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收工走人的時候,臨時珠寶行的大廳已經被清理干凈了,地上一點血跡也看不見,空氣中還噴了類似空氣清新劑的東西,而那些被骷髏面具們塞進背包的珠寶首飾,也悉數被翻了出來,物歸原主還給了林宛瑜。
當然,那些被打破的櫥窗是沒有辦法復原的,不過保險公司也會理賠,這就不是李成的職責范圍之內了。
弄完這一切之后,這個自稱是龍吼第二后勤小隊隊長的李成,給了袁奮一個他打工的麥當勞地址,就帶著十幾個黑西裝走了。就好像他的出現一樣,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過這些事情袁奮決定不去管他,龍吼會怎么處理和他根本一點關系都沒有。而且袁奮覺得自己在整個過程中已經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保護了一個嬌弱的女孩不受到壞人的侵犯和傷害,這,還不夠偉大的嗎?
而對于龍吼或者ZF會怎么向那些目擊的群眾解釋這件事情,袁奮也毫不在意。按照往常來說,方法無非就是四個字——威逼利誘。
只要手段用得好,用得妙,就不怕有人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就算是有那么幾個漏網之魚,也無關大局。
老百姓的生活是很忙的,只要風頭過去了,這件事情就會被大家忘在腦后,就好像…
袁奮看著身穿麥當勞工作服的李成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年輕人是個高手。”
袁奮回頭一看,見到說話的人是汪伯,也就是許夢寒家的老管家。早在和李成開始談話之前,袁奮就已經把許夢寒交給了汪伯,由他照顧著。
汪伯老來成精,當時第一眼見到李成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家伙可能來頭不小。他找袁奮說話應該有事,汪伯也就沒多說什么感謝的話,直接帶著昏迷的許夢寒回到了車上。
等李成走了之后,才跑來和袁奮說話。
“汪伯,你好。”袁奮對于汪伯可不敢有任何的不敬,他一直覺得這老頭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哪怕以袁奮現在的本事,也不敢和他交手。
“呵呵,小袁啊,謝謝你救了我們家夢寒。”汪伯重重地拍了拍袁奮的肩膀,臉色嚴肅地說道。
“不用謝,其實我也沒做什么,只是做了我作為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而已。”袁奮搖搖頭,“對了,許夢寒怎么樣了?醒過來了嗎?”
“沒有。這丫頭驚嚇過度,現在還在昏迷當中呢。”汪伯說道。
“她不是驚嚇過度,而是被我按了穴道之后才暈倒的。”袁奮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怕她被剛才血腥的一幕嚇到,所以才出此下策,我能去看看她嗎?”
“當然可以了。”汪伯點頭,帶著袁奮來到許夢寒的身邊。周圍有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守著,見到汪伯過來,紛紛給他讓了一條道路。看到跟在身后的袁奮,他們表情神色雖然警惕,但是卻并沒有做出任何阻擋的動作,心中不停地猜測袁奮的身份背景——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夠讓汪伯如此看重?
許夢寒被汪伯放在了汽車的后座上,靜靜地躺著,精致的小臉微微有些蒼白,睫毛微微有些顫抖,似乎夢見了什么不可怕的事情。
這個時候的她,看上去楚楚可憐,讓人心中忍不住產生一種將她擁在懷里,好好呵護一番的感覺。
汪伯驚奇地見到袁奮就這么輕輕地在許夢寒的脖子上揉了幾下,三秒鐘過后,她就醒了過來——這小子,難道還是會醫術?
汪伯發現,自己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年輕人了,老袁家的男人,果然沒有一個是普通人啊!
許夢寒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噩夢。
夢里的她,硬生生地被人拖到了十八層地獄,被一群兇神惡煞一樣的妖魔鬼怪給浸泡在一個無邊無際的血池里。她眼睛里所見到的全是紅色的鮮血,鼻子里所聞到的也都是濃郁至極的血腥味,耳朵里還聽到了無數人的慘嚎。
許夢寒嚇了個半死,想叫,卻怎么也叫不出聲,想哭,流出的也都是血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袁奮,快點過來啊,趕緊把老娘從這個該死的地方救出去!只要你做到了,老娘這輩子就嫁給你當老婆!
等著等著,她就睡著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許夢寒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腦袋靠在一個并不寬厚的胸膛上,耳朵里傳來的是健壯有力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聽上去有一種讓人安心的節奏感。
這個懷抱,好安全、好舒服啊。
許夢寒覺得舒服極了,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陣好像剛出生小貓似的的哼聲,輕輕地,伸了個懶腰。
抬起頭一看,她見到了一張不是很帥,但此時此刻看起來,卻能夠給人極其強烈的安全感的臉龐。
“你醒了?”袁奮低頭看了一眼懷中哼唧哼唧的許夢寒,柔聲問道。
“嗯。”許夢寒輕輕地答應了一聲,拱了拱身子,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繼續躺著,閉著眼睛說道,“袁奮,你終于來救我了,你知道老娘等了多久了嗎?”
“不過我許夢寒是個說話算話的女孩,我說過只要你來救我,我就嫁給你的。嗯,既然現在你做到了,那,那我就…”
許夢寒猶豫了一下會兒,紅著臉,雙臂環住袁奮的脖子,身子微微上仰,將少女最珍貴的初吻,印在了袁奮的嘴唇上面…
輕輕的,忐忑的,卻又堅定無比的一個吻。
嗯,這就是初吻的感覺嗎?也沒什么的嘛,我…
等等,為什么袁奮的身后還有一個汪伯來著?汪伯的身后怎么還有我老爸請來的保鏢?這,難道說汪伯和保鏢眾突然亂入了,天哪,這是怎么一回事情?還有哇,他們臉上的表情又是腫么回事?
難道說,這根本就不是夢?
兩人的嘴唇還是緊緊地貼著,可是此時此刻的許夢寒卻是瞪大了眼睛,伸手狠狠地在袁奮脖子掐了一下,含糊著問道:“疼嗎?”
“有點。”
袁奮下意識地回答道,他的心里早就已經被許夢寒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壞了——這個千金大小姐,終于要對我下手了嗎?
光明神在上,我,我認了…
袁奮可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在許夢寒還沒有徹底離開之前,一把將她嬌小柔嫩的身子摟在懷里,緊緊的,就是不放開。
你再掙扎也沒有用,誰讓你先來強吻我的?所有這么做的人,都得付出代價!
許夢寒早就已經意識到這根本就不是夢了,可是她的力氣怎么可能大的過袁奮?象征性地掙扎了一番,就放棄了——罷了罷了,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吧…
許夢寒的嘴唇很特別,薄薄的、軟軟的、似乎有一種香香甜甜的味道,袁奮享受地吮吸著,只不過想到這是她的初吻,而且也搞不太清楚現在的狀況,袁奮也不敢太過深入。
可就算是這樣,許夢寒身子也已經癱軟在了袁奮的懷里,使不上一絲的勁兒。
剛剛她自己親上去的時候,還沒覺得什么,可是袁奮環抱著自己的雙手一用力,呼出來的熱氣,熱熱的,有一部分拂過了她晶瑩剔透的耳垂時,許夢寒就覺得渾身好像觸電似的,顫抖了一下,一種讓她臉紅心跳的麻癢感從心里滋生了出來,不一會兒擴散到了全身…
“嗯…”許夢寒情不自禁地哼哼——老娘,老娘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