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庫房,是外門重地,在整個外門中都具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這里始終都有人駐守。
當徐毅來到庫房之時,立即被人認出。
“徐師兄。”
徐毅抬頭一看,那是一張略微有些熟悉的面容,或許某一天在哪里見過了,但卻并沒有什么印象。
“徐師兄,小弟是甲子4組的楊文山,恭賀師兄本月大比力壓群雄,獲得魁首。”楊文山恭敬的說道。
徐毅啞然失笑,想不到外門大比之后,自己還真的成為了外門中的名人了。然而,他卻不知,此次外門大比的結果可并不僅僅局限于外門之內。
一個首次參加外門大比的小組,竟然獲得了外門均分第一,這絕對是外門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不過,如果僅是如此的話,也不至于引起這般巨大的轟動。但是,徐毅卻在丹房搗鼓出了上品破境丹,那才是真正惹人注目的事情。
徐毅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有人發話,此時他所居住的那個院子門檻怕是早就被門內的諸位強者給踏破了。
連諸多大佬都對他如此關注,就更不用說外門弟子了。
“啊,原來是甲子年的師兄,失敬失敬。”
“徐師兄客氣了,我等修者不同凡俗,以修為能力來排定長幼次序。”楊文山正色道,“您能在大比上獨占鰲頭,自然是師兄。”
“呵呵,楊師兄記錯了吧,獲得大比第一的應該是我們組大師姐。”
楊文山輕笑一聲,并未解釋,而是道:“徐師兄,您今天來外門是…”
“哦,我想見于敦執事。”
“徐師兄,于敦執事告假三月,正在閉關。”楊文山一臉羨慕的道,“等于執事回來,或許就是人階七級的強者了。”
人階四級可以進入內門修行,但若是到了人階七級,那就等于再度跨上一個巨大的臺階。
核心門人!
人階七級以上,地階以下,都是宗門的核心成員了。
譬如外門總壇執事曲晨、龔紅,外門藏書閣執事呂仃,就是這般人物。
雖說于敦也是外門庫房執事,但執事與執事之間,還是無法相提并論的。
“閉關沖級三個月啊。”徐毅喃喃的說著,看來于敦對于此事確實是無比的重視了,為了沖級前的調理,竟然要花費三個月之久。
“徐師兄請放心,于執事離開之前曾經交代過,只要是您來了,所拿的一切都記在于執事的賬上。”楊文山連忙道,“而且于執事也給您開啟了最大的權限,只要是外門庫房中有的,您都可以拿取。”
徐毅眼眸微亮,笑道:“那多不好意思。”
“這是于執事的一片心意。”楊文山低眉順眼的道。
徐毅目光一轉,道:“對了,我記得張海師兄也在這兒當差,為何不曾見到?”
楊文山眼眸中妒忌之色一閃而過,道:“張海師兄被于執事點名帶入了內門,應該在服侍于執事做沖級前的準備事宜吧。”
“哦,張師兄運氣不錯啊。”
外門弟子想要進入內門,一般而言就只有通過不懈努力,進階到人階四級的這條路。
但是,有時候如果被內門某位弟子看中,也有可能被帶入門內做些打下手的活。不過,想要帶外門弟子進入內門,肯定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錯非是于敦這種把持了外門庫房多年的老牌內門弟子,否則一般人肯定沒有這個權利和能耐。
修者對資源的渴求是無窮無盡的,有那么多資源用在自己的身上不好么?沒有足夠的底蘊,一般的內門弟子還真沒膽子做出這種事情呢。
楊文山陪著徐毅也是感慨片刻,不過他看向徐毅的眼神卻是愈發的灼熱了。
別人不知道于敦為何如此看重張海,但是同樣在外門庫房當差的人,卻都是對此心知肚明。
徐毅每次過來,張海都是跑前跑后,從不假手于人,這兩位真正的關系無人知曉,但最起碼從表面上來看,張海也算是徐毅的熟人了。
于敦之所以提拔張海,是否與此有關呢?
沒有人敢詢問,但卻無法阻止他們的胡思亂想。
從懷中拿出了一份單子,徐毅道:“麻煩師兄幫我準備一下,至于記賬什么的就不需要了。”
楊文山誠惶誠恐的接過了單子,道:“徐師兄見諒,那是于執事的吩咐啊,小弟實在是擔當不起。”
徐毅微怔,隨后啞然失笑。罷了,既然是于敦一片心意,自己又何必為難他人呢。畢竟,楊文山以后還是要在于敦手下混飯吃的,自己總不能強行砸了他的飯碗吧。
微微點頭,徐毅揮了揮手,轉身離去,至于單子上的東西,自然會有人送到院子里,無需他親自搬運了。
外門庫房中自然不會僅有于敦一位執事了,楊文山在看過單子之后,不由地面露難色。
雖然于敦交代過,徐毅在庫房支取東西百無禁忌,但如今于敦不在,有些東西他卻是不敢自作主張。
帶著單子來到了一處偏僻之地,楊文山小心翼翼的敲門進入,將單子遞給了一個中年人。
那中年人懶洋洋的半躺在椅子中,道:“我不是交代過了,什么事情自己看著辦,少來煩我。”
楊文山恭敬地道:“大人,這張單子上有些東西是管制物品,需要輪值執事認可方能支取。”
“真是麻煩。”中年人拿起了單子掃了兩眼,不由地微微一怔,眉頭略皺道:“這是什么人拿的單子,竟然需要如此之多的珍貴藥材。”
他雖然不知道這些藥材搭配起來是煉制什么丹藥的,但是對藥材的珍稀程度卻還是頗為了解。
能夠點名出這些藥材的人,肯定不是平常人,所以他也不至于口出惡言。
“大人,是外門弟子徐毅。”
“徐毅?哪個徐毅?”
“就是那位徐毅啊。”
“哦,是他啊。”中年人眼皮一翻,怒道,“既然是徐毅點名的藥材,你還拿給我看作甚,難道是想要我惡了他么?”
“大人,這是規矩,是庫房的流程啊。”楊文山臉上冷汗涔涔,一臉的頭大如斗。
“哼,那你快點給他準備好。哦,對了,這些藥材的耗損算在我頭上好了。”
“大人…”
“還有什么事?”
“于執事交代過,凡是徐師兄領的東西,一切都算在他的賬上。”
“哼,這個于大頭,還是那么的滴水不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