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古武秘籍

　　古武者的秘籍，那不是普通的古董，甚至說是活著的歷史都不為過，比文人的字畫等古董還要珍貴很多。

　　這里的東西沒有假貨，如果你在這條街上買到假貨那就發了，賣出去的商人會再以你三倍的價格再買回來。

　　這里的商人關上門做生意，講的就是信用，所以完全不用擔心買到假的。

　　盡管市面上有著完全一模一樣的古武秘籍，價錢不超過一百塊，但這里是真貨，從古代某個師傅傳到弟子，弟子再傳弟子一直到現在，其價值至少是公開的上萬倍。

　　“我要那種胡亂練，也練不出岔子的秘籍，中正平和，另外，我需要一個師傅來給講解一些基本的東西。如果秘籍平平那就更好不過了。”

　　“胡亂練？中正平和？還要秘籍平平？”

　　齊掌柜聽了有點迷糊，摸了摸三羊胡子，“有倒是有，只是給誰練？大小姐還是？”

　　“有什么不同？”

　　“男和女確實有點不同。”

　　“我男人。”

　　“哦，原來孔先生，”齊掌柜恍然，端起茶杯正品味袁圓話中的含義，袁圓直接道，“我不希望他沉迷進去，所以平平無奇、中正平和最好，任由他瞎搗鼓，煩了就不練了。你知道，練武的那些人，有幾個顧家的，沉迷進去出不來了。”

　　現在，齊掌柜徹底明白了，試探地問，“市面上就有。”

　　“我，不想，糊弄他！要買也是買真的。你有沒有？”

　　“有，自然有。”齊掌柜告罪一聲，鉆進小門，一會兒拿出一個黑色盒子出來，遞給袁圓，“這是一部古武秘籍《長生經》，中正平和，名字雖然起的挺嚇人，但平平無奇，非常符合大小姐的標準。除了祖師爺，這個師門從未出過聚氣境界的武者，所以一百多年前，傳承斷絕了，前一段時間收上來的，市面上還沒有。”

　　袁圓打開盒子，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卷發黃的書卷，用某種海狗皮做成的紙張，拿在手中柔軟清涼，打開，撲面而來的盎然古意，里面用古體字夾雜著象形文字寫成的秘籍，可能因為傳承過程之中經過太多人的手，上面有著磨損。

　　除了字體，還有一些運功圖形，怎樣呼氣和吸氣感知氣的路線。

　　袁圓看不懂，看了一下就將書卷了起來，“看著不錯。”

　　“大小姐，這在古武者看來絕對千金不換的東西，一般傳承秘籍都由祖師爺寫成，一般人根本不敢動筆。”

　　袁圓點點頭，“真的胡亂練不會出岔子？”

　　“這——這我不敢一萬個保證。但我考察過他們的師門，五百年前由白眉老人創建的，這個白眉老人心地善良，凡是過來想學藝的，他都會傳授，據說他弟子有三千人，你想他這種大面積收弟子，如果秘籍不中正平和，怎么受得了？”

　　“也許拿弟子試驗說不定。”

　　“不，大小姐，雖然他弟子練的不怎么樣，但大都比較長壽，而且男女都可以練的一門秘籍，這也側面說明這本秘籍中正平和。除了這個特點以外，就剩下平平無奇了，我也托關系讓一些古武者鑒定過，秘籍是真的，但在古武者眼中，這本秘籍同樣沒什么了不起，就起到個養生的作用。”

　　“所以，傳承斷絕可想而知了。也許白眉老人壓根兒就是個不喜歡爭斗的人，所以才有了這門秘籍，據說他老人家活了兩百五十歲。”

　　“你沒練一練？”

　　齊掌柜臉一紅，“我也練了一下，除了腿麻什么感覺沒有，這大概唯一的副作用了。”

　　袁圓聽了失笑，將盒子遞給盧花，“我買了，多少錢。”

　　齊掌柜笑道，“就算當禮物送給大小姐了——”

　　“不用，多少錢？”

　　“一百萬。”齊掌柜正要解釋，袁圓掏出支票直接寫了一百萬遞給他，“不用解釋，這種東西應該價值不低。”

　　“多謝大小姐。”齊掌柜站起來連連感謝，“師傅，我會找個靠譜的——”

　　“靠譜？”袁圓眉頭一皺，“絕對不能靠譜！我不需要靠譜的，要那種只懂的點基礎，夸夸其談的人就行，我怕靠譜的不靠譜，你明白嗎？”

　　齊掌柜一愣，恍然大悟，這是怕靠譜的會吸引孔榮練武，真是用心良苦，為孔榮默哀一秒鐘，“明白了，大小姐。”

　　送走袁圓，齊掌柜一回頭突然看到門口蹲著一乞丐，嘴角的笑容忍不住僵住，“該死，你怎么又來了，你當老夫是個爛好人？給過你錢了，趕緊滾開，影響老子生意，小猴子，將他趕走，不然叫警探！”

　　“慢來，慢來，”乞丐鎮定地伸出一張污垢的手，“掌柜的，你有禍了。”

　　齊掌柜不屑一顧，“小猴子，將他趕走。”踏著臺階進屋。

　　“長生經。”

　　“什么？”齊掌柜一頓，返回身過去一把抓住了老頭的衣領，冷冷地道，“老東西，你在說什么，你怎么知道？”

　　乞丐咧嘴一笑，露出蠟黃的牙齒，“我怎么會知道，因為秘籍是我的，我傳給了我徒弟，徒弟不爭氣拿去賣了十萬塊錢。”

　　齊掌柜松開乞丐，愣愣地看著他，“就算是你的怎么樣？我是花三十萬買來的，如果你想要回秘籍，那就去找警探。”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輩武者一口唾沫一個釘，賣就賣了，”乞丐抬起頭，渾濁的目光精亮，“不過——胡亂練真的會死人的。”

　　“你——你說啥？”齊掌柜驚了一跳。

　　“我剛剛趴在門縫上聽到你們的談話了，所以，你有禍了。”

　　“放屁，”齊掌柜怒道，不忘回頭瞪一眼自己的小二，竟然讓一個乞丐偷聽了談話去，小二嚇得縮了縮腦袋，過來拉乞丐，“快走，快走，這種地方是你能來的，再不走打人了。”

　　乞丐沖齊掌柜笑笑，轉身就走。

　　齊掌柜反而拿捏不準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等等——”上前一步，“你說會死人是怎么回事？我讓古武者看過——”

　　乞丐不屑地打斷道，“他們怎么可能懂本門秘籍，沒有本門弟子指點，恐怕連秘籍的真意都看不出來，為了防止外人偷學，秘籍上的字句都隱含著特定的意思，你不會以為，人人拿了秘籍就能練吧？”

　　仿佛看穿了掌柜的心思，乞丐道，“你是不是在想反正不想讓他練成，隨便糊弄一下就行？如果他真的淺嘗輒止，算我沒說，確實不會有事。但我告訴你，讓外行人講解，長久下去胡亂練，真的會死人。”

　　齊掌柜冷冷地盯著乞丐，“你這么好心？”

　　乞丐咧嘴一笑，“那位小姐上來給了我一沓錢，我好心提醒你一下。”

　　“那你為什么不去提醒她，而是我？”

　　“很簡單，我羞辱祖師爺一次了，不想再羞辱祖師爺，想要給出真正的傳承，那位小姐恐怕不會答應，而你——他若出事——”

　　齊掌柜不由地打了個冷戰，黑著臉，“進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