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執迷不悟的覺悟
李言此刻給予場外眾人的驚訝，已經遠不止他還有著虛無魔人這層身份。
在第七神城的觀眾席中，秦家的兩位長老看著李言，頓時便明白了李言確實是虛無魔人。
先前在暗中保護李言期間，他們就發現李言使用過一張奇特的化身卡。
這張化身卡不僅可以改變他的外貌，更是連靈魂氣息都可以改變。
“想不到虛無魔人，就是李言。”
“上次相見之時，我還在感慨從虛無魔人身上看到了李言的影子。”
“原來他們本就是同一人。”
“反而是我們老了，居然被這小子耍得團團轉。”
聽到身邊長老的對話后，顏初柔面具下的神色，越發復雜。
如果李言就是虛無魔人。
那虛無魔人先前從入魔荒原護佑自己的妹妹回家，甚至為了給她們解圍，在圣城廣場跟圣城世家叫板。
原本自己覺得自己無愧于李言。
結果他在無形中，居然已經拯救了自己這么多次。
顏初柔身旁，因為李言的勸說而成功退居賽場之外的顏雪，也看著李言的背影愣愣出神。
在力量圣地之時，她確實覺得李言身上，似乎有一種熟悉的味道。
不管是說話的方式，還是使用卡牌的習慣。
直到此刻，她才終于明白。
原來這個男人，居然就是葉師傅。
這個差點入贅顏家的男人。
原來就是葉師傅…
認識李言的人，此刻全都以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李言。
與此同時，賽場之中，為第一張紫卡完成爆裂的李言，在無數觀眾的注視下，再次抬手抽卡。
這次抽卡，李言又抽出了一張泛著紫色輝光的源卡。
而后如同先前一般，銀色長槍化作電光，兩次貫穿這張卡牌。
銀色長槍的第二次貫穿，李言更是又獻祭了一顆己身紫色星玉，促使爆裂之槍化作一道照亮全場的紫色電光。
“轟隆——！”
當紫色電光穿透卡牌之際，仿佛驚雷一般，整張卡牌之上，炸裂出無數紫色電弧，肆虐近半個巨大賽場。
而后如同第一張卡牌一般，這張卡牌的周圍，也有一顆紫色的迷你星玉浮現，圍繞著這張仿佛爆裂一般的源卡旋轉開來。
看到這張卡牌的情況，無數人再次確認了這確實是李言所為。
“卡牌之外環繞的神星…，這分明是神之卡才有的特征。”
“因為神卡全都是超越10星的卡牌。”
“所以神卡都有著環繞在己身之外的神星。”
“那是神卡的證明！”
“可是這張卡是怎么回事…？”
“分明只是一張紫卡，卻能有卡外之星環繞？”
一名圣城的卡牌大師看著李言手中仿佛爆裂的兩張紫色卡牌，震驚出聲。
與此同時，域外卡師的觀戰席中，咒門門主看著此刻的李言，終于出言道：
“這就是這小子序列力量的真實面目嗎。”
“通過獻祭己身，來促成卡牌的蛻變。”
“如此特殊的能力。”
“不知世界傀儡覺醒之后，他會進化到何種境地。”
域外神使此刻也冥思著看向李言。
他完全沒想到，李言居然也是一名天選之人。
也就是說，自己促成了兩名天選之人的死斗。
根據他們的態度來看，這場決斗他們也全都準備全力一戰。
已經無法結束了。
看著場下的李言，域外神使緩緩開口道：
“為了這方腐朽的卡師源地，愿意獻祭己身來戰斗嗎。”
“何其可悲。”
“分明有著這份覺悟，卻又如此執迷不悟的男人。”
說到此處，想到李言所持有的，正是執念之槍。
于是如同想到什么一般，域外神使再次道：
“原來是這樣嗎…”
“是因為對這方天地的執念，想要保護這方天地的執念。”
“這份執念，促使他想要獲得力量。”
“可是又能如何呢。”
“終究是無用功罷了。”
場外無數觀眾，聽到域外神使那旁若無人的發言后，也全都紛紛變色。
他們還記得世界序列的弊端。
使用世界序列的條件，是獻祭己身感情。
“那個男人現在使用的，莫非就是獻祭己身感情的力量！！”
“為了拯救我們！他寧愿獻祭己身嗎！？”
“可是獻祭之后，世界序列之人，不是會成為一個更純粹的人嗎！？”
場外無數觀眾紛紛討論，他們此刻全都再次轉向，看向賽場對面。
那個灰發灰瞳的男人，從始至終，一直都在平靜地看著一切。
那個名為伏完的男人，分明在是數年前，他都還是一名青澀善良的少年。
可是如今，他已經成為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將沖到自己身前之人腰斬，他甚至眼睛都未眨一下。
驚訝，害怕，恐懼，興奮。
不管是何感情，這個男人似乎都已失去。
“這個男人，莫非已經成為了一個純粹的人…？”
一名觀眾看著伏完，緩緩猜測出聲。
聽到他的聲音，無數觀眾也看向了賽場對面那個男人。
只會理智思考。
沒有感情。
完全理智的純粹之人。
“是不是李言在這一戰過后…，也會變成那個樣子！？”
“這樣的話，他還是他嗎？”
無數觀眾緩緩出聲。
他們在疑惑著。
若是戰斗，李言這個己方最強猛男，將會變成對方一樣。
就算李言此役擊殺了對方。
那他會不會變成第二個伏完。
若是不戰，恐怕立時就會有域外卡師大軍壓境，將戰火帶來這方世界。
“就沒有其他選擇了嗎！？”
“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嗎！！？”
一名青年看著場中第三次抽卡，再次發動連爆的李言，語氣無力的喃喃出聲。
李言使用爆裂之槍的第三種爆裂方法，連續爆裂了三張卡牌后，在無數觀眾的注視下，最后抽出了一張黑色卡牌。
在他爆裂卡牌的全程，他都聽到了場外卡師的討論聲。
他們全都誤認為自己的爆裂之槍是世界序列。
可是域外卡師在場，自己又無法解釋。
不然他們就知道自己黑了他們一張執念之槍了。
事到如今，只能在這份誤解之下，殺掉對方的那個男人了。
在無數觀眾的注視下，只余五顆紫色星玉的李言身前，一顆旋轉的紫色星玉再次飛出，化作一道紫色銀河，匯入爆裂之槍之內。
“轟隆——！”
猶如驚雷炸響，李言手中的黑色卡牌之上，無數紫色電弧閃動的同時，一顆迷你紫色星玉隨之浮現，圍繞著這張卡緩緩旋轉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