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衛國好氣。
這時,張揚又道:“衛國叔,我再問您一句,您是不是也不想讓安白嫁給高輝?”
“沒錯。嫁到豪門有什么好?各種勾心斗角,安白那么笨,她還不被人耍的團團轉?”蘇衛國語鋒一轉,又道:“但是我也想讓安白嫁給你。”
“那不提我的事,讓我們聯手先阻止讓安白嫁給高輝這件事吧。這個事情比較緊迫。”張揚道。
蘇衛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
沒辦法,他在蘇家勢單力薄,人微言輕,不借助外援根本無法對抗父母和妻子。
張揚咧嘴一笑,然后伸出手。
蘇衛國感覺很別扭,并沒有和張揚握手。
但這張揚自來熟,竟然拉著他的手握。
蘇衛國很無語。
“這小子臉皮真厚。”
就在這時,薛蘭一臉慌張的拉著游雨回到了院子里。
“怎么了?媽。”張揚道。
“高老頭,就是高輝他爺爺不知道是不是心臟病復發了,剛才在我們家門口暈倒了,怎么辦啊?是不是我說的太重了啊。”
薛蘭也是六神無主。
“我去看看。”
張揚隨后就走了出去。
“讓我看看。”張揚道。
高輝咬著牙,憤憤道:“如果我爺爺出了什么事,我讓你們全家不得好死。”
“滾。”張揚一腳踹開高輝,然后來到高維德面前。
高輝大怒,從地上爬起來,操起一根棍子就要沖向張揚。
但卻被蘇衛國攔下了。
“他學過醫。在120來之前,讓他照看一下你爺爺吧。”蘇衛國道。
“我都打探過了,他雖然是學醫,但就是一個學渣,連學位證都沒拿到,畢業了也沒意愿錄用他。”
“這...”
蘇衛國也猶豫了。
“再看看吧。”
另外一邊。
張揚看著昏迷的高維德。
這不是他和高維德第一次見面了。
之前在大街上就見過。
他和高維德的初次見面談不和諧,但也算不上劍拔弩張。
張揚也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這般光景。
他輕嘆了口氣,他假裝做心肺復蘇,同時集中精神,然后開啟了時間倒流。
不得不救啊。
如果這老爺子真出了什么事,老媽肯定也會受牽連。
圍觀者聽了高輝的話,都對張揚的醫術表示懷疑。
“說起來,張新國以前就因為非法行醫被抓過,這老張家說是醫道世家,但醫術不怎么樣啊。”
“半吊子的醫術也好意思說是祖傳醫術。”
“這高家的老爺子要是出了事,那張家就真的攤上事了。”
然后,就在人們議論間,高維德醒了。
剛才諷刺張揚的幾個人立刻閉上了嘴。
現場打臉系列。
“爺爺。”高輝見狀,趕緊跑了過來。
但高維德眼里并沒有高輝,他看著張揚,然后道:“你救的我嗎?”
“算是吧,我也是怕我們家惹上官司,麻煩。”張揚頓了頓,看著高維德,又淡淡道:“年齡大了,就不要那么沖動,回去好好休息吧。”
說完,張揚就轉身欲走。
“等一下。”高維德趕緊道。
“還有什么事?”張揚停下來,扭頭看著高維德道。
“你姥姥去世了?”高德偉顫巍著聲音道。
“哈?你胡說什么呢,我姥姥身體健康,能活百歲呢。”張揚眉頭微皺道。
“可是,你媽媽剛才說,你女朋友手上戴的戒指是她媽媽的遺物...”
“這關你什么事?”
“其實是這樣的,我,以前見過那枚戒指。”高維德道。
“什么?!”
張揚愣了愣,然后又道:“你見過我的親姥姥?”
“親姥姥?”
“唉,我姥姥早年病故,臨終前把我媽托付給了一家孤兒院,那枚戒指是我姥姥留給我媽的唯一信物。后來我媽被我現在的姥姥收養。了解了嗎?”
“了解了,了解了。”
高維德神色恍然。
張揚看著高維德。
很明顯,這老頭自從醒來后就有點不對勁。
之前多囂張啊。
包括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怎么現在感覺很溫柔??
這時,薛蘭從院子里探出個頭,見高維德已經醒了,也是長松了口氣,隨即又精神了起來。
“我說老爺子,你身體不好,下次別來我們家碰瓷了。我們家窮,賠不起。”薛蘭心直口快道。
“碰瓷?”高輝一臉黑線:“我爺爺什么人?跑到你們家碰瓷?給臉不要臉。”
張揚眸中閃過一道寒光,正要說話,高維德突然厲聲喝斥道:“閉嘴!誰讓你說話了?”
這一聲怒喝,不僅把高輝喝斥傻了,就連張揚和薛蘭也是一臉傻。
薛蘭把張揚拉到她身邊,低聲道:“張揚,你老頭該不會傻了吧?那..那我們豈不是還有責任?”
這時,高維德來到薛蘭和張揚身邊,又道:“我能到你們家坐坐嗎?”
眾人:...
“兒子,怎...怎么辦?我感覺這老頭怕是看上我們家雨媳婦了。”薛蘭道。
高維德聽了淚目。
“我,我沒有。”高維德頓了頓,又道:“我就是想跟你們說說話。”
這時,游雨從院子里走了過來,低聲道:“張揚,這高維德可能有什么難言之隱不便當眾說,讓他到院子里吧。”
張揚點點頭。
他隨后看著高維德道:“走吧。”
“謝謝。”
高維德微笑道。
高輝也想跟進來,但被高維德一個眼神嚇退了。
張家人和高維德隨后進了張家的院子。
“這就是你們家啊?”高維德一邊看著一邊直點頭:“挺好,嗯,挺好。”
張家人站的遠遠的。
這也沒辦法,高維德前后的態度變化實在太大,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受了刺激。
“高董事長,您到底想要說什么?”最后,張揚直接道。
高維德先是看著張揚,隨后目光落到薛蘭身上:“冒昧問一句,你的親生父親是?”
“孤兒,沒父親。怎么?你想認女兒啊?”薛蘭直接道。
高維德咳了一下。
這時,張揚道:“據我們從母親當年生活過的孤兒院打探到的消息,我媽媽沒有生父,是姥姥一個人撫養她。只是姥姥她身體多病,在媽媽很小的時候就病故了。”
“這樣啊,這樣啊。”
高維德抬頭看著天空,然后突然老淚縱橫。
看的張家人是一臉懵逼。
張揚看著高維德,此刻他的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推測,但是他沒敢問出來。
少許后,高維德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
他看著薛蘭,又道:“你的母親,名字是不是叫韓素雅?”
薛蘭:...
她當時就愣住了。
“你認識我母親?”
“我豈止是認識啊。”高維德頓了頓,微微苦笑:“我大概率還是你的親生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