓,不是你弄得吧?”
袁圓聽了怒目地看著孔榮,孔榮訕訕一笑,“開玩笑了,老婆別生氣。宋氏主動找的你,他也沒理由出賣自家公司,邏輯不通,除非他遇到了極大的困難,非賣不可。倒是挖出不少家族蛀蟲出來,這些人個個裝得正氣凌然,結果一查,黑得一塵不染,真諷刺。”
“孔哥!”袁圓面色鐵青,“你再胡說八道就下車,這種話能瞎開玩笑嗎?”
“別生氣,呵呵,我們關起門瞎說罷了。”孔榮閉上了嘴。
袁圓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靜,隨著孔榮的推斷,她心中一顫一顫的,猶如過山車一樣,宋濂湊不齊剩余的藥物,自然問過她,她的條件自然是以藥作為收購的一個條件,宋氏被逼到角落,不得不答應。
公主不會說瓶子里裝的是水,如果有人調查,她甚至還需要隱瞞,宋氏更不會說,除非他想不開,唐里風也一直以為瓶中的就是藥,就算公主說是水,他都不會認可的。
所以,任何一個環節都牢不可破,知道真相的,還需要隱藏真相,不能說破。
但袁圓怕孔榮啊,這個土包子經常不按常理出牌,大膽猜測,小心求證,氣死她了!
天知道,她廢了多少心血,有任何一環出錯,都是致命的,眼瞅著孔榮半個后腦勺,手里正好握著一個水杯子,袁圓心里有種拿杯子蓋在他后腦勺上的沖動: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