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隆又迷路了,就算是騎著貓,也還是迷路了。
看的陸云實在是忍不住吐槽的欲望了“就算你騎著貓,也改變不了你是路癡的本質啊。”
“怎么可能,向區區迷路屈服啊!不就是燈光最亮的地方嗎,那就直接從房子里穿過去好了。”
于是在索隆的指揮下,三花貓開始橫穿各家各戶的房子,從這邊的窗戶鉆進去,又從那邊的窗戶鉆出來,走直線卻是快了很多,也不用擔心迷路了。
“哈哈哈,感謝比爾老大。”
“感謝比爾老大。”
正走著直線穿越一座座房子的索隆,在穿過某座房子時,忽然聽到了房間里傳來的聲音。
正所謂,索隆騎貓將欲行,忽聞屋內比爾聲。
不等陸云叫停,索隆就已經控制著小貓咪停下了腳步。
同時躍下貓身,悄悄接近了房間,透過日式推拉門的門縫觀察了起來。
只見里面是幾個光著上身,滿是紋身的極道成員,正在喝著酒,同時討論著他們組織的老大,比爾會長是多么多么的了不起。
什么統治整個空山町啊,是事實上的大名啊,就連政府官員的任免都必須比爾老大同意才可以。
“比爾?真是有意思,這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嗎?”陸云情不自禁的微笑起來。
隨后索隆又在這里聽了一會兒,就繼續騎貓離開了。
經過了各種坎坷,最后終于成功抵達了陸云的房間。
黑暗中,陸云打開了窗戶,和saber還有康娜醬一起迎接了索隆。
陸云這才睡覺了。
夜色越來越深了,眼鏡卻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雖然兩個大肌霸都被分別安置在了隔壁的房間,但是他現在所處的房間,卻正是之前大肌霸接電話后出事的房間,這讓他總是覺得,自己會不會也遭遇到什么不測。
他現在有點后悔了,自己應該跟去老唐的房間,跟老唐和黃毛小東一起睡的,哪怕是睡沙發,也比這么一個人提心吊膽強啊。
但是現在去敲老唐的房門,眼鏡又怕影響到自己在這位資深者心目中的印象,畢竟想要在諸神游戲中活下去,可能還要靠老唐呢。
就這樣一直過了很久,眼鏡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朦朦朧朧中,眼鏡仿佛聽到了遠處的什么地方,傳來了電話鈴聲。
激靈一下子,眼鏡清醒了過來,看了看窗外依舊漆黑一片,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眼鏡仔細回憶著剛剛聽到的鈴聲,總覺得不像是在做夢。
而且那鈴聲好像就是從另一側的隔壁傳來的。
他這間房間的兩側,一邊是陸云和千里的房間,一邊則正是兩個被分開關起來的大肌霸其中一個的房間。
這么一想,眼鏡再也不顧上打攪到老唐休息,會不會影響自己在這位資深者心目中的印象,一下子就從床上竄了起來,準備去敲老唐房間的門,因為隔壁大肌霸房間的門卡,就在老唐的手中拿著。
而且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也只能靠老唐這個資深者,哪怕房卡就在眼鏡手中,他現在也是不敢自己去開門查看的。
漆黑的走廊里,早已經熄滅了燈,只有走廊盡頭的窗外照射進來的暗淡月光,將走廊映照的光怪陸離,一道道黑影扭曲著,就好像隱藏在黑暗中的怪獸。
讓本就緊張的眼鏡,心跳越發激烈,但他依舊鼓起勇氣走入了黑暗之中。
四周的陰影如影隨形,仿佛要將他吞噬,眼鏡好半天才找到老唐的房門。
砰砰砰,砰砰砰。
敲門聲在空蕩蕩的走廊里傳出去好遠。
眼鏡敲門的聲音越來越急促,直到房門內傳來老唐警惕的詢問“誰在外面?”
眼鏡這才松了一口氣,趕緊回答。
“我,是我。”
“有什么事嗎?”
從聲音中,眼鏡就聽得出老唐的警惕。
“我,我好像聽到了電話鈴聲。”
咔噠,房門被打開了,同時老唐也打開了房間內的燈。
隨著眼前房門的敞開,就仿佛敞開了一扇光之門。
剎那間,眼鏡的心跳就平緩了許多,但是依舊緊張。
“為什么是好像?”老唐詢問。
“隔壁房間,是我隔壁房間傳來了,我聽得不是很清楚。”
“大肌霸?”老唐明白了。
“對。”
“走,去看看。”
老唐說著,將手覆蓋在了戴著的項鏈上,用力的握了一下,這才帶著眼鏡向眼鏡隔壁那個大肌霸的房間走去。
黑洞洞的走廊里,回蕩著兩人的腳步聲,兩人距離身后的光之門越來越遠,來到了大肌霸的房門前。
老唐取出門卡,伴隨著咔噠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所在老唐身后的眼鏡,緊張的看著老唐壓下了門把手,推開了門。
頓時,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就從房門內涌了出來。
剎那間,眼鏡放在老唐肩膀上的手掌,就感覺到老唐肩膀上的肌肉一陣收縮,變得堅硬了起來。
老唐一言不發的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眼鏡有心不想進去,可是看看四周黑漆漆的走廊,還是跟著走了進去。
然后眼鏡就后悔了,因為伴隨著老唐打開屋內的燈,一具已經被分尸的尸體,四分五裂的躺在床上,流出的血已經將被褥全都弄濕,血水還在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
同時四周的墻壁上也噴濺的滿是血水,現場看著簡直就是屠宰場一般。
雖然心里很不適,但是眼鏡并沒有什么想吐的感覺,正如同有的人不暈車也不暈船,有的人卻暈車暈船到吐得天昏地暗,眼鏡猜測自己現在不想吐,可能也是類似的原因吧。
總不能是自己鐵石心腸吧?自己平時還是挺有愛心的,經常喂小區里的流浪貓。
眼鏡靠胡思亂想轉移著注意力,盡量不去看眼前血腥的場面。
“去吧大家叫起來吧。”老唐對眼鏡說道。
于是眼鏡才趕緊趁機離開了房間。
而這時,恰好窗外亮起了黎明的第一道光,黑暗被驅散了,只是眼鏡內心的恐懼卻半點沒有減少。
正所謂紙上得來終覺淺,之前雖然自以為已經了解了這個所謂的游戲是多么殘酷,但終究不如親眼看著一個認識的人在眼前被分尸,來的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