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通道內污濁的氣味彌漫。
來往的行人掩著口鼻只想快速通過,腳步匆忙之際偶爾夾雜著幾句國罵更是顯得畫面無比的臟亂不堪。
蕭逸繃著臉色跟在允卿二人身邊。
恰此時,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中鉆出個流浪漢,伸出他那臟兮兮的手掌對著雅欣二人伸去,以祈求可以獲得一些食物。
嫌棄的撇撇嘴,趙雅欣拉著蘇允卿快步躲開。
那流浪漢見狀只能把可憐的目光繼續看向蕭逸,不過還未待他有所行動,瞥見蕭逸那冰冷的眸子又立馬將腦袋縮了回去。
類似的情況在地下通道內屢見不鮮。
或許也不止這一個地方。
偌大的紐約,每到晚上,各個隱蔽昏暗的場所總是會冒出來這些白天見不得光的人。
若是能遇到好心人施舍一點也就罷了。
若是乞討無果,那也就只能餓著肚子裹著臟大衣挨餓睡上一晚,夏天到還好一些,冬天的話,每天凍死街頭或者公園長椅上的流浪漢那是數不勝數。
華麗奢靡的背后,污穢的一面卻很少像世人展示。
蘇允卿低著頭面無表情的向前走著,趙雅欣緊張的護在她的身邊。
如此昏暗的角落,總是時刻伴隨著意外。
就在蕭逸幾人即將走出地下通道之時,迎面走來一群喝的五迷三道的年輕男人。
他們看上去頂多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不過一個個腳步虛浮,面色蒼白,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哈迪,快看,好靚的小妞!”
突然,這群人的中某個人眼睛一亮,指著蘇允卿二人對著一旁的男人開口道。
那叫哈迪的男人聞言瞇著醉醺醺的眸子循聲看去,下一秒不由驚喜的輕咦了一聲。
“好美,這是櫻花國的女人還是思密達國的?”
說著,他臉上帶著笑容大步對著蘇允卿二人走去。
“兩位美女好啊,兩位美女這是要去哪?要不要哥哥們送你們一程?”
哈迪露出一個自認為最帥的笑容,說話的同時,那雙不安分的手便作勢向前伸去,一旁的同伴見狀不由皆是露出戲虐的表情。
這種情況在他們看來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當街調戲婦女雖然是犯法的事,但如果對象是櫻花國抑或是思密達國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全世界誰不知道,美麗國是這兩個國家的老大哥?
這些來紐約尋求寶藏的女人不就是干這行的?
這種事他們也做了不少次了,還沒有失手過,也沒有哪個女人會選擇報警,甚至于到了后面那些當事人還求著和他們玩耍,畢竟美麗國可是全世界最高貴的民族,哪個女人不希望能和美麗國的男人攀上關系?
就在哈迪覺得今天艷福不淺之際,那手掌還沒有觸碰到眼前的美女時,一旁突然閃電般的竄出一個大手。
下一刻,如同殺豬般的慘叫聲在昏暗無光的地下通道內響徹不覺。
哈迪的同伴們剛才還滿臉笑容,下一秒就發現自己的兄弟捂著手臂已經栽倒在了地上。
什么情況?
人群一愣,隨即皆是露出憤怒的表情。
“法克,給我弄他!”
哈迪強忍著手上傳來的劇痛,對著站在他身前,一臉冰冷的男人怒喝道。
蕭逸知道,此行怕是不能善了了。
他也來不及思考,看了趙雅欣一眼,趙雅欣匆忙會意過來,拉著蘇允卿對著通道口跑去。
她很清楚這個時候自己和允卿留在這里,絕對起不到任何正面效果,哪怕她心里無比的擔憂蕭逸,也只能快速帶著允卿離開,然后報警。
揉了揉胳膊,蕭逸看著虎視眈眈沖自己而來的六七個男人,嘴角露出殘忍的弧度。
媽的。
調戲女人調戲到老子頭上來了,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
從這一行人看向蘇允卿二人的表情時,蕭逸就知道這件事不會輕易的結束了。
他也沒想過息事寧人,對付這種人,徒逞口舌之利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唯有暴力才能解決一切。
若真是笑瞇瞇的妄圖通過言語,那反而會引來對方的變本加厲。
這種社會的邊緣角落,法律是起不到絲毫作用的,唯有拳頭才是資本。
深呼吸一口氣,感受著四肢充盈的力量,蕭逸選擇了主動出擊。
自從系統給自己加持了體力以及武術精通之后,蕭逸還從沒有實施的機會,今天這個場合正好可以實驗一下自己的戰斗力水平。
而對方顯然被蕭逸這主動出擊嚇了一跳。
自己這邊七八個人,對面一個人不想著逃跑竟然主動送死,一群人皆是氣笑了。
結果卻和他們想的有些偏差。
僅僅一個照面,他們根本看不清蕭逸出手的動作,已然有一個人被拳頭擊中了要害。
既然選擇下手,蕭逸也不會留情,招招對著對方的要害而去。
看著又有一個同伴倒在了地下捂著肚子哀嚎不絕,剩下的幾人不由心里也是起了火氣,再加上本就喝了酒,更是怒火中燒,一時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幾人對視一眼,知道面前的點子扎手,隨即從口袋里掏出匕首。
出身在美麗國這個國家,隨身帶把匕首防身,那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那明晃晃的匕首在昏暗的地下通道內閃爍著幽冷的光澤。
蕭逸見勢,眉頭也頃刻凝了起來。
他雖然懷有武力在身,但畢竟對方有武器,這玩意若是一不小心捅進了肚子里,那今天指不定得交代在這里了。
指望對方手下留情,蕭逸還沒有這么幼稚。
一邊看著出口的方向,蕭逸且戰且退。
路過的行人看著這一群人斗毆的畫面,也沒人敢上前阻攔,匆忙避開,唯恐避之不及。
不過倒是有好事者離的遠了些,拿出手機對著幾人拍照,更有甚者嘴里驚呼著。
“功夫,是夏國功夫!”
風緊扯呼,蕭逸想走,可對方顯然不這么想。
兩個兄弟已經折在了這里,若是就這樣讓對方跑了,那面子豈不是丟大了?
一時間,蕭逸被幾人圍在一起,因為忌憚對方手里的武器,蕭逸也不敢貿然進攻,可即便如此,寡不敵眾,沒一會身上就掛了彩,手臂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法克,這家伙不行了!”
其中一人見狀,嘴上高呼一聲,操起武器就想給蕭逸再來一刀,徹底讓他失去戰斗力。
蕭逸一邊靠著墻閃躲著對方的攻擊,一邊強忍著手臂上傳來的劇痛。
而那人見蕭逸一直在閃躲,不由士氣大增,追擊而去。
可他沒想到的是,他這么一追瞬間就和自己的同伴拉開了一些距離,對方有武器在手,蕭逸忌憚他們,可若是只有一個人,蕭逸可就不再怕的了。
這家伙雖然有刀,可出手速度緩慢,再加上本身身子被掏空,根本沒啥威脅程度。
見準時機,蕭逸一個靈巧的閃躲從他的身邊側開,同時一雙帶著無盡怒火的拳頭對準他的腦門便是勐地砸下。
巨力沖擊之下,那人頃刻間土崩瓦解失去了戰斗能力癱軟在了地上。
撿起對方的匕首,蕭逸回過頭來,卻發現自己的四周已經被剩余的五人圍了起來。
打到這個時候,對方哪怕再蠢也知道單打獨斗根本不可能是蕭逸的對手,自然而然的聯起手來。
昏暗的地下通道內,距離出口僅僅五十米左右,可這五十米對于蕭逸來說卻想要邁過去何其之難。
撕下一塊衣袖把手臂上的傷口綁住止住了流血,蕭逸面色冰冷的看著面前的幾人,同時余光偷偷向暗處瞄去,尋找離開的機會。
而這時,一開始手臂脫臼的哈迪也恢復了過來,他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根本沒有和蕭逸廢話,與同伴對視一眼,一群人直接壓了上去。
恰此時。
一輛跑車飛速的從地下通道內駛過,濺起污濁的污水濺向四周。
車上的兩個年輕人有說有笑著談論著今天的美事。
而一旁通道內斗毆的場景自然被他們看在眼里。
坐在副駕駛的一個東方面孔的男人見狀嘖嘖嘆道。
“我說戴維斯,你們國家也太亂了吧?”
“這大晚上當街斗毆,而且還持刀行兇,警察就不管啊?”
聞言,那正在開車的男子向路邊瞥了一眼笑道。
“這玩意警察怎么管?”
“美麗國崇尚自由,你以為像你們國家那么安全啊?”
“大晚上的出門,又是這種地方,就算是報警,警察也很少情愿過來。”
說著他頗為同情的看了一眼被圍在中間的蕭逸搖頭道。
“可惜了,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這些流氓地痞,今天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那東方面孔的男人聽著好笑,倒也沒有反駁。
六個人打一個,那還能好的了?
就在他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發現那中間被圍毆的人是如此的眼熟。
“臥槽!”
“停車!”
突然他勐的一聲大吼,頓時嚇到了一旁的同伴。
戴維斯踩下剎車,剛準備不滿的質問一句,誰知道同伴直接推開車門,從路邊摸了一塊轉頭直接對著打架的人群沖了上去。
戴維斯看傻了眼?
尼瑪?
夏國人都這么勇的么?
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戰局正酣。
蕭逸腹背受敵,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他倒是能打,若是拼了命他自然不覷這些人,可蕭逸顯然沒有和他們以命換命的想法,一邊招架,一邊找尋著脫身的機會。
免不了的身上各處掛滿了彩,雖然不致命,但是若是不及時救治,情況也不容樂觀。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對方的,衣服上臉上早就涂滿了鮮血。
對方同樣也不好受,畢竟五打一,人數是占優了,可三五下一個個就累得不行,時不時的還會被蕭逸偷襲得手。
再者來說,他們也不敢輕易下死手,打架斗毆是一回事,若是真的鬧出了人命,那就是另一個局面了。
美麗國雖然是自由的國度,可顯然沒有自由到可以視人命如草芥。
稍有不慎,極有可能引起國際糾紛。
到時候他們可不指望有人能護著自己。
就在雙方互相忌憚之時,人群之后突然竄出一個手拿板磚的家伙,對著那為首的哈迪就是一板磚拍了下去。
“我操你大爺!”
“敢搞我兄弟!”
哈迪沒有防備,再一次被拍到在地。
一伙人頓時傻了眼,而蕭逸看著來人也是驚訝無比。
“你怎么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陪著兄弟剛在夜店瀟灑路過的陳嘯。
吐口吐沫,陳嘯走到蕭逸旁邊,一邊舉著板磚警惕的盯著對方一邊黑著臉問道。
“你什么情況?”
“怎么突然跟人家干起來了?”
也來不及說感謝的話,蕭逸甩了甩疼痛的胳膊,抹了一把臉上的傷疤冷聲道。
“這事說來話長,先想辦法離開再說。”
話說另一邊。
隨著老大再次被打倒在地,余下的五人心中不由被激起了兇氣。
一個外邦賤民而已,自己一群人折了一半人竟然還沒有被拿下。
相互對視一眼,戰局再次一觸激發。
不過此時有了陳嘯的加入,給蕭逸分擔了不少的壓力。
一打五他可能有所顧及,可一打三就顯得游刃有余多了,再加上他本就體力和武力遠超對方,眨眼之間,就輕松解決了對面的幾人。
說是輕松,只不過是胳膊上又多添了幾道傷口罷了。
解決完自己的對手,蕭逸又立刻前去解救陳嘯。
這家伙高中時代雖然也經常打架,可是那種小打小鬧和現在可不一樣。
被兩個人追的抱頭鼠竄,狂呼救命。
終于。
一分鐘后,塵埃落定。
看著倒在腳下痛苦呻吟的一群人,陳嘯齜了齜牙,按住了胳膊上留著血的劃痕,咒罵道。
“這群人怎么回事,一個個都瘋了啊?”
“他媽的,完全就像是不要命一樣。”
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蕭逸大口的喘了幾口氣,這才費力的掙扎起身。
“一群地痞流氓,喝了點酒。”
“算了,先不說了,先去醫院。”
“你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能打了?”
“和特么演電影一樣,高中時候你要是露這么一手,我們豈不是早就稱霸整個學校了?”
陳嘯還有心情開了一句玩笑,隨后招呼著對面早就看呆的戴維斯。
“戴維斯,趕緊過來,送我兄弟去醫院。”
聽到這話,戴維斯這才如夢初醒,忙不迭的過來準備攙扶蕭逸。
可就在此時,兩人身后突然響起一聲幽幽而又滿是夾雜怒火的聲音。
“法克!”
蕭逸轉身,下一秒,全身的寒毛陡然乍起。
那哈迪不知何時已經從昏迷中醒來,此時正一手捂著腦袋靠在墻上一手持著一把手槍。
那黑乎乎的槍口正對準自己的腦門。
“fuck,你很能打嗎?”
(哈哈,這一章寫的很尬,大家當個樂子看就行,不過寫的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