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黃海賓就跟一個長舌婦一般,喋喋不休。
“阿元,你這口味實在是太奇特了?那個柳老師年紀那么大了,你還下得去嘴?”
周元都懶得理黃海賓,他這個年紀,還不懂御姐的好。
一撅屁股,就知道什么姿勢最舒服。一拍屁股,就知道換一個姿勢。
這可真不是年輕小姑娘能比的。
“真不是我說,夏未云都比柳老師好太多。”
周元在心里吐槽,夏未云那個性格,八成就是一個病嬌。
一個病嬌還有一個黑道老爸,這誰能受得了?
再說了,我怎么可能為了一尾魚苗,放棄我整個魚塘呢?
“阿元,你和柳老師年紀差太多,你倆不會有結果的。”
周元忍不住翻一個白眼:“還不是怪你?你沒事喊那么大聲干什么?現在可好,真的沒有可能了。”
黃海賓小聲嘟囔:“這關我什么事,還不是你自己說的。”
提起這個,周元氣就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你多逼逼,我能說的那么大聲?還有,要不是你校牌掉了,她會過來送校牌?所以,都怪你。”
黃海賓無語,心想這也能賴我頭上?
不過剛才他被十中那幫人打的時候,周元并沒有拋下他逃跑,反而第一時間頂上去。
這讓黃海賓心里很感動,他知道周元是真的拿他當兄弟的。
對面十幾個人,周元單槍匹馬完全不懼,反而一巴掌打回去,幫自己報仇。
一想起這些,黃海賓眼角有淚花閃過。
“阿元…謝謝…”
周元別過頭:“你突然弄這么煽情干什么…”
“嘿嘿!”
“惡心。”
二人回到酒店,就被陳西關抓個正著。
“你們倆,不在聽我的情報,跑外面干什么去啦?”
黃海賓眼神有些躲閃,可他臉上的五指手印的紅腫,被陳西關看個正著。
“怎么回事?”
陳西關為人護短,可能這都是老師的通病。
“我…”
黃海賓不敢多說什么。
周元把黃海賓一拉,上前跟陳西關說:“老陳,我們出去走走。”
陳西關見周元如此鄭重其事,也猜出其中肯定發生什么事了。
“阿元…”
黃海賓感激的看著周元,他知道這是給自己留面子呢。
周元和陳西關來到酒店外,4月份抗州的夜晚,還帶著一絲涼意。
“周元,到底發生了什么?黃海賓臉上是被誰打的?”
陳西關出來之后,就立即發問。
周元一五一十把事跟陳西關說,當然中間那個洗浴中心的事被省略掉。
“十中的吳德發?”
陳西關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我知道了。”
周元一看陳西關的反應,大概就知道倆人是有過節的。
“老陳,十中和我們關系不好嗎?”
陳西關瞇著眼睛,輕吸一口氣:“嘶,以前還算可以,可自從吳德發來之后就不行了。”
“怎么回事?”
陳西關從衣服里掏出一只香煙點上,轉頭看一眼周元,遞出一根。
“我不抽。”
周元搖搖頭。
“哦?我還以為你是會抽煙的那種。”
陳西關吞云吐霧一會,繼續說道:“吳德發和我有仇。”
“哦?”
“想當年,我還是一個訓練家的時候,他是我的手下敗將。在比賽中輸給我之后,失去當精靈對決課老師的資格。后來他去到十中,便不斷給那邊學生灌輸仇恨十一中的思想。
前兩年科研論文比賽,我們十一中墊底,他就專程跑來耀武揚威。
今年,聽說他帶了一個天才,那篇論文被評為科研論文比賽的一等獎。
來找我炫耀的時候,我把你的特等獎給他看了。
他說的十一中搶走他們的特等獎,也是從此而來。”
周元沒想到,這段故事里還有自己的戲份。
“你放心。”
陳西關把煙頭捻滅,眼里發出一道精光:“他不敢再來找你們事了。”
“老陳…”
周元打斷陳西關:“我把這件事告訴你,不是想要你去解決。”
“嗯?”
陳西關傻眼了。
“我只是想問下,我們比賽的賽程,能不能遇到十中。”
陳西關嘴角忍不住上揚:“你說這不是巧了嘛,我們明天第一場,對的就是十中。”
“那,我出手重點應該沒問題吧?”
周元揉揉頭頂的百變怪,它從開學到現在都還沒有施展過全力,肯定憋壞它了。
陳西關點頭:“當然,只要不傷到人,你想打多慘都行。”
“那就好!”
說完這句話,周元轉身回酒店。
陳西關看著周元的背影,腦袋里滿是年輕時候的自己。
“我年輕的時候,可沒有他這樣狂。”
他把煙頭撿起來丟向一旁的垃圾桶,手機卻突然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沒想到是自己的小師妹柳夢若。
“喂,小師妹啊,沒想到你竟然會給我打電話。想當年在師父那邊訓練的時候,你才七八歲的樣子,現在一轉眼大學都畢業啦。”
柳夢若語氣帶著冷清:“師兄,你們學校校隊里,是不是就只有一個學生叫周元?”
“昂。就是那個,獲得科研論文比賽特等獎的。”陳西關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學生,竟然還引起小師妹的注意。
“哦,我就說怎么名字聽起來那么熟呢。”
柳夢若說這句話時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把周元給吃了。
“怎么了小師妹?從你的語氣里,聽起來你好像和他有些不愉快?”
陳西關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這個小師妹是怎么和周元扯上關系的。
小師妹從小就被師父寵著,就算是師父的徒弟也只能隔著1千米的距離看到她。
而后上學,都是上的女校,從來沒有接觸過一個男生。
直到畢業之后,小師妹才開始和異性有過接觸,不過都是工作上的。
但小師妹教課的地方,也是圣道女子高中,平常也看不到幾個男的。
柳夢若還在氣頭上,嘴上沒把門就說了出來。
“他說他想泡我…”
這一說出口,柳夢若就知道自己說錯話。
慌張之下,立即掛掉電話。
“什么?”
陳西關揉揉自己的額頭。
“我年輕的時候,可不像這樣。”
他糾結了好久,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資深女兒控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