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堂島上空繁星點綴。
古圓型建筑中。
皎潔微涼的月輝從正廳星型鐵窗的空隙流入,黑暗而寂靜的唯一甬道中,伴隨著沙沙作響的摩擦聲,一個少年身影拖拽著沉重的物品進入這里。
母盒:“???”
希年松下口氣,將小黑房間的床墊擺放在露天的正廳一角,然后徹底疲倦的躺了上去。
小黑屋里面實在過于封閉,還不如睡在這通風的正廳里面,反正這里除了一個盒子也沒別的事物存在。
“我睡這里,你沒意見吧?盒子鄰居。”希年鬼使神差的,瞥了不遠處擺在石壇上的鐵盒一眼,誠懇發問。
母盒一動不動。
“不說話,我就代表你答應了。”希年眨眨眼睛,十分安心的睡在床墊上,蓋上被子。
母盒:“!!!”
它怎么動?
怎么敢動?
“也不知小姨怎么樣了。”希年在睡著的時候,懷里還緊緊揣著星光飛冕。
今天,他在天堂島看見了許多人,卻唯獨沒有看到戴安娜小姨。
“也是,這么久沒見過自己的母親,所以一直待在王宮里沒出來吧。”希年想著想著,很快就墜入了遙遠深沉的夢鄉。
睡到半夜。
正廳里的溫度持續降低幾分。
希年突然覺得身體涼颼颼的,他還沒睜開眼睛,迷糊之中,鼻尖又隱約傳來熟悉的香味。
像是身旁,綻放了一花圃的紫羅蘭。
“嗯?”希年驚醒過來,他睜大眼睛,愣愣看著自己的旁邊。
一個絕美成熟的女子躺在身側的床墊上。
女子黑色微卷的發絲隨意灑落床鋪,她閉著眼睛,劍眉和睫毛顯得烏黑而濃密。在自帶美顏效果的精致臉容往下,是以完美比例量造而成的高挑嬌軀,傲人胸脯形狀極佳的聳起,隨著均勻的呼吸起伏不定,纖細健美腰部往下的一雙長腿,只能彎曲重疊才不至于伸出床外。
她穿著尊貴華麗的金色王族衣裙,皎潔的月光如同銀色紗巾遮在身上,猶如不屬于人世間的神靈,有著一種不真實的美感!
似察覺到希年已經醒來,并注視著自己。
女子寶石般的美眸微微睜開,清晰倒映著近處少年的臉孔。
“小姨,你怎么在這?”希年以為自己在做夢。
“不是你早上說的么,晚上想…抱么。”戴安娜開口說道,仿佛自己出現在這里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早上?”希年突然想起來了。
其實,他也只是隨口那么一說。沒想到,小姨不僅記下來了,這個時候還特意過來實現愿望。
小姨版叮當貓,你值得擁有!
“真的,可以么?”
目光落在那美人魚般纖細苗條的腰部上,希年感覺自己的心臟不爭氣的加速不少。
“嗯。”戴安娜輕輕頷首。
于是,希年的手輕輕放在了小姨的腰上。
希年的第一感覺是。
該說不愧是亞馬遜一族的王室服裝,布料顯然是最為上佳極品的綢緞,布料柔軟、溫暖、細滑,帶有一絲富有力量感的堅韌,沒有絲毫多余的贅肉,能想象底下一定是健康的顏色。
希年越發的珍惜愛憐,以至于不敢用力,只是用一只手輕輕攬著,像是一把尺子在測量腰段。盡管他知道,哪怕用上安提奧普的力量,也無法傷害到小姨絲毫。
女性的腰部一般是碰不得的,這里的感知,有時比所謂的腳部還要敏銳。
畢竟。
無論往上,還是往下,都是極為重要的地方。
希年輕輕攬著戴安娜小姨的腰,沒有其它任何的動作,或者說目前這樣就足夠了。
這已經,比之前突破了一大步。
希年能感覺到小姨的身軀在輕微顫動,突然就釋懷了,原來不是自己一人那么緊張小心。
“小姨,這頂華冠。”希年似想起什么,拿出了揣在懷里的星光飛冕。
“先放在你那里吧。”戴安娜輕聲道:“你現在需要它。”
“好,我會好好保管它的。”希年鄭重點頭,在經歷了下午的戰斗后,他也不再抗拒。
如果,連他自己本人也自認無法承受這頂冠,那又怎能讓天堂島的亞馬遜族人相信,自己能夠承受和保護這頂冠和小姨的未來。
“今天下午。其實,是我讓安提奧普,去特意和你進行戰斗的。”戴安娜用溫涼的手指點了下希年額頭,敲打似的笑道:“我在未覺醒身上的神力之前,也是跟著安提奧普訓練的。所以,想讓她幫忙特訓一下你。沒想到,你可一點都不留手。”
希年苦笑一聲,其實他也察覺到了,安提奧普一直在放水,下午與其說是戰斗,更像是一場特殊的陪練。
否則,以安提奧普的實力,他走不出兩回合。
“往后的幾天里,你都跟安提奧普進行訓練吧。”戴安娜安排道:“你需要掌握更加多的戰斗技巧。這樣一來,在你觸發眷屬之主能力后,才能更好的適應、掌控他人的能力。不至于像之前那樣,不小心撞壞了家里的窗戶,身體失控。”
“好吧。”希年嘆了口氣,看來這次輕松愉快的旅游徹底泡湯了。
“如果你表現得好的話…”戴安娜想了想,突然拿起希年的手,起身離開所在的床墊,往甬道外面走去,扔下一句:“晚上,再讓你抱一會好了。”
希年的眼睛頓時亮了。
目標和動力突然有了!
為了更好的適應身體能力(×),為了獲得小姨限時版抱枕(√)
于是。
第二天早晨。
當希年興沖沖、滿是精神的出現在演練場上,并主動請求自己進行教導時,女將軍安提奧普本人是有些懵的。
懵逼歸懵逼,安提奧普還是嚴苛認真的教導起希年。
劍術、投矛、射箭、盾擊、騎馬…
哪怕是以人類標準的基礎訓練,每日白天下來,還是讓希年整個人疲倦不堪。只能在夜里,抱著手感極佳的抱枕治愈一下身心。
就這樣。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
戴安娜和希年二人在天堂島的最后一天,終于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