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導老婆好怪啊,剛才把我看得都發毛了。”
在外面等著顧洲和陸清薇的是徐可。
上了車,揮別徐麗珍,車子發動后,陸清薇向顧洲輕聲吐槽。
她平時走在外面,回頭率一直很高,但是這么被盯著看…
其實也不少。
就是她跟徐麗珍挺陌生的,徐麗珍的過度關注,讓她有那么些不自在。
“沒事,她只是看你太漂亮了。”顧洲笑道。
“是嗎?”
“對啊。”
“有多漂亮?”陸清薇撲閃著眼睛,看著顧洲笑問。
“那你得問她啊。”
“我就想問你。”陸清薇笑臉盈盈,一臉“蠻不講理”的表情。
顧洲支嘴一笑:“倒也沒多漂亮。”
“你說什么?”一聽顧洲這話,陸清薇立即瞪圓了眼珠。
“我說”,顧洲抓過清薇的雙手,免得她動粗,“你也沒多漂亮,也就是讓我神魂顛倒的那種美貌程度吧。”
“算你識相。”陸清薇微笑噘嘴,依偎到顧洲的肩膀上。
前方駕駛座,徐可默默地將車內的后視鏡,扭到了一邊。
她感覺自己快得糖尿病了。
二十多分鐘后,一行人回到了酒店。
幫滿身酒氣的顧洲洗了澡,上了床,陸清薇思緒聯翩。
同樣的城市,不同的心態。
回想起上次,她來燕京時,是拍攝《理想的生活》的時候。
一轉眼,已是從年初,到了年尾。
那時的她,斷然不會想到,一年不到后的今天,跟當時比起來,竟然會有這般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切,恍然如夢。
而顧洲,正是這一切夢幻的編織者。
她轉過身,面對顧洲。
喝了酒的顧洲,一上床,就睡著了。
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好好的美嬌娘在旁邊,居然倒頭就能睡得那么香。
陸清薇側著身子,靜靜地看著顧洲,嘴角微微揚起。
不一會,她輕微的鼻息,輕輕地落在了顧洲的胳膊上。
她安然入眠。
隔天一早醒來,顧洲整個胳膊都麻了,動彈不得。
睜眼一看,發現是因為被清薇枕著,才會那么又麻又無力,顧洲沒有動。
清薇懷孕后,越來越嗜睡,他不忍打攪。
還好,他醒后沒一會,清薇也醒了。
一睜眼,看到顧洲眼珠子明亮地看著她,陸清薇還以為顧洲是跟她昨晚上一樣,正在享受注視心愛之人的柔情蜜意。
她在顧洲臂彎里,動了動,笑問顧洲:“你看我干嘛?”
顧洲笑著用另一只手輕輕地揪起她的鼻子:“我在看你什么時候醒來,你壓得我胳膊都麻了。”
“啊”,陸清薇急忙抬起頭,“那你干嘛不叫醒我。”
“你睡得太香,跟小豬一樣哼哧哼哧的”,顧洲扯起睡衣領口,嗅了嗅,隨后面露“嫌棄”地笑看向清薇,“有股口水味。”
陸清薇噘嘴:“怎么滴了,像我這種人間至美,就算是口水,也是香甜的味道,你就知足吧。”
“嗯,十分的香甜,有如自由的米利堅。”顧洲笑著坐起身,揶揄。
跟清薇一起洗漱完,顧洲帶著清薇去了之前拍攝《理想的生活》的小山村。
清薇一直說要來還個愿,趕巧趁這個機會把愿還了。
陽歷12月初,清晨的空氣稍顯清冷。
“…”,跟顧洲一起呼吸了半天的冷空氣,來到之前許愿的小瀑布前,陸清薇心里頭閃過無數個省略號。
當時,她許愿的時候,小瀑布冰凍著,在陽光下閃耀著布靈布靈的光澤,還挺美的。
然而,這會…
涓涓的細流,沿著崎嶇的巖石,緩緩流淌。
水流很清澈,就是…
整條山澗里落滿了干枯的松枝落葉,顯得凌亂雜沓,毫無美感可言。
“你還要還愿么?”顧洲笑看向一臉崩潰狀的清薇。
“還啊。”陸清薇撇了撇嘴,雙手合十拍了拍,閉上眼。
還愿還愿,重在心愿。
雖然當下的小瀑布不比之前,但并不影響,她希望寶寶健健康康,家庭和和美美,家人平平安安的美好愿望。
畢竟,滿天神佛也都是虛構的,祂們不存在世上,也不食人間煙火。
不如,就向這存于世間的天地云嵐,山川河流還愿。
感謝世間賜予她的一切美好。
看清薇面色虔誠,顧洲也傻傻地跟著她閉上眼,還了個愿。
難得糊涂,也難得純真。
從小山村回來,顧洲去見了趙箏。
春晚這邊還在舉行“我要上春晚”的選拔,節目沒有完全確定。
鑒于趙箏現在人氣不錯,顧洲想跟焦勇走個后門,讓趙箏也上春晚。
“帶我上春晚?”
來之前,由于存在不確定性,顧洲并沒跟趙箏提起過,想讓她上春晚這事。
一聽顧洲提起說要帶她去見春晚總導演,看看有沒有法子讓她在春晚上露一臉,趙箏又驚又喜。
春晚啊,全國收視率最高的節目!
觀眾數以億計!
她做夢都想上春晚,沒想到居然能夢想成真!
果然,跟著老板有肉吃。
她真是驚喜得就想給顧洲一個大大地擁抱。
就怕…
老板娘會在她身后目露兇光,磨刀霍霍。
“沒個準的事,就帶你去試試,跟導演見一見。”顧洲笑了笑。
“好,那,那,那能等我下嗎,我,我,我化個妝。”趙箏急急慌慌的。
“行。”
這一等…
就是近半個小時。
“我這樣行嗎?”就這,趙箏自個還覺得不滿意,出了門,見著顧洲,就向顧洲問詢意見。
“行啦,隨便點就好了,現在又不是上春晚,只是去見下導演。”顧洲覺得趙箏有些小題大做,連…禮裙都穿上了。
鬼知道她的行李箱里,到底帶了多少衣物過來。
女人的行李箱,還真是猶如匪夷所思的折疊空間,天生比男人的要多裝很多東西。
這讓他不禁想起了個笑話。
“學妹,學長之所以幫你搬行李,只是想泡你,而不是…把命都搭進去,以后麻煩箱子里少裝點東西好嗎?”
“哦。”趙箏雙手拿著包包,心情十分局促。
她可不是由于幾次往來,已經跟焦勇已經混得頗熟的顧洲。
她對傳說中的春晚導演,充滿了…
期待,還有敬畏。
一想到要見春晚導演,她的小心臟就撲通撲通地亂跳。
就在顧洲喊了苦逼的徐可繼續做司機之際,很意外,焦勇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我們不用去了。”掛了電話,顧洲跟趙箏道。
“怎么了,是導演有事,去不成了么?”
一聽顧洲說不用去了,趙箏心里的喜悅之情,瞬間被郁悶取代。
好事多磨啊,她心里好難受。
“嗯,去不成了。”顧洲故意逗趣。
“哦。”趙箏頓時失望。
好事…
果然多磨。
憂傷啊,她抬頭四十五度角望天。
“導演說他要過來,正好省了我們的路程。”
“導演要過來?”趙箏聞言,立即轉悲為喜。
“對。”
“哦。”趙箏故作淡定。
實則…
心花怒放。
還想錘顧洲兩拳。
調皮!
弄得她心情起起伏伏的,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