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起先開始有些不適應之外,很快李塵就開始將自己帶入到了一個‘英雄’的身份當中了。
跟柴麗閑聊間,講起一些外面世界的波瀾詭秘更是讓包括柴麗這個領主在內以及周圍的人目瞪口呆。
當然,李塵說的是星空外一些其他星球上的事情,畢竟他才剛剛落在這顆叫‘八方’的星球上。
不過很顯然,一生都沒怎么離開過這片疾風山原的柴麗領主和侍衛們,顯然是不知道李塵是在瞎扯的,反而將李塵當成了一名見多識廣的強大‘英雄’。
李塵的目光在一名名八方星人的身上掃過,雖然他說的讓這些人覺得夸張無比,但估計這些人自己也不知道,他們之中隨便一個,扔到那些發展程度并不高的星球上,都絕對是‘超人’這種級別的存在。
畢竟,根據李塵的觀察,這里的人平均強度,都能比得上初入天級的武者了。
不過,在大家都是同等水平的情況下,也沒有什么好覺得奇怪的了。
這就好像鶴立雞群的道理一般,一只鶴在雞群里面的確十分顯眼,可如果鶴在一群鶴中呢?
也幸虧這顆星球的法則粗糙,不然的話,真讓這樣一顆星球發展修煉文明,估計就要成為一個十分恐怖的地方了。
“李塵大人,不知我們疾風堡的食物是否還能入口?”餐桌上,柴麗十分客氣地說道。
“嗯。”李塵點了點頭,細細地品味著這個星球與眾不同的食物,不得不說,這顆星球雖然發展的有些奇怪,但食物的確味道不錯。
身居紅塵天宮的時候,李塵也算是能夠嘗盡天下美味了,不過這種異星球上的美食,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一頓飯后,李塵又陪著柴麗喝起了茶,當然,在這里就不叫茶了,而是一種由奇特植物融合而成的特殊飲料,味道酸酸甜甜的,感覺還不錯。
“李塵大人,實不相瞞,柴麗這次請大人來疾風堡一敘,其實也是有事相求。”柴麗盡量措辭委婉地說道。
來了。
這是李塵的想法。
“領主大人,有事就說吧,既然作為一名英雄,遇到了有需要幫助的人伸手相助不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么?”李塵平靜地說道。
柴麗似乎沒想到李塵會答應的這么干脆,愣了愣之后,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開門見山地說道:“其實,在我們疾風堡外的疾風山原中,出現了一頭怪獸,對于這頭怪獸,我疾風堡已經出兵好幾次討伐了,不過最后雖然傷到了那頭怪獸,可疾風堡的人手也折損嚴重,所以我希望李塵大人如果可以的話…”
李塵笑了笑:“如果領主大人看得起的話,就不必再叫我什么大人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柴麗聞言也笑了起來,李塵這么說,差不多就等于是答應了她的請求了。雖然她還不知道這位名叫‘李塵’的英雄大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不過從其言語中所透露的那些見識,卻是她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
這樣一位見多識廣的英雄大人,應該是有辦法對付那怪獸的吧?
“既然如此,那么你也不必叫我什么領主大人了,直接稱呼我柴麗就好了。”柴麗笑道。
李塵點了點頭:“怪獸的事情,不是什么問題,不過我倒是有一件事情想和柴麗你商量一下。”
柴麗連忙說道:“報酬方面請不用擔心,疾風堡雖然是一個小領地,但是一名英雄的報酬還是付得起的。”
“不是這個。”李塵擺了擺手說道:“報酬就算了,我只是需要交換一些信息而已。”
“信息?”柴麗一怔。
“就只有這些了么?”李塵躺在椅子上,眉頭微微皺起。
在聽到李塵的要求之后,柴麗倒是十分盡心盡力地幫助李塵收集到了一些信息,不過很顯然,這些信息對李塵的幫助都不是很大。
根據他從柴麗處得到的消息,數十年前的確似乎有不明物體從天外降落,不過具體降落在什么地方,她就不清楚了,因為當時的柴麗還沒有出生。
這記載,還是柴麗的爺爺留下的。
記載中,只有寥寥一些痕跡。
那不明物體,似乎降落在了東方。
八方這顆星球之所以被稱之為八方,也正是因為這顆星球有八方之地。
翻譯成通用語言,也就是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八地。
而疾風堡所在的地方,就是八方土地中的荒地。
在八地之中,荒地算是比較靠近中央的大陸,而在荒地的東方,則還有天、玄、宇三地。
八方星十分的巨大,每一地的面積都幾乎能夠媲美當初地囚星陸的四五府之地的總和,也就是說,每一地的總面積,甚至都要超過一顆普通恒星的總面積。
所以這樣一個簡單的方向指引,對于李塵的幫助真的不是很大。
“聊勝于無吧。”思索了一番,李塵忍不住苦笑一聲,因果線到這里就沒有了指引,能否找到李長存,就只能看他自己的能力了。
不是李塵不能使用神識查探,只是這樣一顆發展奇特的星球,鬼知道隱藏著什么東西,李塵也不敢盲目的直接神識掃過去。
而更讓李塵警惕的,卻是那以因果測算出來的結果。
九死一生。
李塵以前不相信命運,不過后來的一系列經歷,卻是讓他不得不有些相信命運這種不可捉摸的東西了。
所以這次的行動,哪怕是他也需要小心翼翼的來。
以他如今的實力,可以讓他無法對抗的存在雖然的確已經不多了。
但終究,還是有的。
哪怕不是為了自己,為了李長存,他也必須要小心。
第二天一大早,李塵就被疾風堡的侍女通知準備行動,本來就不需要睡覺的他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找到了柴麗之后,一同來到了疾風堡的大門處。
“出發,打怪獸!”
李塵伸了個懶腰,有些心不在焉地看向了東方。
“老頭子,你一聲不響的走了幾十年,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