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下午一點,古玩街已經是人聲鼎沸,人海如潮。
順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張揚很快來到一處稍稍寬敞的地方,這里應該是銅器區,除了傳統的銅器外,還有不少古錢幣的攤位。
張揚看到這些銅幣,就不由的想起自己買的第一個古玩就是一枚清朝的銅錢,可惜是假的。
這也是張揚為數不多跟古玩掛上邊的經歷。
張揚身邊就有一個古錢幣的攤位。
老板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相貌很普通,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感覺不像是專業的古董收藏家,倒像是一位農村進城的農民。
就在這時,一個二十五六歲上下的年輕人來到攤位前:“老板,我這里有一些品相不錯的古錢幣,你看看出個價?”
只見他小心翼翼地從口袋里取出一個布袋包,然后小心翼翼的打開風口,從里面拿出十多枚長有一些綠銹的長條形古錢幣。
有圍觀的青年湊上去一看,不是常見的那種外圓內方的麻錢,有些犯迷糊,情急之下,傻頭傻腦的問了句:“這也是古錢幣?”
很顯然,圍觀者中,除了張揚,還有其他明顯也是古玩小白的人。
老板看了那青年一眼,就一邊觀察手中的錢幣一邊笑著道:“這種古錢幣因為很像人們穿的褲子,所以就叫做褲幣,由于年代和品相的原因,真品的價格差別很大,從幾十到幾千甚至還有幾萬元的。”
張揚也想詢問些什么的時候,那個出售古錢幣的年輕人不耐煩了:“我說老板,你到底是聊天呢,還是做買賣啊?”
老板這才抱歉笑笑,重新觀察起這些古錢幣起來。
瞅了一會,老板看著那個年輕人,平靜道:“100塊錢一個。”
年輕人顯然吃了一驚:“莫老板,這古錢幣,我可是找人估價過的,每枚至少值一千塊呢。我為了賣個更好的價錢,專門花了好幾個小時,用毛刷和洗潔精對這些古錢幣進行了清洗,現在還手疼胳膊酸呢。”
旁邊有人小聲嘀咕道:“這老板看著面善,心黑著呢。沒護理之前,每枚古錢幣還值一千塊呢,人家又費精力、耗時間的對這些古錢幣進行了清洗,不說增值的勞務費吧,你還直接把價值壓縮了10倍!”
老板笑了笑,拿起其中一枚明顯被擦洗過的褲幣:“就是因為你摩擦得太厲害,老的銅銹已經磨掉不少,嚴重地影響了它的品相和價值。你這些褲幣,本來每個真的值一千塊,但被你畫蛇添足的搞成這樣。我恨不得踢你一腳才解氣。”
老板說完,攤位上又圍攏了幾個人,看了看那些古錢幣都是面露可惜的搖搖頭。
看起來是行家,至少不是像張揚和賣幣年輕人這樣的小白。
“唉,又是個愣頭青。”
“古玩界就是被這些毛手毛腳的外行搞的烏煙瘴氣,好好的古玩被破壞的面目全非。掉價是次要的,關鍵是好好的古董都被糟蹋了。”
“算了,人家好歹還能找到古錢幣,我們找都找不到。”
這群人似乎是結伴而來的,聽了老板和年輕人的話議論紛紛起來。
年輕人聽老板這么一說,又瞅了瞅周圍人的指指點點,露出極度郁悶的表情,要回古錢幣跑向其他幾家古幣攤位,最后聳著耳朵又回來了。
“一百就一百吧,我真是手賤。”年輕人看起來很是懊惱。
“等一下。”這時,張揚突然道。
“干什么?”年輕人看起來很不耐煩。
“我挺喜歡這些舊幣的,我出150塊每幣,你賣給我吧?”張揚道。
旁邊的店鋪老板挑了下眉毛,然后看著張揚道:“小伙子,你新人吧。不是大叔騙你,這些被他清洗過的古幣最多120塊一枚,不能再多了。”
張揚笑笑:“也不差那幾十塊錢,算是交個朋友吧。”
那年輕人也是瞪了店鋪老板一眼:“就是,你這什么人啊,就這么不想讓我多賺點錢啊,不對,是不想讓我少虧點錢啊。”
說完,年輕人生怕張揚反悔似的,立刻把他的十多枚古幣都給了張揚。
張揚也是麻溜的結了賬,拿著古幣離開了。
他很激動。
大約十五枚古幣,自己完全可以利用時間倒流的異能把古幣恢復到被清洗之前的狀態,按照店鋪老板之前給的估價,每枚古幣價值1000塊,那自己一下子就賺了一萬多塊呢!
只不過,張揚最近頻繁使用異能,精神力透支嚴重,暫時沒法對這些古幣進行復原。
“再看看其他吧。”
很遺憾,張揚沒能再找到像剛才那樣的好機會。
當然,古玩城很大,張揚一下午也沒有逛多少店鋪。
看了看時間,他已經答應游雨晚上要陪他參加宴會,昨天晚上已經失約過慕容水月了,今天張揚不再想失約游雨。
他先是回了一趟彩虹公寓,把從古玩市場淘來的古幣放到房間里,然后洗了個澡,稍微休息一下,這才換了一身正裝離開了公寓。
張揚來到東華郊區一個豪華會所的時候,游雨已經到了。
今晚的游雨穿著紗紫色、深V領、后背交叉魚尾晚禮服,尊貴和性感呼之欲出,在燈光效果渲染下,就恍若九天玄女降臨凡間。
張揚忍不住嘴角抽了下。
“這個妖孽,明明并不是什么童顏,但竟然這般顯年輕。”
張揚環顧一周,周圍一些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在游雨面前黯然失色。
“不給活路啊。”
這時,有女人走過來,微笑跟張揚打招呼:“嗨。”
張揚看了女人一眼,并不認識,但還是很有禮貌的回了一聲‘嗨’。
女人又要說些什么的時候,游雨走了過來,微笑道:“這是我的舞伴。”
女人尷尬笑笑,隨后就離開了。
張揚則看著游雨,正要打招呼。
突然一股美妙的鋼琴旋律響起,張揚循聲望去。
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女孩正在彈琴。
她就像一枝傲雪的寒梅,佇立在幽靜的山谷中,恬靜優雅的徑自綻放,無論有沒有人注視著她,她都象獨自置身在空無一人的原野中一樣,眼角眉梢,無不洋溢著優雅和恬靜的氣質。
“不是吧?她怎么會在這里??”張揚一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