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崗秀久站到了住所前面開始敲門,但里面卻無人應答,西崗秀久叫手下準備暴力破門,即使蘇虞兮在這里也能和四個荷槍實彈的警察硬碰硬也是不現實的事情,而武力值為零的程曉羽則更不用說了,萬幸的是,西崗秀久他們找到的是許沁檸買的那套房子,和伊集院靜美的這套不在同一棟樓。
此時程曉羽和伊集院靜美剛剛進入電梯,朝負二樓的停車場下去,伊集院靜美的保時捷911停著這里,并沒有開走,她留給程曉羽用的。
隨著電梯的不斷向下,伊集院靜美卻開始傷感起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傷感,可能是因為他們就此別過之后也許不能再相見,這時候伊集院靜美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非要突破那層界限。明明就知道不會有未來,明明就知道前路是深淵,卻一時沖動的跳了下去,自己一個人都算了,偏偏還要連累他,這樣地自己,叫伊集院靜美很討厭。
只是回憶起來,似乎自己并沒有選擇,在遇上他的那一刻開始,一切事情就失控了,而那個時候的自己,也真是全然沒有了理智。要不然也不會在東京地方法院做出了那樣不顧一切的事情要不然也不會在新婚的當天做了那樣喪失道德的事情 伊集院靜美心想:也許,他也開始…討厭我了吧…或者是憎恨憎恨自己因為一時的抱著他跳進了漩渦。
當兩人走出電梯,程曉羽按了911的開鎖鍵,大燈點亮的時候,伊集院靜美的眼淚奪眶而出,她強忍著繼續持續著掉下來眼淚,萬分歉意的說道:“曉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程曉羽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其實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可怕的,見伊集院靜美擔憂和悔恨的樣子,嘆了口氣走過來報住了她,伸手替她擦干眼淚說道:“別哭啊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對不起你又沒錯要說有錯,也是我的錯作為一個男人不能夠保護你好尷尬啊!還只能逃跑”
伊集院靜美眼淚又掉了下來,她記不清多少年沒有哭過了,應該很久很久,淚水打濕了程曉羽的肩膀,止都止不住,有時候,人們哭不是因為軟弱,而是因為他們已經堅強了太久。淚水本是禁錮在眼眶里的,一旦找到鑰匙,哪怕一縷銀絲,一窗斑斕的景色,都可以讓心猛地一縮,然后眼淚在眼眶中,毫無防備地決堤。
但現在肯定不是適合發泄情緒的時候,伊集院靜美掙脫程曉羽的擁抱,抹了兩把淚水說道:“快上車吧,沒有時間耽誤了”
程曉羽也清楚這時候不能矯情,這里畢竟不是華夏,他也不知道皇太子是個什么角,點了點頭,快速的上了車,將車開出了地下停車場 同一時間,許沁檸所購買的那套房子已經被強行破開,只是西崗秀久四人在里面搜索了一圈都沒有發現程曉羽,連生活的痕跡都沒有,這叫西崗秀久有些懵比,根據情報程曉羽明明就住在這里的,怎么連一點線索都沒有。他根本猜不到程曉羽住在隔壁一棟樓,伊集院靜美的房子里并且可以說是和他們擦肩而過,剛剛從小區出去。
但程曉羽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因為門口還有“住吉會”的三個人正盯著他,黑襯衣男剛跟事務局長關口弘交代完細節,說又進去了輛嫡屬于皇家警備的警車,關口弘叮囑黑襯衣一定要看見程曉羽被抓,能拍到照片是最好不過的,黑襯衣即使是隔著電話,回答:“是”也在頷首鞠躬,說的鏗鏘有力。
掛了電話,就聽見花襯衣喊道:“老大,剛才太子妃的車已經出去了”
黑襯衣三步并作兩步,跨上車,一巴掌又打在花襯衣的后腦勺上,罵道:“八嘎,你怎么不早說,還不快點追”
花襯衣嘟噥著:“不是你說,跟關口局長打電話的時候不要打擾你嘛!”雖然在吐槽,手里腳下的動作卻并不滿,一踩油門就追了上去。
因為紅綠燈和車比較多的緣故,這個時候程曉羽和伊集院靜美并沒有走遠,馬上就被“住吉會”的人發現了,花襯衣轉頭問道:“大哥,我們該怎么辦?”
黑襯衣拿出手機說道:“我們先跟著,你可千萬別跟丟了,我跟局長請示一下,看該如何是好。”
花襯衣將車開的飛快,左插右插之后,緊緊跟到了程曉羽后面,黑襯衣相當無語,又是一巴掌呼了過去,接著罵道:“你能不能長點腦子,你跟的這么明顯,是個豬都發現了啊”
這時恰好關口弘接通了電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罵誰呢?怎么又打電話,這么點事情都處理不好嗎?莫非你也是個笨蛋?”
黑襯衣連忙解釋道:“局長,不是,又特殊情況,那些警察好像沒抓住程曉羽,讓他給跑了”見保時捷911上了高架,往機場方向去的,黑襯衣邀功似的說道:“局長,看樣子他們是要去成田機場,我想問問這下我們該怎么辦?”
關口弘說道:“無論如何,攔住他們千萬別讓他們給跑了我現在在派一隊人到機場去堵他們,你千萬別跟丟了”
黑襯衣笑了一下諂媚的說道:“局長您就放心吧,我們就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跑不掉”
但程曉羽早就注意到了這輛行為詭異的黑色豐田皇冠了,稍微觀察了一下,就知道是在跟蹤他,但他覺得有些奇怪,因為這輛皇冠改裝過,并且車門上還噴著“夜露死苦”的字樣,一看就不是警察的車 他實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霓虹的黑道程曉羽怎么也想不到這一切都和蘇虞兮有關系。
而蘇虞兮也想不到,從地震開始,衍生出來的一連串的巧合之下,自己居然一手把最在乎的哥哥逼到了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