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老友
暗算稱得上是內地第一部諜戰劇，柳蕓龍一舉成名，這部戲的原著就是麥家的暗算…
一般來說，作家的一部作品如果改編成影視劇，而且取得了極大成功，那就相當于IP升值，其它作品的價值也會跟著上漲。
而且，風聲的名氣比暗算要大得多！
出版的同時，發表在了人民文學雜志上，是該刊創刊58年來第一次完整刊發長篇小說，并獲人民文學年度長篇小說獎！
人民文學、收獲、當代都是逼格賊高的當代文學，早先就說了很多影視公司都跟這幾家雜志社簽了首看協議，趙寳鋼的鑫寶源應該也在此列。
所以，他知道風聲挺正常的。
呂瀟然還是第一次聽說——忙得連愛愛的時間都沒有，還看書？
所以，面對丁鑫、趙寳鋼的好意，呂瀟然也不知道怎么說，只能打哈哈說什么回去研究之后再說…
丁鑫很熱情，可以理解，諜戰劇嘛，很好賣；
趙寳鋼…大概是拍久了情感劇，想換個類型。
結束飯局，趙寳鋼給呂瀟然叫了輛車。
呂瀟然在距離小區幾百米的地方下了車，這里有座公園。
深冬，天氣很冷。
呂瀟然哆嗦著掏出一根煙…
他需要清醒一點…
剛才哈士奇一路沒停，各種說風聲有多牛逼，什么‘S·M’、‘大尺度’…
周訊被迫騎跨在一根粗大的麻繩上讓人拉著來回摩擦——然后便是那里汩汩涌出血水；蘇友朋在一汪血水中浮起的尸體，張函予腦袋上插滿的細針，英搭直挺挺的舉槍自盡，電椅、拷打更是家常便飯…
絕對的R級！
呂瀟然的重點不是R級，也不是尺度，而是他提到的一堆演員——周訊、李兵兵、張函予、王志聞、黃小明、蘇友朋，連打醬油的角色都是段亦宏、吳鋼…
這陣容，堪稱華宜最強牌面了！
票房2.6億？
這么說吧，拿不到兩億就是慘敗！
現在的小呂子絕對湊不齊這樣的陣容的…
牌面太小！
風聲的導演陳果富，號稱亞洲第一監制，華宜兄弟左膀右臂人物，他能調配的資源豈是現在的小呂子可以比擬的？
新銳導演跟老牌導演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你可以先把影視改編權弄到手…”
“算你說了句人話！”
其實呂瀟然一直在堅持的就是不斷強大自己…
畢竟在他看來，人終究還是要靠自己的，不管是生活還是愛情都是如此。
如果自己不夠強，哪怕一個人再怎么喜歡自己，也會因為時間和現實的關系最終選擇放棄。
還有，他手頭其實屯了不少改編項目，劍雨繡春刀、搜索、看不見的客人，甚至還有源代碼、彗星來的那一夜、月球…
只不過現在的市場有些冷，不太適合做這些，或者說投資人不信任他。
那就先放著，等10年之后，市場進入到井噴式發展的時代，再拿出來做就是了！
老曹最近可算是春風得意！
潛伏、邊境風云兩部片子，直接打開了他的知名度，年底了，各種穿梭于頒獎典禮，幾乎拿遍了新人獎項。
什么南方盛典、傳媒盛典，國劇盛典…
反正邀請他了，他就去，手頭上的劇本暫時沒有開拍，出去浪一圈，也算博個版面…
這天，季辰給他打了電話，兩人約在了北電旁邊的小酒館。
曹斌坤見到季辰第一句話就是：“你怎么沒喊瀟然？”
季辰有點尷尬：“…他不是忙嘛！”
老曹疑惑道：“再忙，也有吃飯的時間啊！”
“他最近在干嘛？聽說簽了好幾份代言？”
“那是前段時間的事了，最近都在公司，沒怎么往外跑…”
“公司？做什么？”
“跟述平老師討論劇本！”
“新戲嗎？”
“…我不太清楚，應該是吧，聽老曾提過一嘴，好像叫什么綁架吳先生，反正有適合我的角色，他肯定會找我！”老曹不在意的回道，然后喊來服務員：“大盤雞、溜肉段，拍個黃瓜，再來一個牛肉鍋，六瓶燕京！”
服務員點頭，離開。
“怎么樣啊？最近？”
“就那樣唄，混著！”
“挺好的，咱這樣的有戲找就不錯了！”
“…你跟我不一樣，你可是最強新人。”
“得了吧，那都是媒體瞎編的，你也信？”
橙子映像的公關團隊初步建立，學著前輩們給曹斌坤安排了一個最強新人的名號，同時用夸張的手法描繪了一個愛好表演的年輕演員，什么‘停車場地下三層的門衛室，是他的住所，一個月租金400元。從狹小潮濕的臨時住所上到地面，能夠看到各式各樣的汽車。某一瞬間，曹斌坤對著它們發誓，“我一定要買一輛汽車！”’
‘那時候他跟著老師演話劇，一場200塊。做游戲代練，一個星期差不多1000塊錢。有一個女朋友，人家不嫌棄他住地下室，也不嫌棄他沒名沒錢，但是他會自卑。’
總之就是個為了夢想犧牲了一切的人！
一聽就經不住推敲，丫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拆二代，住地下室可能是真的，畢竟成年后，確實不住家里，但也不至于這么慘…
“…那呂瀟然的天才導演呢？”
“他跟咱們不一樣，我算是服了他了，咱上大學那會，排話劇，就是他幫著安排，估計那時候，他就準備好要做導演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你說他怎么不聯系我呢？”
曹斌坤頓住筷子，瞧了瞧對方，道：“你知道他有多忙嗎？還有，你又不是他老子，憑什么他要主動聯系你？”
“以前可不是這樣，他只要在北京，有時間一定回打電話…”
“人家現在是導演，公司老板，地位不一樣了…你也別端著了，都是自家兄弟，打個招呼的事。”
季辰表情有點尷尬，道：“再等等吧…我現在說這話有點丟人…”
“你呀…”
老曹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說。
這種心態其實很正常，季辰是他們幾個當中最紅的那個——去年之前。
早在大一，他就主演了我為歌狂，唐仁的聊齋志異，他也有參演，起步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