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之后,蘆名就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自己便再也不能把他當成孩子看待了。
這一晚,高朋滿座賓客盡歡。
蘆名婚后一年,某天。
旋渦芥子挺著大肚子敲響長生的房門,叫道:“大伯,起床吃飯了。”
長生迷迷糊糊應答了一聲。
“爹早上給你安排了一場相親,再不起床恐怕會趕不及。”旋渦芥子在門外提醒道。
長生懊惱無比睜開眼睛,苦巴巴地穿衣洗簌,心里一萬個不情愿,相親相親,又是他娘的相親!咋的,老爹是覺得我沒有女人就不能活了是不!
蘆名剛結婚那會兒,長生確實是清靜了一段時間,可惜好景不長,半年后,旋渦隆就又開始給他安排無休無止的相親,一天平均三場。
長生甚至都覺得自己像個皇帝,渦潮村三千佳麗隨便他挑選,豐富的相親經驗導致長生閱女無數,各種形形色色的女孩統統見識過,可愣是沒有一個女孩能讓長生產生跟她結婚的沖動。
長生匆匆忙忙扒完兩口飯,整個發型,飛奔出門。
“大伯加油!”芥子在他身后鼓氣道。
芥子跟長生接觸一年下來,對他了解挺多的,深知這個大伯并不簡單,如今旋渦隆開始栽培蘆名為接班人,將族中的許多事務交由蘆名處理,而蘆名但凡遇事不決就去找長生,長生每次都能給他提供完美的解決方案。
夫妻兩人纏綿溫存的時候,蘆名時常跟芥子感慨,他大哥若是能修煉的話,必將成為戰國時代第一人,諸如自己、日向天忍、千手柱間、千手扉間、宇智波泉奈、宇智波斑等等所謂的天驕,統統都會被他大哥踩在腳下。
蘆名感慨的多了,芥子的耳朵便也聽出繭子了,對于丈夫的話,芥子既不會全信,也不會全不信,她只覺得丈夫話里但凡有一成是事實,大伯也不至于幾百場相親下來無一成功。
長生趕到咖啡館,見角落里坐著一個女孩,桌上擺著一束玫瑰花,確認過信物,她就是老爹早上給自己安排的相親對象。
長生大咧咧走上前坐下,對女孩伸出手,說:“你就是酒井順子對吧,初次見面,你好。”
名叫酒井順子的女孩意味深長看一眼長生伸出來的手,不予理睬,自顧自端起面前的咖啡輕抿一口,一股久居人上的氣質暴露而出。
“你遲到了。”酒井順子淡淡道。
長生頓時不樂意了,心想我不過遲個到而已,連手都不肯跟握了,我看你根本就不是誠心來相親的!
同時長生打量對方一眼,見她一副眉清目秀不茍言笑的模樣,暗暗估計道:“還是個高冷的妞,應該是哪個家族的大小姐,但是在渦潮村里,你大小姐再大,還能大得過我么,看我不給你一個下馬威。”
酒井順子開口道:“旋渦長生,來之前我聽媒人介紹過你,不過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有幾個問題,我得當面問問你…”
長生打斷道:“別問,問就是有房有車老爹是族長。”
酒井順子一怔。
反應過來后,酒井順子美眸微瞇:“你好像挺驕傲的?”
長生理所應當道:“我家里條件這么好,憑什么不讓我驕傲!”
“可你的一切驕傲,都是源自于你老爹是族長的基礎,跟你本人并沒有半毛錢關系。”
長生賤兮兮道:“你嫉妒我?”
酒井順子額頭隱約有青筋跳動,顯然是在壓抑自己的怒火。
長生道:“家里條件好,我也沒有辦法,跟我相親的女孩能從渦潮村排到水之國,所以我時間很寶貴的,你相沒相中我現在就直接說吧,相中的話我們就可以準備籌辦婚禮,沒相中的話我就要忙著趕下一場了。”
說著,長生起身就欲告辭。
酒井順子沉默片刻,從牙縫中迸出一句話:“嗯,我相中你了。”
長生一愣:“啊咧?”
“你說啥,再說一遍?”
酒井順子用想殺人的語氣說:“我相中你了!”
長生納悶無比撓著后腦勺,心想這女的是不是缺心眼,你要是不缺心眼怎么可能相得中我?
“你相中我哪里?”長生問。
酒井順子死死盯著他:“你家里條件好。”
長生恍然大悟,原來再高冷的女孩,還是逃不脫拜金女的本質啊,笑說:“有件事我要提前告訴你,雖然我是我爹的大兒子,但我弟弟比我有本事多了,所以家里所有的好東西以后都是留給我弟弟,我可能連彩禮錢都掏不起。”
酒井順子:“沒關系我不在乎,你現在就說我們的婚禮要怎么籌辦吧。”
長生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意識到自己這回遇到對手了。
“這么快就籌辦婚禮?我覺得我們還是再考慮考慮…”
酒井順子咬牙切齒:“剛才不是你說的么,我要是相中你的話直接就可以籌辦婚禮,現在你又跟我說你要再考慮,你耍我?”
長生猶豫道:“不能怪我,主要是你自己不夠優秀,如果你足夠優秀,我就不需要再考慮——”
這時,咖啡館門外突然沖進來一位旋渦族人,著急忙慌道:“大事不好了族長大人!”
長生滿臉狐疑朝那旋渦族人看去,心想:“你喊我爹應該去辦公大樓才對,來這里喊什么喊?”
隨后面前響起一道如同響屁般“噗”的聲音,白色煙霧彌漫而開,
長生忽然意識到某件極其可怕的事情,目瞪口呆轉過頭,只見白霧散盡之后,“酒井順子”變成了旋渦隆的模樣,正在用極具冰冷的眼神瞅著自己。
長生傻眼了。
我他媽,我居然跟我爹相了一早上的親?!
千算萬算,萬萬沒有算到這一招,老爹實在是太陰險了。
長生毫無防備,既沒有開啟神樂心眼,左右兩顆萬花筒寫輪眼和轉生眼也沒有解除封印,因此沒有看穿旋渦隆的變身術。
“我終于知道你幾百次相親是怎么失敗的了。”
旋渦隆冷笑說道,平靜的語氣中蘊含著火山噴發般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