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東華某派出所審訊室。
張新國和蘇衛國戴著手銬坐在椅子上,看起來酒已經完全醒了,他們面前則是三個審訊民警。
“跟你們一起開房的那兩個女的已經承認了你們存在票娼賣陰行為,也有微信轉賬為證。你們還有什么說的?”一個民警道。
“我們還沒開始...”
“但是,你們已經付錢了,交易已經成立了。”
“那我沒什么可說的了。”蘇衛國無奈道。
一個民警忍不住一臉鄙視道:“你們可以啊,一把年紀了,挺會玩的啊,四個人開一間房。”
蘇衛國和張新國沒吱聲。
“行了,說吧,是通知你們家人保釋,還是在我們這里待夠十五天?”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張新國突然道:“警官,誰舉報的我們?”
“我們是不可能向你們提供舉報人信息的。”一個負責錄案的女民警道。
“你們不說,我也猜到了。”
張新國頓了頓,突然又道:“我也要舉報。”
“你舉報什么?”
“有人涉嫌重婚。”
“誰?”
“清水市,桃園區,靈泉村人,張揚。現在住在東華市白馬路16號的龍園別墅小區第38號別墅。”張新國道。
“冒昧的問一下,這個張揚,跟你什么關系?”女民警忍不住好奇道。
“我兒子。”
眾人:...
這時,蘇衛國道:“那個,老張啊,雖然我也支持舉報張揚。但他都沒有結婚,跟重婚罪沒關系吧。”
張新國則看著民警道:“民警同志,如果有男人腳踏幾只船,有沒有哪條法律能治他?”
三位民警都是擦了擦冷汗。
什么怨,什么仇...
“這個,還真沒有,我們也只能從道德層面上譴責他。”一個民警道。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如果你兒子在腳踏幾只船期間,涉嫌詐騙,那就有法律能治他了。之前,新聞上也報道過一個案例,一個離了婚的男子同時交往了好幾個女朋友,并在期間以種種理由騙取對方的錢,他的座駕一年之間從一個小破車換成了幾百萬的跑車。當然,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小子最終還是被抓了。”
張新國和蘇衛國對視一眼。
然后,蘇衛國道:“我要舉報那個張揚,他在和我女兒交往期間存在欺騙我女兒的錢財的行為。”
“抱歉,這種事情必須得當事人親自報警。”
“我是她爸。”
“她爸也不行。”民警頓了頓,又道:“而且,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你們這是在惡意舉報。如果你們再不收斂,就涉嫌尋釁滋事罪。”
張新國和蘇衛國不吱聲了。
“所以,你們還通知家人來保釋你們嗎?”民警又道。
張新國和蘇衛國都是連連搖頭。
這時,又有民警過來,低聲和審訊的民警說著什么。
審訊民警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看著張新國和蘇衛國,道:“你們老婆來保釋你們了,聽說是從外地風風火火趕過來的。”
張新國和蘇衛國瞬間額頭開始冒出豆大的冷汗。
“張揚!”
倆人現在對張揚簡直‘恨之入骨’!
派出所院子里,薛蘭和譚菲站在那里,兩個女人臉色都不是太好看。
“薛蘭,你說我們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會遇到這種男人?四十多歲了,還在外面票娼,對方跟自己女兒差不多大小。”
譚菲越說越氣。
薛蘭也是咬了咬牙:“遇到倒沒什么,關鍵是,我們還眼瞎嫁給了他們。”
“氣死我了。”譚菲氣的直跺腳。
她頓了頓,看著薛蘭又道:“我們不能這么便宜他們。”
“你想做什么?”薛蘭道。
“沒收財政大權,他們沒錢,我看他們還怎么找/小姐!”譚菲道。
“呃,我還以為你會提出更激進的報復手段呢。”
譚菲嘆了口氣:“唉,這次吵架,我也有責任。”
薛蘭也是輕嘆了口氣:“我在我媽那也自我反思了,結婚這么多年,我一直覺得自己做的不錯,特別是孝順公婆這方面,可謂是做到了極致。但我對自己的老公卻是疏于關懷。村里的那些流言蜚語,我也是知道的,我不屑辯解,我以為張新國也不會在意,但...哎,歸根到底,還是自己對自己老公關心不夠。”
“喂喂,薛蘭,你別這樣啊。我們錯了,難道他們就沒錯嗎?如果你的態度軟了,那他們以后就更肆無忌憚了。”譚菲趕緊道。
她頓了頓,又道:“我們倆雖然往日不和,但這一次可要站在統一戰線上了。你可不能放低姿態。要不然,你們家張新國會更肆無忌憚。而我們家那位會更眼紅隔壁媳婦‘溫柔’。其結果,我們倆的婚姻都不會有好結果。”
“哦。”薛蘭想了想,然后拳頭一握:“好!我覺得你說的沒錯,大是大非問題上,我不能妥協。他們票娼就是大錯特錯!這一點,絕對不能慣著!”
譚菲點點頭。
這兩個斗了二十多年的女人第一次結成了同盟。
這還真是應了那句俗話,世事無常啊。
凌晨,東華某24小時營業咖啡館。
薛蘭、譚菲、蘇衛國、張新國,張揚以及蘇家姐妹圍著一個包間的大餐桌。
氣氛沉悶,在座眾人,臉色都很凝重。
“兩位,這里也沒外人,把今天的事情講一下唄。”這時,譚菲皮笑肉不笑開口道。
蘇衛國和張新國都是齊刷刷的看向張揚,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張揚現在不死也已經重傷了。
“兩位父親,你們看我干嗎?”張揚一臉無辜。
張新國和蘇衛國氣的直咬牙。
“誰是你父親?”蘇衛國瞪著張揚:“張揚,我告訴你,你甭想打我女兒的注意。”
“票娼男沒權力說這話。”蘇沫沫道。
蘇衛國語噎。
蘇安白則搖著頭道:“爸,聽說人家小姑娘才二十出頭,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蘇衛國老臉火辣辣的燙,他硬著頭皮道:“我固然有錯,但張揚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別被他騙了。這小子除了跟你曖昧外,還跟很多女人曖昧不清。安白,你所托非人啊!”
張揚和蘇沫沫的事情,蘇衛國知道,但兩家其他人并不知道。
沒有蘇沫沫同意,蘇衛國也不敢亂說她和張揚的事情。
“爸,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蘇安白一把抱住蘇沫沫的胳膊,又道:“但是,我現在有沫沫做我的軍師。你們知道的,沫沫超腹黑的..”
“咳咳”
蘇沫沫趕緊干咳兩聲,內心也是小崩潰。
“姐姐,您不要在張揚的爸媽面前抖我的底啊,你真以為我是來輔助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