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林之中,一場瘋狂的“聚會”正在上演——
大量的惡靈滔滔不絕地出現,他們大聲嘶叫著,像一群悍不畏死的騎士一樣,與那只臻冰巨拳迅猛沖撞!
孫偉臉色一變,沉重的壓力驟然加注在肩膀上,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胸口,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后,向前一頂!
他這樣的做法似乎十分不理智,臻冰的拳頭已經出現了裂縫,如果再繼續承受猛擊,說不定會就此潰裂!
但是,他仍然頂著莫大的壓力,一步一步,艱難地向惡靈浪潮中走去。
一些沖的迅猛的惡靈和他錯身而過,但很快,他們又掉轉車頭,向孫偉四人的背后襲來!
“呦呦!呦呦!”
艾黎驚叫了幾聲,雖然它不用擔心這些鬼東西可以傷害它,但孫偉一群人可就難說了。
落臉色一冷,但就在她準備做點什么的時候,另一只巨大的冰拳從保護她的骨架中伸出來,擋住了背后來襲的怨靈…
就這樣,孫偉額頭青筋暴露,像蚯蚓爬滿了他失了智的大腦一樣,他帶著萊茵三人,來到了怨靈浪潮的中心。
“咔!咔!咔!”
這一刻,本就難以支撐的“須佐能乎”,又因為孫偉分化力量,一連串清脆的裂縫聲蔓延進臻冰骨架,“須佐能乎”似乎已經撐到了極限。
“萊茵!!”孫偉猛然大聲吼道。
接著,一道無比耀眼、熾熱雄偉的光芒照亮了眼前的一切,所有的惡靈來不及發出驚叫,就消失在了這場大范圍的AOE傷害之中。
驀然,一片清凈降臨在荒野之上,在剛才那場光魔法之后,這里,已被夷為平地。
“呼!呼!呼!”
孫偉半跪在地上,劇烈地喘著粗氣,臻冰骨架散成點點冰霜,縈繞在他的四周,襯托著他。
萊茵也輕輕的喘了口氣,剛才的光魔法消耗了她近半的魔力…這種事情在沃利貝爾之后已經沒有發生過了。
而另一旁,諾拉則看著眼前的一切怔怔出神。
她看了眼孫偉,然后又著重地看了眼萊茵…直到這一刻,她才深深體會到與他們之間的差距…這種差距只憑努力幾乎無法彌補。
“呦呦,呦呦…”
艾黎擔憂的圍著孫偉的頭頂轉了一圈,但很快,孫偉蒼白的臉就恢復紅潤,畢竟,世界符文與復蘇魔法最直接的受益人就是他。
“你怎么樣?”孫偉看著萊茵,關心地問道。
萊茵笑了笑,然后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大礙,只不過,剛才那樣的攻擊在短期內只能用一次了。”
“你做得很好。”孫偉夸贊道,而與此同時,他心中暗罵:“到底是哪個家伙囤了這么多超級兵!”
不過現在,“兵線”已經清完,至少短期內應該不會再有這么龐大的怨潮來襲。
“哼!”
突然,一聲冷哼傳來,孫偉看了眼落,那個黑發女孩不爽的撇過頭去…孫偉撓了撓頭,不明白是哪兒得罪了她。
“暗影島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活著的客人了。”
陡然,一個沉悶的聲音又從另一邊傳來,孫偉看向怨靈來的方向,一尊外形魁梧的龐然大物撥開干枯的樹枝,從淡薄的黑霧中走了出來。
灰暗的樹木輕微折彎,似乎是對那座堅守暗影島的自然之靈表示尊敬。
在沉悶的腳步聲中,那座像堡壘一樣的維倫松怪物來到了孫偉四人面前,祂身形扭曲,皮膚表面覆蓋著一層結實的樹皮,修長的肢體猶如樹木枝干。
所有人都能感到,祂很強大,也很暴虐,同樣的,祂也擁有著這座島嶼中最多的生命的色彩…一片盎然的綠色樹冠在祂的腦后扎根。
“你好,福光島的自然之靈——茂凱。”孫偉鞠躬,尊敬地說道。
“你知道我?”茂凱微微驚訝,但很快祂又嗤鼻一笑,詭異的臉上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這里不是福光島,而是暗影島。”
“…不過這無關緊要,”祂伸出一根樹干的長條,戳了戳孫偉,“重要的是,你們是誰?”
孫偉沉默了一會兒,坦誠地回答道:“我們是受破敗之王的邀請來到這兒的游歷者,卡爾薩斯是我們引路人。”
“破敗之王!?那個罪人!?”
茂凱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祂揮舞著長條的樹枝劃破空氣,發出鋒利的“咻咻”聲,接著,祂瞪著白藍的眼睛,問道:“卡爾薩斯呢?”
“他離開了,說是要讓我們自己找到破敗之王。”
茂凱突然冷笑,“卡爾薩斯是在騙你們,我奉勸你們還是離開吧!只要你們還留在暗影島一刻,悲哀和腐朽就會隨時來到。”
孫偉無言,說實話,他也很想離開,但卡爾薩斯的話讓人不得不信…至少,茂凱的一面之詞并不能遣返他。
“您能告訴我破敗之王的所在嗎?”孫偉問道。
茂凱一愣,祂俯下高大的身子,用自己白藍的上下看了眼孫偉,“你真的想要去找那個罪人?”
“是的。”孫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有一個不得不見的理由,而至于這個理由是什么,恕我不能告訴你。”
茂凱用修長的枝條敲了敲自己的木頭腦袋,喃喃道:“也對,這年頭除了傻子,誰還回來這種地方。”
孫偉咧嘴,但又很快釋然,反正被人當成傻子又不是頭一回了。
不過,聽茂凱的意思,祂應該真的知道破敗之王的所在,如果能問出來,就可以不用去猜卡爾薩斯的謎語了。
“越過失落的校準之輝,到達被海淹沒的城市,在所有暴風雨的中心,那位罪人就在那里。”茂凱擺了擺枝條,隨口說道。
“哈!”孫偉傻眼,怎么還是這個回答。
“你就不能,再詳細點?”他看著茂凱,弱弱地問道。
“再詳細點?”茂凱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你確定?”
“呃…”孫偉沉吟,他剛想回答,我確定,但茂凱突然發出一聲驚疑。
“咦?”祂看向諾拉,認真地審視一番之后,用一種難以確定的語氣說道:“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