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上章腦子抽了,現在一看,發現章節序號弄錯了)
拉科斯特克圣湖,這是一座美麗圣潔、巨大無比的湖泊,哪怕冬天已經過去,湖面的冰層仍然能承受住猛犸象的重量。
此刻,一支由近百人組成的隊伍正在冰面上安靜地等待著什么,美麗的冰面倒映出他們莊重嚴肅的模樣。
而站在最前面的,則是阿瓦羅薩的戰母艾希和蠻族之王泰達米爾。
他們夫妻兩人是阿瓦羅薩部落的最高領袖,而能夠值得他們一起等待的事物,則是——
“來了。”
突然,一個聲音把眾人失焦的視線拉到了現實之中,但哪怕人群中視力最好的人,也沒有在空曠的圣湖之上發現任何一個新事物。
所以,人群微微騷動,眾人皆疑惑地看向那只小黃貓。
它翻了個白眼,指著頭頂,無奈的說道:“在上面。”
下一刻,人群又把視線聚焦在空中,他們看到,一雙由暗冰凝成的骨翼從空中滑落,裹挾著三個模糊的人影,從輪廓判斷,是一男兩女。
幾分鐘后,孫偉帶著萊茵和諾拉降落,臉上帶著驚嘆…艾希和泰達米爾竟然親自來迎接,這足以表明阿瓦羅薩對他的重視。
“孫,歡迎你回歸阿瓦羅薩。”
艾希微笑著上前一步,將一頂白色花冠親自戴在孫偉頭上,而泰達米爾也將一頂藍色花冠戴在了萊茵頭頂。
萊茵微微鞠躬,表示感謝,而孫偉也學著她的樣子,對艾希獻上禮節。
當然,眾人也不會遺忘諾拉,從人群中走出來一位健壯的中年人,他親自為自己的女兒戴上一個由獸牙串成的項鏈…
這條項鏈上的每一顆獸牙都代表著他所狩獵的兇惡猛獸,是榮譽的象征,這也是一位父親在女兒成名之際送的禮物。
“恭喜你,諾拉。”中年男人抱了抱諾拉,“你圓滿完成了戰母交代與你的任務,你現在是真正的阿瓦羅薩代行者,是我的驕傲。”
諾拉紅著眼點了點頭。
她的父親庫克是一位強悍的獸靈行者,為阿瓦羅薩立下過赫赫戰功,從小到大,她一直受著他的寵愛長大。
但這也使得諾拉變得軟弱,難以獨立成長。
直到最近,諾拉才開始漸漸步入眾多阿瓦羅薩人的視野,并被艾希賦予“代行者”的尊貴稱號。
想到這兒,庫克又看了眼那名特別的青年人,感謝道:“謝謝你,孫醫師,你不但治愈過我的傷,還讓我的女兒有了前所未有的成長。”
“應該的,應該的…”孫偉撓著頭,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說實話,這一路上要是沒有諾拉作為向導,孫偉指不定會迷路到哪里去,更被說在短時間內給弗雷爾卓德的每一個部落都送去魔法種子了。
“…不過,和普朗克約定的出海日期只剩下兩天了,我就不去村莊了,在這里和你們道別吧。”孫偉解釋著說道。
方才,他已經向艾希說明了凜冬之爪的情況,也表明了他要帶小志、艾黎離開的計劃。
艾希臉上閃過一絲惋惜。
不過她早就明白,像孫這樣的人總會離開的,一位游歷學者不可能喜歡一直呆在一個地方,只有外面精彩的世界才會吸引他們。
“孫,那就在這里和你告別吧。”泰達米爾大笑著拍了拍孫偉的后背。
相比艾希的多愁善感,五大三粗的他更容易明白一些道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哪怕是再珍貴的緣分,也會有分離的一天。
孫偉勉強地笑了笑。
在剛才,他差點被蠻子粗壯的大手拍的咳出血來…這讓他明白,在不用魔法的情況下,法師終究只是一個脆皮,會被三刀解決。
然后,孫偉看了眼在場的阿瓦羅薩人,雖然很多人的面孔并不熟悉,但他肯定,在那個遲到的豐收節的夜晚,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參加過那場盛會…
一起飲酒,一起大聲歌唱,一起跳著古怪的舞蹈…細細想來,那確實是一個值得深藏于心的夜晚。
“孫,我能…繼續跟著你們嗎?”
突然,就在孫偉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個弱弱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扭頭,詫異地看著諾拉。
同樣的,眾多阿瓦羅薩人也都詫異地看著她…他們都明白,孫醫師是要離開雪原,而諾拉的請求,則意味著她將跟著一起離開弗雷爾卓德…那肯定是一場漫長的旅行,也許她再也不會回到阿瓦羅薩了。
“這…”孫偉沉吟,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好啊。”
但就在他遲疑的時間,萊茵笑著,一口答應了諾拉。
孫偉一愣,脫口而出道:“不行!”
“孫,你不愿意嗎?”諾拉低著腦袋,失落地問道。
“愿意是愿意,可我們是要去恕瑞瑪啊?雪原和沙漠,兩者的差距太大了,我怕你水土不服…”
“你還說要帶我去艾歐尼亞呢。”萊茵突然插嘴,她眨了眨眼睛,輕靈的聲音中帶著一點淡淡的威脅。
孫偉苦笑,看著諾拉說道:“好吧,反正普朗克的船應該不會介意多一個人。”
諾拉開心地笑了。
另一旁,艾希則心底偷笑了一下,她揮了揮手,背后一位阿瓦羅薩戰士捧著一個大大的酒囊,遞到孫偉面前。
“這是我們部落最后的‘神的眼淚’了,就把它當作離別的禮物吧。”艾希說道。
孫偉一怔,神的眼淚,這東西他可記憶猶新,飲下去之后火辣辣的燙,燙的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流眼淚…
不過,這東西也是弗雷爾卓德最珍貴的美酒,而酒,則是弗雷爾卓德最源遠流長的一種文化,無論是神明還是凡人,都離不開酒這種東西。
“哦,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孫偉一拍腦殼,問道:“基根·諾和是在村子里吧?”
“嗯。”艾希頷首。
半個月前,孫偉第一次在阿瓦羅薩村子里見到基根時表現的極其驚訝,但艾希審查過了,那個青年男人沒有任何傷害性,他甚至無法獨立地站起來。
并且,孫偉也拒絕給他治療。
“他現在,怎么樣?”孫偉臉色復雜地問道。
“他醒了,不過,他好像忘記了以前發生的事,只記得自己的名字。”
“唉…”孫偉深嘆口氣,他抬頭看了眼蔚藍的天空,自言自語道:“那半枚就留給他吧…瑞茲也應該是這樣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