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童魔往那蠻花瞅了一眼,沒好氣的道:“我說你跑到這里來,連這種最起碼的資料都不看么?谷梁鴻,是肅慎世界軍吒利明王座下七十二鬼神之一,神魔大戰期間,就是因為有軍吒利明王和這七十二鬼神坐鎮,我們魔道才始終不敢染指肅慎世界,近百年來,在肅慎世界也一直沒有太多發展。”
黑櫻月華沉吟道:“谷梁鴻竟然會跟仙玉宇羽和九曲冰天派勾結在一起,搶奪貔貅圖騰。你覺得,這和軍吒利明王會不會有關系?”
“鬼才知道,”人偶童魔淡淡的道,“七十二鬼神,名義上都受軍吒利明王的節制,但平日里,都相當于藩王,各自管轄著一塊地方,相互之間也未必和睦。軍吒利明王在肅慎世界,絕對是最強的存在,但理論上,天庭也是三千世界里最強的存在,還不是有許多地方他們顧不過來?這七十二鬼神,與軍吒利明王之間簽有血誓,一旦我魔道入侵,七十二鬼神盡皆聽從軍吒利明王調度,但在沒有外敵的情況下,要說這七十二鬼神全都忠心耿耿,只怕也沒人會信。”
黑櫻月華道:“所以,谷梁鴻暗中勾結仙玉宇羽和九曲冰天劍派的事,搶奪貔貅圖騰的事,既可能是他一人所為,也可能與軍吒利明王有關,更有可能,背后還有其他人在暗中主使或者聯盟?問題是,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眼睛斜向人偶童魔:“你真能確定,阿比羅提世界阿閦佛被殺一事,與肅慎世界有關?”
人偶童魔道:“絕沒有錯,只可惜將這個消息透露出來的那個‘我’,也已經被人殺了,確切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你也知道,為防萬一,那些‘我’并不是時時刻刻都會與我聯系。不管怎樣,我們一定要弄清楚那是一股什么樣的力量。那是能夠殺掉‘佛’的力量,如果能夠為我所用,當然最好,要是不行。那就絕不能讓它存留在這個世界,以免得我們除天庭之外,又多了一個大敵。”
黑櫻月華手指輕撩,發絲水一般在她指間流過:“既然這般,那你們調查你們的。我調查我的。四日之后,我們再在這里見面。”飛身而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景,人偶童魔嘀咕道:“我不相信這個女人。”
“陰犼銀魔”那蠻花道:“九焚、冥寂、無色他們只叫我們跟她合作,沒叫我們相信她。這意思是…”
“意思是,不管我們信不信任她,反正都要跟她合作…我討厭這種事!”人偶童魔翻了個白眼。
光影一閃,兩魔同時消失不見…
孫炎一手摟著香香,一手挾著采姐兒,裹著劍光,在山嶺間飛掠。
他并不是要趕著去哪里。而是要熟悉這種御著劍氣飛行的感覺。身為劍仙,其中一大優勢就是速度,對這種電摯風馳的速度加以適應和熟悉,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
在一個山谷里停留了下來,孫炎繼續修煉劍魄,成為劍仙是一回事,如何使用飛劍和劍氣應戰,是另一回事。因為以前所用的術法,大多都需要拋棄,一開始自然會辛苦一些。
杜香香則在一旁。查探地脈的散布,布下簡易的陣法,以策安全。
練了一天的劍后,傍晚時又陪著香香和采采聊了會天。杜香香將孫炎悄悄拉到一旁:“你和采采…”再怎么遲鈍。她現在也看得出,她的孫大哥跟采采親密過頭了,這絕不僅僅只是“大哥哥”跟“小妹妹”的關系,有那么一下,她甚至看到孫大哥去摸采采的屁股兒,采采雖然害羞。卻是一點兒也不抗拒,看來也不是第一次了。
孫炎這才想起,還沒來得及把這件事告訴她:“香香,那個…我和采采說好了,等她長大后…她也會嫁給我…”
杜香香睜大眼睛,嬌軀僵硬。有那么一瞬間,孫炎懷疑她馬上就要化身極闇天女,然后開始家暴。
杜香香堵氣的坐在崖上。
孫炎只好在她身后哄著她,香香的確是會生氣的,不過對著他生氣,這種事以前并沒有過,由此可知她現在真的很生氣。當然她并不是生采采的氣,而是生他的氣,因為采采還小,他竟然就去勾引她。
“那個時候也是沒辦法啊,”孫炎解釋著當時的情況,又道,“我也知道采采現在還小,如果等她長大后,不想嫁給我了,我也不會硬逼著她,對不?再說了,你看,如果不是跟她說好了,讓她做我未來的小老婆,那我就不會在她身上掛護花鈴,那這一次她就真的死定了,香香,你也不忍心看著她死吧?”
這話說得倒是沒錯,香香仙子一時間,也不好說什么。但是,孫大哥都還沒有來摸她的屁股兒,就先去摸了采采的屁股兒,其實心里還是有一點小小的醋意的。但是這種醋意,自然不能就這般說出來。
于是她就只好抓起旁邊的狗尾草,狠狠的打了他兩下,算是小小的懲罰。當然,只要不是化身極闇天女,這種微風拂面般的“家暴”,還是可以忍受的。于是孫炎將她摟著,又把她哄了一陣。畢竟未來小老婆要疼,大老婆也要哄,這樣才是一個好男人…話說回來,我什么時候變得這般人渣的?以前明明是覺得,只要香香一個就好的啊?
孫炎想啊想,覺得這肯定不是他的錯。
當天晚上,帶著大小老婆,就在山谷里休息。
第二來,孫炎繼續磨礪劍氣,并帶著她們往東飛去。
中午的時候,他們藏在稀落的林間,看著遠處成群的玄兵和飛騎,在四處飛來飛去,顯然是在搜捕著什么。因為不知道這些人,跟孤云仙姑一伙有沒有關系,他們自然也不敢輕易現身。
似這般,一路往東,這些人越來越多。好在,從無限星辰修羅場出來的孫炎,對偵查與反偵查極是了得,再加上香香仙子所精通的各種遁術,每一次都能成功的將這些人避過。
到了夜里,孫炎正自考慮著,接下來到底是就在附近藏匿,還是繞著彎子往前走,遠處的夜空,忽的傳來一聲凄厲至極點的鳥嘯,這嘯聲,清脆得有若琵琶琴瑟,卻充滿了憤怒與悲泣,與凄涼至極點的絕望。
孫炎往聲音傳來的方向錯愕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