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
王德發輕松了一下口氣,掃了眼四周:“我的天賦在進入這種活動,是不會受到限制的,就像上次那個迷霧樂園一樣,我在那里就不會受到限制。”
“遇見你們之前,我早就想進入這種活動了。”
“只有這種活動各種,才可以不受限制。”
“這樣。”
疤狗微微松了口氣點了點頭。
而這時——
一道機械聲音,也在所有玩家耳邊響起。
「請所有玩家仔細聆聽活動規則。」
「該人偶樂園活動,以小隊形式來舉行。」
「進入活動前聚集在一起的玩家,將默認成為一個小隊,沒有人數限制。」
「在非攻擊關卡時,玩家之間不可互相攻擊。」
「總共八個關卡,通關所有關卡的的隊伍,將會獲取最后獎勵!」
「第一關——高架拔河!」
「規則:將對方小隊全體成員拔下高架,方可勝利!」
很快。
陳姜等人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就發現自己已經出現一個看臺的位置了,類似足球場的觀戰席一樣。
“嗯哼。”
疤狗掃了眼周圍,只見大概約莫近千人,坐在一個弧形的看臺上。
而看臺面前,則是兩個足足有近二十米的高架,高架中間有架著一個綁著紅布的繩子。
兩支小隊,已經分別站在了兩個高架上面。
左邊那支小隊,有三個人,右邊那個小隊有九個人!
此時,正在賽前準備階段。
能清楚的看見左邊那支小隊三個人的精神狀態,并不怎么好,此時已經面色煞白,雙腿打軟了。
至于為何會這樣。
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
在拔河比賽中,三個人怎么可能拔的過九個人!
沒看見右邊那個有九個人的小隊,此時已經神情興奮摩拳擦掌的準備等待比賽開始了。
“這個比賽,確實有點不怎么公平。”
疤狗面色感慨的望著不遠處的高架上的那兩個小隊感慨道。
而他們五個人,自然被分為一個小隊了。
這時——
在疤狗話音落下。
坐在疤狗前面幾排的一個男人,神情不屑回頭掃了眼疤狗嗤笑道:“公平,什么是公平,在萬族競技場里,還談公平,蠢貨一個。”
“來,兄弟們,告訴他們什么是公平!”
下一秒——
坐在這個男人身旁足足有幾十個男人站起來,從懷中取出一塊牌子舉在手中,滿眼挑釁的掃視著四周:“這就是公平。”
顯然,這幾十個男人,被分到一個小隊了。
在拔河比賽這種純粹靠個人力量的種族,幾十個男人組成一隊,基本上可以碾壓所有人口數只有九個六個的小隊了。
也不得如此囂張。
確實是有實力。
只不過...
疤狗微微苦笑了一下搖頭嘆氣道:“我其實想說的是,這對你們來講也太不公平了。”
確實。
有王德發在。
甚至其他一千名玩家同時上場,估計都拔不過王德發一個人,這可是徒手能舉起高七層樓炮臺的狠人,跟著走拔河?
他覺得王德發在拔河中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不要太大力,將繩子給拔斷了。
而坐在位置上的陳姜,根本就沒搭理下方那個男人的挑釁,而是仔細掃了一眼周圍走在觀眾臺上的玩家。
看起來,都是人族或機械族玩家。
沒看見泰坦族,蟲族,之類的玩家。
更大的可能性應該是一個機械族城市里找到的玩家,因為這些玩家看起來彼此都相識,以及身上的衣物還算整齊,偶爾還能看見在幾個人身上有機械器官。
而這些玩家,又是活動令牌在距離他最近的地方搜尋到的。
也就是說...在世界樹附近有個機械族城市咯?
陳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等這個活動結束了熘達一圈去。
而這時——
上方那個兩個小隊,已經開始了!
只見那個只有三名玩家的小隊,好像商量好了戰術一般,在比賽開始的第一時間,就面目猙獰,緊緊的抓住繩子,身子向后倒去。
渾身青筋暴起的不斷高吼道。
顯然這支小隊,是準備沖一把,在對方那九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在比賽開始的一瞬間,瞬間將對面拉下高臺。
而看著三人那面紅耳赤的猙獰樣子,顯然也已經拼命了!
然而...
在這種拼命的活動,就算有人面色上嘻嘻哈哈,他心里那根弦也絕對是緊繃著的,不可能會有比賽開始了沒反應過來的情況。
于是——
在活動開始的一瞬間。
雙方同時面色猙獰的拽著繩子就朝后倒去,沒有人想被拽下高架。
沒有人想死,他們都想活著。
看的出來,那只有三名玩家的小隊,是真的拼命了,可惜的是...三個人終究不敵九個人。
人口數量差距太大了。
很快——
那只有三個玩家的小隊,就堅持不住,被拽下了高臺!
“啊!
伴隨著充斥驚恐且刺耳的尖叫聲,在空中響起!
“彭!
這三名玩家,幾乎是齊齊撞在地面上,血液緩緩從身下流出。
顯然是很難爬起來了。
死了。
那右邊高臺上那個小隊,則是跌坐在地上齊齊松了一口氣。
這時——
一道聲音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恭喜‘一定要拼啊’小隊,成功通關第一關,來到第二關等待室。」
很快。
眾人便看見。
有一個長長的板子,順著遠處伸了過來,直至連接在高臺上,而活下來的那一小隊,則是九個人互相打氣著踏上長板。
走到長板盡頭,坐在等待室,望著他們。
高架距離第二關等待室的距離,和他們第一關觀眾臺距離高架的距離差不多一樣。
至少,目測是這樣。
緊接著。
又是一個小隊走上了左邊的高臺。
這個小隊只有四個人,其中兩個還是女生,另外兩個看起來就是年輕男人,看起來也不像有力氣的樣子。
剛走上高臺。
這幾個人趴在高臺邊緣朝下瞄了一眼后,便頓時又滿臉恐懼的縮了回去。
其中一個穿著白襪的女生甚至已經控制不住情緒捂嘴落淚了起來,顯然是已經知道猜到自己等會兒的結局了。
在拔河這個純靠體力的比賽中。
體格較小的男人是非常吃虧的,更何況還有兩個女生,再加上人數也不夠。
基本上可以判定,這四個人是必死了。
“姜哥。”
疤狗單手拄著下巴,盯著高臺上的那四人小隊,若有所思的開口道:“這個活動是將玩家在進入這個活動之前,聚集在一起的人,組成小隊對吧。”
“你說,究竟是什么關系,才能讓兩男兩女在大半夜里聚集在一起呢。”
“多正常。”
李昊聳了聳肩隨意道:“說不定是朋友聚集在一起打牌什么的。”
“是嗎..”
疤狗咂舌的搖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可能是我思想骯臟了。”
而此時,高架上那四人小隊,其中一個女生和一個男生已經開始面色恐懼的跪地祈禱了起來,如果仔細湊近的話,便能聽見他們是在說,希望給他們匹配一個更弱的小隊。
顯而易見。
如果沒有比他們更弱的小隊出現,這伙人應該是要涼了。
或許是某個路過的神明聽見了這兩個人的小隊。
當對面小隊登上高架時,這四人小隊眼里突然迸射出 強烈刺眼的希翼光芒!
對面那個小隊,只有兩個人!
而且是兩個老人!
一對老夫婦!
頓時,這四個年輕人從地面上蹦起來,雙手緊緊的抓住繩子,抹去眼上的淚水,重新恢復了自信。
其中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男生激動的高吼道:“贏定了,贏定了,我們贏定了啊!
“哈哈哈哈,我們贏定了!”
“等死吧,兩個老家伙!”
“你們也活夠了,早就該死了,我們不能死,我們還年輕,怎么可能這么早就死去!”
而此時比賽也開始了!
在比賽開始的一瞬間!
這四個年輕人便齊齊情緒激動的,拽著繩子,準備將對面那兩個老家伙,拽下高臺!
然而,不知道什么情況。
無論這個四個年輕人,如何用力,都無法將那個繩子拽動分毫。
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年輕人難以置信的抬頭望向對面高臺,只見對面那個老頭只是一只手拽住繩子,就讓他們無可奈何了。
而站在老頭旁邊的那個老婦人,甚至都沒有拽繩子,而是單手摟住老頭的肩膀,將腦袋輕輕枕在自己男人的肩膀上,沒有講話。
就在所有觀眾都看見這一幕都沒搞清楚什么狀況的時候。
那個單手抓住繩子的滿臉都是皺褶看起來有些駝背的老頭,面色不滿的輕搖了一下頭:“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不懂得尊老愛幼啊。”
隨后右手突然紅光一閃,用力往后一拽!
下一秒——
“啊!
老人僅僅是拽了這么一下,對面高臺上那四個年輕人便頓時被拽下來高臺,在尖叫中沖向地面,并倒在血泊中。
一招,定勝負。
“沒事。”
老人抬起手,輕輕捂住自己身旁老婦人的眼睛,隨后拍了其肩膀,在其耳旁小聲道:“別往下看,你暈血。”
而這時,一道聲音也在眾人耳邊響起。
「恭喜‘老氏’小隊,成功通關第一關,來到第二關等待室。」
“豁。”
疤狗望著面前這一切,感興趣的咧嘴笑道:“機械臂?可以,看起來有點東西,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機械器官的威力。”
“怎么樣,王德發,你能拔的過他嗎?”
“他?”
王德發思索了一會兒后,點頭道:“我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總覺得你太懷疑我的實力了。”
“哈哈哈,不會。”
而這時——
陳姜等人耳旁突然響起一道提示聲。
「請陳姜、疤狗、李昊、趙日天、王德發,五人登上左邊高臺!」
“走吧。”
陳姜緩緩起身,單手拄著手杖,便朝那個高臺走去。
“走唄。”
疤狗起身拍了拍王德發的肩膀:“該你表演了兄弟,讓這群機械族的崽種看看,什么叫做人柱力。”
“嘿。”
王德發滿眼期待的站了起來,摩拳擦掌的活動著筋骨,望向周圍一群機械族玩家,殘忍的獰笑了起來:“放心,我一定好好讓們看看什么叫做人柱力!”
而在陳姜等人起身準備前往左邊高臺。
坐在疤狗前方幾排的那個男人,偏頭望向疤狗,用大拇指在脖子上劃過獰笑道:“人族廢物,祈禱你們不要遇上我們,否則你們會認識到什么才是絕對的不公平!”
而男人身旁那幾十個男人也紛紛起哄式的笑了起來。
這一堆男人顯然是一個幫派,來到了這場活動,就變成一個小隊了,至少在第一關高架拔河中,對其他小隊基本上都有碾壓性實力!
“哦?”
疤狗忍不住笑了起來:“竟然知道我們是人族,那你肯定不知道我們是誰。”
如果在機械族中,最出名的人族玩家是誰。
除了陳姜不會有別人了。
如果那幾個男人知道這幾個人族玩家里,有陳姜的話,別說這樣挑釁嘲諷了,不跪在地上磕頭,說明心理素質還不錯。
很快。
陳姜五人便登上了左邊的高架臺。
而右邊很快也有一個小隊登場了。
“可惜了。”
疤狗惋惜的搖了下頭,不是剛才開口嘲諷的那一伙男人,不能當場報仇了。
而是另外一隊男人。
八個男人,兩個女人。
人也不少,足足碾壓陳姜他們這支小隊一倍。
而十個人的小隊,登上高臺后,在賽前準備的時間里,迅速從懷里掏出一個個繩子,將自己的雙手死死的和拔河繩綁在一起。
這樣可以防止手無力脫落。
從而加大勝利的籌碼。
顯然,這支小隊在觀賽期間,總結了不少經驗。
在人口碾壓陳姜這支小隊的時候,還是如此保險的做出了應對。
只是——
王德發面色古怪的望向對面:“他們將自己的手綁在拔河繩上了?”
“唔...我突然想到一個好玩的。”
“我可能大概知道你什么意思。”疤狗面色故作嚴肅的開口道:“但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有違和平?”
“有點殘忍?”
“好像是有點。”
“對機械族,有殘忍一言可說嗎?”
“也是,有道理,那你準備怎么做。”
“我準備做一個面餅。”
“我覺得非常不錯。”
話音落下。
疤狗和王德發兩人對視了一眼,齊齊咧嘴笑了起來,都看到彼此眼里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