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段云聽到這里已經是笑的前仰后合,片刻后,他對唐嫣說道:“你不會覺得我也應該被槍斃吧?”
“你還沒那個資格呢。”唐嫣眼中閃過了一抹不屑,只聽她說道:“人家起碼也是國足,可你只是個三流球隊的球員。”
“我也有能力進入國家隊的。”
“別做夢了。”
“你難道對我就這么沒信心?”段云聞言撇撇嘴。
“想把任何一行做到頂端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qíng),有時候光靠努力沒有天分也是白搭。”唐嫣搖搖頭,說道:“我以前只看過你在學校里踢球,好像踢得不錯,不過這個和踢國家隊比賽是兩碼事吧?”
“確實是兩碼事。”段云點點頭。
“好了,我吃完了,賬我已經付了,你可以慢慢吃,我想回去休息。”唐嫣將面前碗里的湯喝光后,盡管有些意猶未盡,但還是輕輕的放下筷子,將嘴角擦干。
“你再這樣(身shēn)體會垮的。”段云皺著眉頭說道。
“我的同行前輩基本都是這樣走過來的,我不能比他們差。”唐嫣說話間,臉上閃過了一抹淡然,隨后起(身shēn)就要離開。
“我送你。”段云見狀,也跟著站起了(身shēn)子。
“你沒吃飽就繼續啊。”
“沒你我一個人吃著也不香。”段云說著,上前將桌上的那張歌譜遞給了唐嫣,說道:“我現在能幫你的就這么多了。”
“謝謝。”唐嫣聞言微微有些動容,將那張曲譜裝入挎包中后,對段云說道:“其實我和你說句實話,我感覺我這次比賽很可能無法進入總決賽。”
“人只要努力過就好,至少不會有遺憾。”段云直視著唐嫣,正色說道。
“嗯。”唐嫣輕咬了嘴唇,輕輕點了點頭。
隨后,兩人并肩走出了飯店。
“先回酒店,然后把我這個朋友送回去。”唐嫣走出飯店后,對守在門口的那個保鏢說道。
“是。”那保鏢很干脆的應了一聲,隨即上車坐到了駕駛位上。
“你坐前面。”看到段云拉開了后排的車門,唐嫣突然說道。
“嗯。”段云聞言也沒多說,直接又拉開了前面的車門,一(屁pì)股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車子緩緩啟動,很快就離開了那家飯店的門口。
“對了,明天晚上七點,我們球隊會在三江體育場比賽,你有時間看球么?”段云轉頭對后排的唐嫣說道。
“對不起,明天晚上我可能沒時間…”唐嫣一臉歉意的說道。
“好吧。”段云只得無奈的點點頭。
車子漸漸再次向著城區的方向駛去,看著窗外的風景,段云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盡管他確實有著大師級的球技,但他的這條職業球員之路未來會如何,卻依舊是個未知數。
飯要一口一口吃,比賽要一場一場的踢。
而且即便段云在球場上表現的很好,但想得到一個真正能改變他職業人生的伯樂,依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qíng)。
段云突然想起了剛才唐嫣在吃飯時對自己說的她父親的那句話:華夏搞足球的人都應該被槍斃!
確實,以當今華夏的國家體制和足球項目的政策管理,都存在很多的問題,甚至早年的時候,不斷爆出假球和國足關系戶這樣的事(情qíng),盡管很多當時涉案的球員都鋃鐺入獄,但依舊讓國足聲名狼藉,成了恥辱和無能的代名詞。
段云球踢得好,但不代表他有能力可以改變華夏足壇的環境,有逆流而上的能力。
所以眼下段云能做的也只有先把球踢好,盡可能的多賺些錢而已。
“呼…”正當段云胡思亂想的時候,車子后排突然傳來了非常輕微的酣睡聲。
段云轉頭看向后排,目光頓時一怔。
之見此時的唐嫣已經蜷縮起了(身shēn)子,頭枕著挎包已然進入了夢想,臉上則掛著些許的疲憊,卻睡的異常甜美。
段云無法得知這些天唐嫣到底經歷了怎樣的勞累和壓力,但他也明白,這個世界沒有人能輕易獲得成功。
片刻后,段云一把脫掉了(身shēn)上的運動服,轉(身shēn)輕輕的披在了唐嫣那看起來有些(嬌交)弱的(身shēn)軀上…
第二天的杭城早上的時候還清空萬里,到了下午的時候,則烏云密布,天空中飄起了零星的雨點。
對于球迷而言,多半會選擇在家看電視直播,而對球員來說,足協定下的比賽時間那就如同圣旨一般,就算風雪交加也要繼續比賽開球!
早上的時候段云曾經跟著球隊來這個體育場踩過一次場,和北原體育場相比,杭城三江體育場的硬件條件明顯要檔次高的多,草皮都是進口的,踩上去相當平整松軟,另外看臺也比北原體育場大的多,足夠容納至少五萬的觀眾,這樣的球場硬件,估計在整個華夏都算是排的上號的。
不過可能是因為天氣的原因,球場上座率很低,主看臺只有零星的百余名穿著雨衣的球迷。
然而當段云將目光看向球場另一側的時候,頓時驚呆了。
之見足有三四百的球迷(身shēn)著幸福隊的球衣,依舊是熟悉的橫幅,依舊是熟悉的大鼓。
看到這一幕,段云心頭頓時感覺到了一陣暖意。
雖然幸福隊是三流的球隊,但卻有著一流的球迷,這對段云而言,不能不說是一種幸運。
遠遠看到段云走進球場,那幾百人的北原球迷頓時歡呼起來,紛紛喊著段云的名字,對他招手示意!
而就在段云上前和那些球迷打招呼的時候,坐在球場貴賓包間的兩個中年人也同樣將目光集中在了段云的(身shēn)上。
其中一個戴著棒球帽,兩鬢斑白的中年人正是上次幸福隊主場對陣綠城隊時,出現在觀眾席的那個男子。
而此時坐在他旁邊的,則是一個(身shēn)材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
這個男子面色帶著幾分不怒自威,穿著一(身shēn)西裝,略顯禿頂的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茍。
“老蔣,這個球員就是你說的那個段云?”發福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正在場邊對球迷招手的段云后,眉頭一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