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9章 無能為力
林淵的面色，刷的就變了，他沒想到，何曙一言不合，竟然對自己出手。
他連忙出手抵御，可他境界畢竟低了一重，哪里是何曙的對手。
砰轟。
只見何曙釋放的真芒，將林淵擊中，能量爆開，完全震蕩在林淵的身上，沒有外泄分毫。
林淵腹部衣衫撕裂，強橫的力量推著他往后，他腳步踉蹌，一直退到劍堂門口，這才停下來。
鐺鐺鐺鐺…
劍堂四周墻壁，掛滿了劍，發出陣陣響聲，卻是被能量波動所震顫。
“好強的能量控制力，魄相境的修者，神魄已是壯大了許多。”
陳陽感應到何曙的力量，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他毫不懷疑，何曙如果要殺自己，只需要半招，就可以。
林淵站定，抬頭忌憚地看了眼何曙，眼眸中的憤怒，更濃烈了。
他后悔，當初沒有把何曙的真面目揭露。
不然的話，何曙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更不會不顧劍門原則，畏懼強權，把陳陽交出去。
“別不自量力，也別把自己看得太高。”
何曙看向門口的林淵，淡淡地說了句，神色倨傲，眼神中充滿了威脅。
為何威脅，因為他不想自己的丑事，被林淵爆出來。
林淵沉默了下，對何曙道：“何長老，作為劍門長老，你難道不應該保住…”
“住嘴！”
何曙厲喝一聲，瞥了眼陳陽，沉聲道：“我要做的，是為整個華擎劍門的未來和弟子著想，而不是某一個人。
現在，陳陽自己招惹了夜神宗，卻要讓整個華擎劍門與他一起赴難，這種行為，我是絕不允許的。
我這樣做，不是自私，更不是畏懼夜神宗，而是為了大局。”
“呵呵，大局…”
林淵慘笑一聲，道：“為了所謂的大局，就要放棄原則嗎？如果華擎劍門，人人都這樣沒有血性，這樣畏懼強權。那么我們華擎劍門，就永遠別想再回到巔峰，成為華擎劍宗！”
“林淵，你不會以為，我們還有崛起的可能吧？”
何曙不屑道。
原來在他的眼里，就從沒想過要為了華擎劍門而努力。
這句話，讓在場不少人，都感到心里哇涼哇涼的。
尤其是見證劍門起伏的人，更是心酸。
“何曙，你沒有變，你還是那個膽小如鼠的人。”
林淵有些怒了，指著何曙道。
何曙眼中閃過冷芒，呵斥道：“林淵，你注意自己的言辭，若是激怒我，可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林淵走到陳陽的身前，將陳陽護在身后，瞪著何曙，道：“雖然我和這位叫做陳陽的弟子不熟，但是今日，我保定他了。你若是要交出他，那你就殺我。”
“你…”
何曙抬手指著林淵，然后重重地把手放下，喝道：“就憑你一個魄相中期，你難道要與整個夜神宗為敵？”
“我會請示全一道長的。”林淵沉吟道。
何曙知道全一道長的性子，那是絕對的剛烈，如果知道夜神宗敢打上門來，絕對會直接把元血盈幾人殺了。
至于后果，全一道長才不會怕。
可是，何曙不愿這樣。
他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地位，如果惹來夜神宗，華擎劍門毀了，他也一無所有。
甚至，連命都丟了。
“我不準你去。”
何曙暴喝一聲，當機立斷，攻向林淵。
并且這瞬間，他爆發出了殺意。
眾人大驚，沒想到因為這件事，門內兩位強者，居然爆發如此強烈的沖突，到了殺人的份上。
林淵面色驟變，他自知不敵，一把拉住陳陽的手，急切道：“走，隨我去求見全一道長。”
可話音剛落，何曙竟是到了林淵的面前，速度之快，遠非陳陽和林淵可以相比。
何曙一掌擊出，那狂暴的力量，凝聚成了一個巴掌大的掌影，轟向林淵。
林淵連忙把陳陽拉到身后，揮手去抵御那掌影。
他釋放攻擊的速度已是非常快，但才剛剛凝聚，就被何曙的掌影打破，掌影直接轟擊在他的手掌上。
鮮血飛灑，林淵的手掌斷裂崩碎，整個人往后急退。
陳陽連忙上前扶住，看著受傷的林淵，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整件事，因他而起。
林淵為了護他，受了傷。
可現在，面對魄相后期的何曙，他無能為力。
他狠狠地看了眼何曙，心里暗暗發誓，日后無論如何，也要把何曙殺掉，為林淵報仇。
但現在，只能放棄一些東西，來保住林淵。
“住手。”
陳陽連忙把林淵擋住，咬牙切齒對何曙道：“我跟夜神宗走，你別再攻擊了。”
林淵眼眸凝縮了下，抬手的手掌緩緩放下，不屑地對陳陽道：“區區精相前期，卻還有那么點膽氣，這還是讓我佩服的。不過，你自己犯的錯，就要承擔，跟夜神宗的人離開，是理所應當的。”
“不行。”
受傷的林淵，連忙站出來，不顧鮮血狂流的右手，對陳陽道：“你是華擎劍門弟子，我們必須…”
“林長老。”
陳陽打斷了林淵的話，九十度鞠躬行了一禮，過了數秒，這才站直了身子。
他是打心底里，對林淵敬佩、感激。
也讓他知道，華擎劍門，其實是個很溫暖的地方。
他對林淵傳音道：“林長老，放心，我不會死的。今日你承受的痛苦、欺辱，日后，我陳陽，定然幫你討回來。”
林淵愣了下，一個精相前期修者，對他說這樣的話，他覺得…太自大了。
更何況，陳陽能從夜神宗手上活命嗎？
除非，他是最近傳言中，高階星域炙手可熱的天才楚荀紂。
陳陽沒有和林淵過多解釋，朝著劍堂之外走去，道：“何曙，夜神宗的人在哪里，我現在就跟他們走。你這個膽小鬼，就繼續當窩囊廢吧。”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愣。
何曙目呲欲裂，喝道：“陳陽，你竟敢口出…”
“別對我逞兇了，你有本事，便去把那幾個夜神宗的人殺了。欺負我，只能證明你窩囊。”
陳陽回過頭，不屑道。
何曙眼中閃過冷芒，突然一掌，朝著陳陽后背攻去，呵斥道：“竟敢輕視我，那就讓你看看我的手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