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原,神社后面的日式小院。
天照坐在躺椅上,翹起一只雪白的腳丫子,另一只手拎著煙斗,時不時地抽兩口,吞云吐霧。
許誠坐在她的正對面,兩人的中間放著棋盤,上面已經遍布黑白子。
巫女小姐默默地跪坐在一旁煮茶,將熱氣騰騰的茶水放在兩人面前。
許誠將一顆白子落到棋盤上,然后抬頭看著天照。
“我贏了!”
天照低頭瞥了一眼,用雪白細嫩的腳掌直接把棋盤攪亂,耍賴道;“這局不算,重新來。”
許誠也不生氣,只是一把抓住她的腳:“你還要在千鶴的身體里面待多久?”
天照掙扎了兩下,沒掙開,也就任由他抓著,調侃道:“怎么,心疼了?”
許誠搖了搖頭:“我會給你制造一個新的神之心,夠意思吧?”
換作以前,如果能夠找回神之心,天照一定會欣喜若狂,可現在得到許誠的承諾,她只是抽了口煙,淡淡道:“你今天就是專門為御寺千鶴來的?”
許誠點了點頭:“不然呢?”
“呵呵,御寺千鶴現在是我的神使。”
天照往后倒在躺椅上:“我感覺跟她共用一具身體挺好的,神之心的事情不用著急。”
說著,她還把另一只腳伸到許誠的面前。
許誠沒好氣地拍開她的腳:“伱到底要干什么?我勸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他已經說過幾次了,但天照就是不肯從御寺千鶴的體內出來。
干什么?!
天照稍稍有些失神,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干什么,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許誠每次返回高天原,都是為了御寺千鶴而來。
他越是要幫助御寺千鶴,天照心里就越不想讓他成功。
“我的神啊。”
御寺千鶴無奈的聲音在天照的心底響起:“你該不會是故意拒絕,讓我弟弟只能經常回來找你,借此跟她多見幾面吧?”
“閉嘴!”
天照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直接將御寺千鶴禁言。
然后,她對許誠說道:“反正我現在不想離開她的身體,等哪天我心情好再說。”
許誠的表情漸漸沉下去,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天照:“你信不信,我直接動手把你揪出來?”
一旁的巫女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天照也是渾身緊繃,她相信如今的許誠完全有這種力量,不過她還是不肯服軟,嘴硬道:“那你就動手啊!”
許誠默默盯著她,天照用力地瞪回來。
氣氛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忽然間,許誠露齒一笑:“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天照微微一怔,下意識回憶起來。
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小子在她面前可是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哪像現在這樣,直接騎到她頭上來了。
“我記得很清楚。”
許誠用回憶的口吻說道:“第一次見面時,你故意捉弄我,把我嚇得夠嗆,那時候我就發誓,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報復回來。”
天照臉色一變:“你要干嘛?”
“你猜?!”
話音剛落,整個秘境瞬間一變。
天照感到天旋地轉,等回過神來時,她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一個凌亂的客廳中,桌上堆滿各種食物和酒瓶子。
兩個大男人趴在茶幾上,正醉得不省人事。
一段不屬于她的記憶,涌入她的大腦。
她叫天照,是一個剛剛結婚的人妻,丈夫最近升職加薪,高興之余專門將上司邀請到家中做客。
而這位叫做許誠的領導,卻對天照抱有非分之想。
讀取記憶后,天照震驚地從地上站起來,然后拎起酒瓶,對其中一個醉酒的男人用力砸過去。
正在裝睡的許誠抬手抓住酒瓶,笑呵呵地從地上站起來。
天照憤怒的瞪著他:“這樣很好玩嗎?”
“當然。”
許誠解開領帶,脫下外套,對天照說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只要你離開千鶴的身體,我就放過你。”
天照大聲道:“你做夢!”
許誠已經走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天照有些慌張,但還是冷笑道:“隨便玩,你當我沒見識過?”
作為活了不知道多久的神靈,她什么場面沒見識過?
許誠微微一笑:“那如果是這樣呢?”
天照眨了眨眼,驚訝發現自己身為神靈的力量完全消失,身體虛弱無力。
更令她驚恐的是,她作為神靈的記憶也在消失,腦海中只剩下新婚人妻的記憶。
“住手,你別亂來!”
天照一臉的驚慌,很快,她腦海中就剩下作為人妻的虛假記憶。
“許先生!”
她發出虛張聲勢的怒斥聲:“我丈夫還在一旁,你要干什么?”
許誠湊近過來,威脅道:“太太,你也不想自己的丈夫丟掉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吧?”
“你…卑鄙!”
天照雙眸含淚,既悲憤又害怕地看著他。
許誠直接用力一推,將天照推倒在茶幾上。
醉酒的丈夫趴在茶幾上,依舊沉睡著。
“呼!呼!”
天照忽然清醒過來,她從床上坐起來,雙手用力扯著自己的頭發,不停喘息著。
她終于取回了神靈的記憶,也意識到這半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為了不讓“丈夫”丟掉工作,她被迫委身許誠,遭到了他的凌辱調教。
許誠甚至還動用上司的權力,將“丈夫”派去出差,然后堂而皇之地住進她的家里面。
等“丈夫”半年后歸來,天照已經徹底惡墜,身心都淪陷在許誠的征服之下。
這半年的記憶,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恥辱中的恥辱。
“許誠,滾出來!”
天照從床上一躍而起,憤怒地大叫起來。
許誠出現在床上,用玩味的表情看著她:“還不快過來跟主人問好?”
天照的身體條件反射地想要跪下,但她還是強忍著撲過去,雙手抓住許誠的領口,憤怒道:“你竟然敢這樣對我?我跟你沒完!”
許誠反過來直接將她壓在床上:“正好,我還沒玩夠呢。”
天照憤怒地掙扎起來,然而失去神靈力量的她,在許誠的手中就像小綿羊,毫無反抗之力。
“讓我看看下一個身份要扮演什么?”
許誠的手輕輕晃動,一幅幅畫面在墻壁上閃過,最后停留在一幅地鐵的畫面上。
“地鐵之狼!”
畫面一轉,天照發現自己穿著LO套裙,正身處在人擠人的地鐵中。
忽然,她感到背后有人重重壓上來,一下子將她壓在窗戶上。
“許誠!”
天照發出咬牙切齒的聲音。
許誠在背后緊貼著天照,抬起了個響指。
天照腦海中關于神靈的記憶再次消失,漸漸地,她露出害怕的表情,驚恐地回頭看著許誠。
“癡…癡漢?”
“別動,不然我就把你的衣服都扒光,讓地鐵里所有人都看到你的裸體。”
在許誠的威脅下,天照雙眸含淚,渾身緊繃,一動也不敢動,被他上下其手。
等地鐵到站后,天照更是在許誠的脅迫下,被迫跟著他進入地鐵的廁所內。
“我知道你的身份和住址,明天最好繼續做這趟地鐵,否則你會后悔的。”
等許誠離去后,天照跌坐在廁所里面,雙手捂著臉痛哭起來。
經過一夜的糾結后,第二天一早,天照特意換了一趟地鐵。
在人擠人的車廂中,她見到人群中的許誠對自己露出冷笑,頓時渾身冰涼。
高天原,神社。
正在收拾棋盤的巫女忽然被嚇一跳,剛才突然消失的許誠和天照,又突然回來了。
天照雙手抱著肩膀,整個人就像是受到驚嚇一樣縮在躺椅上。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度過了多少次悲慘的人生,她扮演太多太多的身份,人妻,女員工,女學生,兒媳,老師,鄰家少婦…
無論她是什么身份,都逃不開許誠的魔爪,不斷地被他凌辱調教。
從一開始憤怒,到后來的麻木,再到最后的沉淪。
明明知道是虛假的,可是當她抬頭看到坐在對面的許誠時,身體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下意識產生了應激反應。
看到她一副害怕的模樣,許誠尷尬一笑,發現自己好像做得太過火了。
“我…我會離開千鶴身體的…”
天照發出了低沉的聲音,高傲的她,終于服軟了。
不服軟不行,她就怕再次被許誠拉入那無窮無盡的煉獄中。
她不是怕被折磨,而是怕自己會沉淪在里面,最終無法自拔。
許誠打量著天照,似乎在回味著什么,忽然說道:“不…你還是繼續留在。”
他剛才試過讓御寺千鶴也出來,和天照一起假扮成雙重人格的身份。
一體雙魂,簡直不要太爽!
天照愣了愣,她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畫面,害怕的情緒頓時被羞怒取代。
她咬牙切齒,直接朝許誠撲過來!
“你這個混蛋,我跟你拼了!”
她將許誠撲倒在地上,兩人滾在一起,開始打架!
一旁的巫女嚇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上去拉架,可是很快,她就發現許誠和天照的打架方式變了,小臉頓時一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