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高空試鏡
阿秋阿秋 “爸爸，我們換個座位吧！”
“為什么要換座位？”
“你看他感冒了，要是傳染給了我怎么辦？”
“那我呢？你不怕我被傳染嗎？你個臭小子！”
“哈哈，小弟，要不我們換吧！”
“不用了，小淳，你坐在這里照顧你弟弟！”
上午，三萬多英尺的高空上，一架從多倫多機場起飛的飛機正在平穩飛行，目的地舊金山國際機場。
在中間艙位上，羅卡瞇著眼睛打盹，就聽到旁邊座位上有人用漢語對話，談話的內容不太友好。
他睜開眼睛，就見到旁邊那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瞪了他一眼，一臉介意地離開了座位，跟著一個圓臉中年男人從前面走過來，拍了下小男孩的腦袋，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見到這中年男人，羅卡不禁眨了眨眼睛，這人竟然是那天他和瑞秋在早餐館遇到的李鞍導演。
“哈哈上午好，李先生！”
他起身招呼道。
“你是...羅卡·凱利先生！”
李鞍驚訝了一下，伸手跟他握了握。
“老爸，快松手，他手上有病毒有細菌！”
那個換了座位的男孩趴在座位上大喊道，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臭小子別亂叫！”
李鞍不著痕跡地收回手，在屁股上擦了下手掌。
“老爸，怕什么，他又聽不懂漢語！”
男孩輕哼一聲，又沖著羅卡笑道，“是不是病毒先生？”
羅卡自然裝作聽不懂漢語，微微一笑，“小家伙，你在想我問好嗎？我很好，謝謝的關心！”
“哈哈，老爸，你看到了嗎？我在罵他，他還感謝我”
小家伙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坐好！別鬧！小淳，看著點小弟！”
李鞍沉著臉喊了一聲。
小家伙做了個鬼臉被他哥哥扯了下去。
“哈哈李先生，你家的孩子很可愛很有禮貌”
羅卡微微笑道。
“謝謝！”
李鞍撓了下臉頰，有點羞恥。
羅卡又打了個噴嚏，好在他反應及時，用手帕捂住了鼻子。
“抱歉李先生，昨天大雨，我正好在外面游湖，不小心淋了一身雨感冒了”
羅卡解釋道。
昨晚他和瑞秋在瓜棚里呆了一晚上，早上醒來火坑滅了，干草堆又不保暖，兩人都有點輕微感冒。
上了飛機的時候他本來戴著個口罩。
可是乘務人員認為戴口罩容易引起其他乘客的恐慌。
他只好取了下來。
“哈哈，沒關系沒關系，昨天雨挺大的”
李鞍大方地擺了擺手，可屁股還是不著痕跡地往外挪了挪，邊挪邊笑道，“凱利先生，你的電影拍完了？”
“是的，我的角色在多倫多只有三場戲份”
羅卡攤了下手。
“哦”
李鞍點了點頭，想再說點什么，可兩人才見過兩次，又沒什么可說的，他拿出一份報紙。
“凱利先生要保重身體！”
“謝謝！”
羅卡輕輕一笑，“李先生，我很喜歡你的電影《推拿》、《臥虎藏龍》、《無敵浩克》我都有看過，不知道你下一部電影什么時候開拍？”
李鞍看了他一眼，又眨了眨小眼睛，心道，這家伙問這個干什么？
難道他知道《斷背山》要選角了，難道他想飾演男一或者男二？
嗯，有可能是的，上個周《斷背山》選角的消息才放出去，這個周兩人就在多倫多見了兩次。
說是緣分，誰相信呢？
多倫多那么大，為什么吃頓早餐就能遇到，每天從多倫多起飛的航班那么多，為什么今天又碰上了，還坐到了一起？
也許這家伙是個有心人，為了拿到角色，他故意制造偶遇，不僅從多倫多追到飛機上，還故意感冒，把自己引過來，傳言不錯，這個家伙果然是個很聰明很有心計的人，同時也很有毅力。
這樣的人有野心有心計條件又很不錯，要不要給他一個機會？
李鞍又打量了他幾眼，說起來這家伙的形象還真不錯，在新一代青年演員中，也算是拔尖兒的，如果讓他在大銀幕上搞基，應該狠不戳。
只是不知道他演技怎么樣？
旁邊羅卡愣了愣，自己只是問了下新電影的事情，他怎么就愣住了，還神色古怪地打量自己，一次不夠還看了幾次，這個有什么忌諱嗎？
“李先生，我只是很喜歡你的電影，希望能早些看到，我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羅卡攤了攤手，坦然地說道。
李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暗道，不錯，被看穿了還能一臉坦然，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這個演技還不錯。
是不是該給他一個機會，沖著他這么有毅力的份上。
“哈哈，沒關系！”
李鞍輕輕一笑，忽然嚴肅地問，“凱利先生，你對同姓戀怎么看？”
“呃”
羅卡愣住了，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還變得那么嚴肅？
忽然他腦子里靈光一閃，想起一個可能。
難道李鞍看上自己了，想要邀請自己出演他的新電影《斷背山》？
是的，很有可能，自己長相這么英俊，演技又很炸裂，名氣有很不錯，而且還斷過背，演這個電影好像很合適。
只是那個電影是同性電影題材，兩個男主不僅要接吻，還要在帳篷里來一發，這種戲份想起來就不寒而栗頭皮發麻，他怎么可能會答應？要是被掰彎了可不好。
看到他一臉鄭重的樣子，李鞍暗暗點頭，很不錯，回答問題的時候很慎重，說明他很重視自己的問題，現在娛樂圈里像這樣有野心有毅力又很認真的年輕人真不多了，或許該給他一個機會。
“李先生，對于同姓戀，我個人不怎么支持，女同勉強可以接受，男同...”
羅卡聳了聳肩膀，表示不怎么贊成，他之所以這么說，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打消李鞍的幻想，作為一個有節操的人，怎么可能去飾演那種電影。
“這樣嗎？我明白了！”
李鞍拿著雜志，暗暗疑惑，難道這家伙調查過自己，不然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
而且他的回答還那么大膽。
他明知道《斷背山》是部男同電影，可竟然說不贊同。
這個家伙...很誠實，是什么就是什么。
年輕人有自己的堅持，這很不錯。
李鞍暗暗點頭，雖然他在心里肯定了羅卡，但作為一個要拍男同題材的導演怎么能公開發表帶有偏見的觀點呢？
或許等試鏡的時候可以給他一個機會，看在他這么誠實的份上。
看到李鞍黑了臉，羅卡暗松了一口氣。
雖然他不喜歡這個題材，但《斷背山》是部很不錯的電影，票房口碑雙豐收，男一男二憑這部電影拿獎拿到手軟。
要是李鞍認定了他，求賢若渴，他還真狠不下心去拒絕。
現在這樣就很好。
道不同不相為謀。
“請乘客們注意這里，航班即將在舊金山國際機場降落...”
中午十二點多，飛機落地了。
“李先生再見！”
“凱利先生再見！”
羅卡和李鞍在機場握手告別。
等羅卡走了，李鞍忽然打了個噴嚏。
“老爸，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
小家伙扇了扇鼻子說道。
“什么？”
李鞍好奇道。
“老爸，你很有可能感冒了！”
“不可能！”
阿秋阿秋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