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妮子瘋了吧?竟敢打我!
程煙頓了頓,說:“我剛找林元武單挑了。”
唐清影手上的動作立馬一停,用看傻子的表情看著程煙:“你找林元武單挑!?為什么啊?你腦子抽了嗎?他那體型一個頂你兩個,還渾身腱子肉,你這細皮嫩肉的也就能欺負我了吧,憑什么和他打啊!”
程煙胳膊動了兩下,以此給唐清影以暗示,讓她手上的動作不要停。
唐清影卻完全沒感受到來自她的暗示,而是沉浸在了自己的分析中,忽然她睜大了眼睛:“嘶!難道你也…”
“我怎么了?…繼續涂你的藥!”
“難道你也喜歡采清小哥哥?”
“噗!我怎么可能也…誒?也?”程煙用詫異的目光投向唐清影,“你不是一直對你姐夫圖謀不軌嗎,怎么會喜歡采…不對,結合上下文不該這么理解!”
“你想哪去了,我說的是林元武!”
“哦哦…啊?”
“你哦什么哦。”
“我突然反應過來他們都是男的啊!”
“有趣吧?”
“有趣你個大頭鬼啊!”程煙眼睛睜得大大的,“是你胡編的吧?”
“我哪有那么無聊…”
“那你是怎么發現他們這層關系的?算了別講了,我對他們沒什么興趣。”程煙覺得現在還是應該查清這種變化的源頭,然后她才能采取正確的應對方法,以防止那些未知的東西威脅到賓館眾人,尤其是面前這個腦殘又弱小的白癡和似乎也對此并不知情的程云。
“繼續給我涂藥!”她再次重生。
“哦哦。”唐清影嗤的一聲再次噴出云南白藥,頓時房間里便彌漫起了一股淡淡的藥味兒,談不上好聞,但要說難聞吧也不怎么難聞,“那你到底為什么要去找林元武單挑啊?你不是找虐嗎?”
“我只是手癢而已。”程煙瞇起了眼睛,聲音變得比之前輕了許多。
少女的十指帶來的觸感是柔柔細細的,你能藉此想象到那細軟的指尖肉和嬌嫩的肌膚。當這雙畫畫的手在程煙手臂上輕輕揉捏,同為女生程煙也覺得十分舒服,她想,這個妮子也并非什么優點都沒有了,起碼她去當丫鬟的話肯定是個稱職的好丫鬟。
忽然,她又睜開了眼,問道:“你覺得采清怎么樣?”
唐清影愣了下,隨即答道:“顏值高,雖然比姐夫還差一點兒,但也非常高了,配你是完全沒問題!”
“程云…嘁!”
“姐夫怎么了?姐夫最帥了!”
“嘁!”
“你還說你對采清小哥哥沒興趣!”
“我問的是你覺得他的戰斗力怎么樣!”程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花癡!”
“打架啊…應該還行吧,不過肯定打不過林元武,林元武長那么高大。”唐清影說完皺著眉看了眼程煙,“你想干嘛?”
“找他切磋一下。”
“程煙你狂犬病犯了嗎…”唐清影手上不自覺的微微用力,引起程煙眉頭跳了一下。
“手癢而已…”
“受了傷不要來找我給你涂藥!”
“哦。”
“你…”
“不要用這種白癡偶像劇里的女主一樣的語氣。”程煙隨意的翻了個身,依然枕著唐清影的大腿,卻變成了側躺的姿勢,少女涼絲絲滑溜溜的大腿肌膚與她溫度略高些的臉頰貼在一起,讓她感到十分酥胡。大概小蘿莉縮在程云懷里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吧?
那個家伙…既然他現在還有閑心思擼貓、與前女友曖昧不清,多半是對這種反常理的變化并不知情,真是個白癡啊!
壓力感覺又重了幾分了呢!
正如是想著時,又是啪的一聲脆響將她從中二的思緒中驚醒了。
“你還躺上癮了是吧!?”
“唐夭夭,你最好收斂著點!”程煙認為這個妮子是不是覺得她剛才給自己擦了藥,自己現在又躺在她的腿上,所以一時就放不下面子來收拾她了?
“誰讓你犯瘋…”唐清影語氣弱了半分。
“這不是你打我屁股的理由!”
與此同時,林元武等人的房間中。
林元武的手臂同樣也有幾處淤青,眼角還有一個地方破了皮,幸好并不明顯,仔細看能看出一點紅腫。
他沉思著,眼中滿是震驚。
雖然這場比試他贏了,但卻贏得并不輕松,而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程煙或者說如程煙那般體型的女性能和他打得旗鼓相當,因為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不是說難以做到,不是說幾率低…
而是不可能!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用常理來推算,用數字來衡量,用公式來計算,都不可能!
別說程煙這個身材的女性,別說她壓根沒接受過職業化訓練,就是那些所謂的根據UFC戰績來排的世界十佳女斗士,可以說是這世界上最能打的一群女性了,能打得過他的幾率也是很小的。因為體量仍有差異,而且女性和男性的體能差異實在太大,他林元武也并非那么弱。
或者再換個方向,就算是擁有世界頂級格斗技巧的男性職業格斗家,也絕對不可能在體重比他差三十公斤的情況下打贏他。
可程煙卻至少達到了他八成的戰斗力。
而且速度、力量都像是開了掛,總之一百斤出頭的姑娘絕對達不到這種程度。
“絕無可能的事…怎么會發生呢。”
“你在說什么?”祝嘉言顯然聽見了林元武的喃喃自語。
“程煙,好強。”林元武說。
“哦。”
“是真的很強,強得不正常!強得像是非人類!”林元武似乎認為祝嘉言并沒有抓到他話中的重點。
“師姐是個天才!”祝嘉言說。
林元武頓時就認為自己和這個傻小子沒有共同語言了。
天才?天才也是碳基生物啊,構造也是一樣的,同樣體積的肌肉就算確實存在力量差異,可也大不到那種程度吧?
然而非要他找個解釋出來的話,他又找不出來。
祝嘉言則不動聲色的移開話題:“不是說讓你讓著點師姐嗎,我看你都把師姐的手臂打得淤青了。”
對此,林元武只得淡淡回道:“我已經盡力了,那是不可避免的。”
確實如此,如果程煙和他存在巨大實力差距還好說些,就像他現在隨便去一個俱樂部或健身房找一個業余拳擊愛好者,他可以站那不動讓對方打,十拳里邊他有信心使用躲閃動作躲掉七拳,剩下三拳會被格擋。他本身也是打算這樣給程煙當陪練的,就當賣程老板、小法師和祝嘉言一個面子,但很快他就發現他沒法這樣做。
切磋是該點到為止,可也有個界限。
不打那些太脆弱的地方、沒必要用出十成力、當對方做出較好的防御動作后沒必要處心積慮的去找破綻、對方躲閃得不錯也沒必要死追著不放…可該打的還是得打。
未受傷之前的他完全可以稱得上重炮手了,就算現在實力有所退步,可一拳下去,就算打在程煙護頭的雙臂上,多多少少也得掉點血吧?
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
他還受傷了呢。
不過這些沒必要和祝嘉言解釋太多。
恰好祝嘉言也沒打算聽,給他涂好藥之后就站起身:“我去把藥還給前臺,然后就去俱樂部練劍了,今早為了給你加油喝彩,我都沒去俱樂部,那老師別覺得我是驕傲了!”
林元武臉一黑:“你確定你在給我加油喝彩?你從頭到尾都在喊師姐加油好吧!”
祝嘉言年紀小可臉皮卻不薄,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太多,好好養傷,要不咱們一起去俱樂部?”
“算了,我感覺肌肉有點拉著了,你給我帶一杯恢復劑回來。”
“噢!”
大約一分鐘后。
祝嘉言走到前臺還了藥包,剛好見到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停在賓館門口。一個穿著牛仔褲戴著墨鏡的男子從駕駛座上走下來,男子長得非常壯,普普通通的一件黑色體恤被上身的肌肉撐得緊緊實實。而他從剛打開車門到下車站好的這個過程中都一直在打量四周。
“保鏢?”
祝嘉言來了點興趣。
接著,他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下來。
“秋…姐!”
“嗯?嘉言你也在這!”
“我說是誰呢,來小賓館還帶個保鏢,原來是你啊!”祝嘉言笑著走過去,“今天有空來賓館坐坐?”
“嗯,過來坐坐。”程秋雅笑著說,卻是有點緊張。
大夏天的她也沒戴口罩,只戴了鴨舌帽和墨鏡,雪白的皮膚和精致的五官暴露在空氣中,雖然穿著并不算華麗,可也依然光彩照人,屬于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看見的那種。
眼下的二堂姐可今非昔比了,她很怕被人認出來且引起轟動。
祝嘉言笑了笑,順勢在前臺停了下。
這時,小法師和程煙并肩從樓上走了下來,祝嘉言隱隱聽見程煙對小法師說:“我記得你好像也挺能打的,我最近手癢,咱們待會兒切磋切磋如何?”
小法師則一臉驚恐:“我哪敢啊,要讓站長知道了,不得拆了我?”
程煙疑惑道:“這關他什么事?”
祝嘉言心思有點活躍起來了。
這是什么意思?
這位大佬又在玩什么?
要不自己也去配合她一下?不過自己這點戰斗力,大佬看不上吧?
程秋雅快步走到了小法師面前,語氣有點沉重的道:“不是元武給我說,我還不知道采老師你居然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