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早就知道黑暗女王的能力,預料到戰斗會發展到這一步?”
普莉西亞的報酬很誘人,但陳兵沒有急著答應,而是問道。
聯想到他此前在強者之路關卡里得到的獎勵,普莉西亞顯然早已預料到眼下局面,特意給他準備了使用靈魂畫師能力的裝備和技能。
“有所預料,但不是絕對的肯定。很久以前,黑暗女王在入侵史萊姆王國后,就嘗試和思域網接觸,那時我雖然還沒有誕生,但思域網在她接觸時收集了不少有關她的信息。而在漫長歲月時間里,思域網并不是完全的自閉,會通過某種手段,一直收集外界信息,黑暗女王的能力對我而言并不是秘密,她被你們殺死的幾率很小,把你們逼得絕境的可能性很大。”
普莉西亞沒有否認,點頭回答。
“另外,你別怪我不提前給你們提醒。我雖然是思域網的管理者,但也受拉爾曼博士設定好的規則限制,在零號區域外,我無法和你們接觸,你們也無法接觸到我,只有進了零號區域,滿足了拉爾曼博士當初設定的條件,我才能在你們面前出現,你們也才能擁有和我接觸的資格。”
普莉西亞隨之補充。
她代表的是思域網的管理權限,拉爾曼博士這樣做,能最大限度的保證思域網的控制權不落進別人手里,要不是后來他面臨死亡,臨死之前設定下找到起源鑰匙就開放零號區域,思域網的控制權將沒任何人能得到。
“那個史萊姆之影是怎么回事?它是我的寵物勇者史萊姆的技能衍生出來,但目前來看,它和毀滅的史萊姆王國有極深的關系,聽黑暗女王的話,它還是史萊姆王國曾經的小公主。”
陳兵想了想,再問了普莉西亞一個問題。
“我們的時間沒有太多,一邊走一邊說吧。”
普莉西亞望了一眼靜止的史萊姆之影,她淡聲說道。
雖然她只是一個小女孩的身軀,但一誕生就獲得了思域網的所有信息,完全沒有小女孩的稚嫩。
兩人在虛空中,漫步向孤島中間的知識古樹走去。
“史萊姆王國的初代國王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進入思域網,并成為了思域網在拉爾曼博士死亡后的首位正式成員。在思域網內,這位初代國王獲得了大量的知識,最后利用思域網建立了史萊姆王國,有思域網的輔助,史萊姆王國變得越來越強大。”
“當然,因為史萊姆自身本來就太弱了,它們盡管強大了許多,但相比其余的生命種族,還是太過弱小。”
“可能是黑暗國度使用了某些特殊的手段,也可能是有史萊姆不小心泄漏了思域網就在史萊姆王國的消息,史萊姆王國最終迎來了黑暗國度的大舉入侵。”
“和黑暗國度相比,史萊姆王國還是太過弱小,面對黑暗國度的攻擊,史萊姆王國慘敗,最后甚至是整個王國一起,進行了一場慘烈至極的獻祭,以此和入侵者同歸于盡。”
“不過,它們會選擇同歸于盡,是有另一個打算。因為它們都是思域網的正式成員,它們打算在獻祭的最后瞬間,登錄思域網,以此保存靈魂,那樣就能擊退敵人,讓史萊姆王國得以幸存,它們也不會真正死亡。”
“但它們想得太簡單了,它們雖然是在獻祭的最后瞬間,成功登錄了思域網,但失去了身體的它們,在思域網內的意識將會逐漸消散,最后會變成存在于思域網內的行尸走肉。身體死亡后,這些史萊姆靈魂馬上意識并向思域網系統確認了這一點,它們隨之利用整個王國所擁有的探索值,通過一個特殊的關卡,和思域網做了一次特殊交易。”
“它們不愿意和它們一起獻祭的史萊姆王國小公主和它們一樣,最后變成沒有意識的行尸走肉,它們便讓思域網把小公主的靈魂,投放到冒險者世界的史萊姆系統中。”
“那個特殊的游戲關卡是拉爾曼博士在和現實的人起沖突時,最后研究出來的,并不是什么成熟的系統,能選擇投放的種族也只有很低級的幾個種族,史萊姆一族就是其中一個。并且因為系統不穩定,投放靈魂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最終會伴隨著何種后果,誰也不清楚。”
“史萊姆王國的這位小公主最初并不愿意,要和它的國民一起留在思域網內,但它最后還是被國民的復仇之說說服,含淚選擇了到冒險者的世界中去,至于后邊結果如何,我就不清楚了。”
“但在思域網這邊,留下來的那些史萊姆靈魂在失去意識前,依然努力在思域網內提升自身的實力,為那位史萊姆王國小公主的歸來做準備,希望那位小公主有朝一日歸來,它們能成為它的力量,你所見到的殺死了黑暗女王的一擊,便是它們努力的結果,順便說一下,它們就算是最后失去了意識,也依然在保持著失去意識前的行動,直到那位小公主再次出現,并且找到它們,所以你見到的那一擊,才有那樣恐怖的威力。”
普莉西亞緩緩說著,史萊姆王國的故事如浩瀚畫卷,展現在陳兵眼前。
想到史萊姆王國和史萊姆之影身后發生的慘烈過去,陳兵不由輕輕嘆息。
投放到史萊姆系統中的史萊姆小公主,成為中多史萊姆之影中的一員,因為系統不穩定的緣故,恐怕它多半已忘記了絕大部分的事情,直到雪萊公主給了它擁有特殊力量的夜石項鏈,才激起了它的記憶,導致了它的離開。
知識古樹距離孤島邊緣并不遠,盡管兩人走得不快,但史萊姆王國的故事說完之前,兩人已來到了知識古樹下。
陳兵沒有輕易接觸知識古樹,有普莉西亞在,顯然不是接觸了知識古樹就能獲得思域網的控制權的。
“你準備讓我幫忙畫什么呢?”
陳兵這才望向普莉西亞,問道。
“畫我,我希望你畫另一個我出來。”
普西利亞微微一笑,然后極是認真的對陳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