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卡,你混蛋,你干什么?”
瑞秋慌了,連忙護著衣服。
“你說呢?”
羅卡冷笑一聲,準備脫掉自己的外套。
瑞秋抬腳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嘶”
被高跟鞋刺了一下,羅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娘們真狠。
“混蛋!”
瑞秋撐坐起來,氣憤地推了他一下。
羅卡向后一倒,噗通一下掉進了湖里,撞碎了一池翡翠。
“該死的混蛋,最好淹死你,我好心帶你出來散心,想開導你,你竟然想上我,你是我見過最無恥的家伙”
瑞秋穿上高跟鞋裙子,沖著湖里罵道。
“我說了我是壞人,可是你不相信”
羅卡吐掉嘴里的水,歪著嘴角冷笑道。
“我看錯你了,你就是個該死的家伙!”
瑞秋撿了兩塊碎木板,用力地砸向了他。
羅卡用手臂擋了一下,“你敢打我,等我上來一定不放過你”
“混蛋!”
瑞秋跺了跺腳,罵了兩聲,踩著高跟鞋帶著一陣急促的咚咚聲,離開了碼頭,開著車子轟隆隆地離開了湖邊,漸漸消失在墨色中。
羅卡輕嘆一聲,原本孤家寡人的,現在又少了一個朋友,其實他也不像這樣干,只是兩人的關系太親近了,距離禁區只有一步之遙,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會發生什么呢?
他爬上了碼頭,脫了上衣下褲,擰干搭在木樁上。
好在天氣悶熱,湖邊微風陣陣,應該很快就能干。
手機又泡水了,徹底不能用了。
煙盒進了水,只剩下一根勉強能抽。
他躺在碼頭上,點燃了煙,幽幽地抽了一口。
轟隆隆!
忽然天上響起了一聲驚雷。
他不禁吃了一驚,沒注意天色早暗了,黑沉沉的天空上,接連響起了兩聲雷鳴,還伴隨著閃電,霹靂咔嚓。
嘩啦啦 只是一個呼吸間,大雨從天而降,平靜的湖面像是長毛了。
最后一根煙也被淋濕了,嘴里還進了些不咸不淡的雨水。
羅卡挺起身來,氣惱地扔掉了煙,吐掉了雨水,下午宅在公寓不好嗎,為什么要跑出來旅游?
剛才那樣對瑞秋好像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搖了搖頭,坐在碼頭上。
轟隆隆 天上電閃雷鳴,照亮了遠處的群山,只是一瞬間又黯淡了下來。
噼里啪啦 暴雨傾盆而下,像槍林彈雨一樣,把眼前的翡翠湖射了個稀巴爛,水面上霧氣朦朧,漸漸跟夜色混為一體,一點點地吞噬著湖面、樹林、碼頭,還有碼頭上的人。
羅卡在暴雨中坐了一會兒,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緩緩站起身來,穿上濕噠噠的褲子,搭著上衣,慢慢地離開了碼頭。
天黑了雨很大,道路泥濘不堪,他淋著大雨,慢慢地向前走,頭頂電閃雷鳴,腳下亂糟糟一團,可他的心里出奇地平靜,無悲無喜,也沒有煩惱,像是個在暴雨中趕路的苦行僧。
走了不知多久,忽然遠處傳來兩聲鳴笛,一束刺眼的遠光燈穿過雨幕,直射而來,他不禁抬手擋了一下。
轟隆隆 車子快速地開了過來,車頭上的花環有些變形了,可‘Just
Married’的卡牌還穩穩地立在中間。
車子在他身前五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燈滅了。
車子里的人透過玻璃盯著他。
他也瞇著眼睛盯著車里的人。
兩人一動不動。
暴雨落在車頂上,濺起蒙蒙水霧,落在他的頭頂上,化成兩道水流,一道從前額臉頰匯集到了下巴,從下巴直流而下,一道從后腦勺經過背脊流到了腳后跟。
他摸了把臉上的雨水,走過去拉開了車門。
瑞秋沒有說話,打著方向盤,掉轉了車頭向回走。
“瑞秋,剛才的事情我很抱歉”
沉吟了一會兒,他主動開口道。
“你想說你是一時沖動嗎?”
“不是,我從不沖動”
“所以你真的想上我?”
瑞秋咬著牙齒說。
“是的,如果你不逃跑的話”
“你個混蛋,剛才我就該開車撞死你”
瑞秋罵道。
“是的,你應該那么做,或者說你不該回來的”
說話間他脫了襯衫,脫掉了褲子和鞋子。
“混蛋,你要干什么?”
“你說呢?”
羅卡把濕衣服扔到了后面。
瑞秋輕哼一聲,從操作臺下拿出一條毛巾扔到了他的身上。
“我以為你會被雷劈死呢”
瑞秋冷冷道。
“可惜沒有!”
羅卡嘆了口氣,有些遺憾。
“哼!剛才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沒有為什么,景色那么美,你也那么美,我想上你了,就這么簡單”
羅卡很不要臉地說道。
“別騙人了,你要是來真的,我怎么可能從你手中逃掉”
“...所以你又回來了?”
羅卡轉頭看著她,“麥克亞當斯女士,你知道嗎,你在干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危險?”
瑞秋撇了下嘴角,“你說你從不沖動的,像你這種溫吞的性子,怎么會做出那種事情?”
“人總是有陰暗面的”
“你的演技太差了,有誰做那種事先脫上衣”
瑞秋咬著下唇防止自己笑出來。
羅卡撓了下臉,“第一次做不熟練!”
瑞秋突然停下車子,趴在方向盤上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么?”
羅卡感覺很沒面子。
“沒什么!”
瑞秋揉了揉臉,又啟動了車子。
羅卡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活該!”
瑞秋瞥了他一眼,脫下西裝外套,丟在他的身上。
羅卡看著衣服,愣了愣,“瑞秋,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什么自信?”
瑞秋偏頭問道。
“我剛才要上你,你還脫了衣服給我,你是圣母瑪利亞嗎?你不怕我再次作惡嗎?”
“你不敢!”
羅卡撓了撓頭,嘆道,“瑞秋你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我剛才確實有了那種沖動,如果你沒有跑,錯誤可能已經犯下了”
瑞秋彎了彎唇角,“我從沒低估過自己的魅力,我只是覺得你不敢”
羅卡搖了搖頭,對著玻璃看了看自己,冷著臉像殺手,笑的時候像流氓,怎么會有人愚蠢地認為這樣一個人會是個好人呢?
車子到了市中心,他看到窗外的指示牌到了南邊,而劇組在北約克。
“瑞秋,我們去哪里?”
“我家!”
羅卡無語了,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職業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