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冉說想吃肉,然后她中午就吃了紅燒肉。
不光吃了肉,秦鍵還為她蒸了一碗雞蛋羹。
秦鍵記得段冉說過她小時候很喜歡吃雞蛋羹。
“好吃嗎?”
看著段冉狼吞虎咽的樣子,秦鍵對于自己廚藝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好好吃!”
段冉一口蛋一塊肉,鼓囊鼓囊的腮下不停的下咕噥著,嘴角還沾著點油漬。
“好吃就多吃點。”秦鍵說著又給段冉夾了一塊肉,“回來我教你,這樣你有時間也可以自己做點。”
秦鍵的話讓段冉直搖頭,“我負責做三明治,你復雜燒肉蒸蛋就好!”
三明治...
“呃——”秦鍵語塞。
段冉猛的咽掉了口中的食物,看著秦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怎么啦,是不是我做的三明治不好吃?!”
“好吃好吃!”秦鍵忙點頭。
見此段冉嘿嘿一笑,“要是不好吃的話,那以后就麻煩你咯~”
說著繼續歡樂的吃了起來。
以后啊,秦鍵不由得像想了一下未來的場景。
心中也泛起了點點向往。
在回想一年前的六月,那個時候的故事,似乎還不是這樣的。
人心果然是在變化的。
“哎。”
秦鍵不由的感慨了一下,目光再次回到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幸福感的小女人身。
不知道未來的段冉是不是還能像今天這般對生活充滿幸福感。
百無禁忌,應該是一個可以滿足男人所有幻想的詞匯了吧。
在秦鍵的思緒來回跳躍中,段冉吃完了第二碗米飯。
“嗝~再來一碗。”
看著段冉伸過來的碗,秦鍵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當飼養員的樂趣。
他接過段冉的碗:“半碗,你今天已經吃了太多了。”
段冉撅嘴:“好嘛,半碗就半碗。”
秦鍵沒有來的時候,段冉是沒有午休的。
午飯后,今天段冉給自己加了一個短暫的午休,“半小時后叫我哦。”
段冉午休的時間秦鍵拿著房卡離開了公寓,到校園里給何靜打了個電話。
這兩天一直沒對方的消息,六小只的群里也沒動靜,他不知道五十州的比賽進行的怎么樣了。
一通電話打下來,他才知道決賽的時間又推遲了三天,具體原因何靜也不清楚,她只說選手接到的通知是決賽延期三日。
何靜還告訴秦鍵因為比賽延期,她這兩天獨自去了一些當地的旅游景點,感覺還不錯。
秦鍵想了想還是隱瞞了自己在巴黎的事情,他怕何靜又擔心自己。
一個大約10分鐘的電話結束后,秦鍵回到了公寓。
到點之后,秦鍵叫醒了段冉。
下午的時間是兩個人計劃好的,去音樂廳看音樂會。
就是前天晚段冉給秦鍵說的那場古鋼琴演奏肖邦的專場音樂會。
二人趕到音樂廳的時候,音樂會還有不到10分鐘開場。
比起昨天晚段冉的音樂會,今天下午的音樂會顯得人氣更高一點。
距離音樂會開場5分鐘的時候,整個音樂廳已經坐滿了人。
秦鍵可以理解,雖然同為今年80人小名單的入圍者,今天的主角舍甫南迪斯在荷蘭乃至歐洲已經是成名已久的鋼琴家了,以演奏巴赫的鍵盤作品聞名。
而段冉相比對方還只能算是一個還在校大學生,拿過一些不是很有分量的獎項名次,或者說的好聽一點算是一個預備役旅法鋼琴演奏家。
不過舍甫南迪斯在這一屆肖邦大賽里的年齡算事天花板了。
隨著舞臺走出的矮小身影,觀眾席響起了掌聲。
舍甫南迪斯今天的裝扮和秦鍵在華沙見到的沒有什么區別,一條略長的西褲加一個黑色的小馬甲。
如果不是他此時坐到了古樸的大鍵琴前,他的形象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酒吧里的滑稽侍者。
14:30,掌聲落下,整個音樂廳安靜了下來。
舍甫南迪斯帶來了他今天音樂會的第一首作品——a小調瑪祖卡舞曲op59.no1。
秦鍵專注的注視著舍甫南迪斯,這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感受機會,他很想見識一下可以達到開音樂會程度的大鍵琴肖邦作品是什么動靜。
遠遠的,只見舍甫南迪斯正常抬手,雙臂水平于琴面,接著落指。
響起的第一聲琴聲依然是像是彈撥出來的一種金屬聲,這讓秦鍵有些意外,音樂隨之進行了下去。
一遍完整的聽了下來,沒有什么出乎秦鍵意料之外的東西。
不過他并沒有失望的感覺。
倒是一旁的段冉覺的有些索然無味,“聽起來好無聊,沒有一點音色變化。”
秦鍵搖頭笑道:“大鍵琴的聲音就是如此,每一臺琴的音色都是固定的,你不可能在同一臺琴聽到不同的音色,不論我們誰去演奏都是一樣。”
頓了頓,秦鍵接著說道:“根據聲音來判斷,這臺琴應該是參照17世紀中葉的德國琴復刻的,不過從音響力度來分析,這臺琴應該也借鑒了18世紀法國琴的特色,一會你注意聽他的連音演奏,基本沒有太大的阻斷感。”
秦鍵認真的說著,段冉正專心的抱著他的大手玩弄著他的手指,一副根本沒在聽的樣子。
“可是聽起來真的很無賴,沒有一點音色變化~”
段冉再次重復了她的觀點。
秦鍵第一時間想再次反駁對方,不過轉念一想或許從段冉的角度來說,的確如此。
想到此處,秦鍵便沒在開口。
段冉:“不過要是你彈的話,或許會好聽一些。”
這話秦鍵再次強調道:“大鍵琴的音色是固定的,誰彈都一樣。”
“你確定嗎?”段冉忽然轉過頭,迎著秦鍵的嚴肅目光眨了眨眼,“你說過演奏古鋼琴需要極力的控制手指力量,為什么要極力控制呢,如果不控制會怎么樣?”
“如果不控制的話是不是同一個人演奏出來的聲音都會有所不同?”
“這。”秦鍵想了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他所理解的固定聲音和段冉所說的聲音變化完全是兩碼,但是仔細一想對方的話,再聯系自己一個周以來的練習,秦鍵又覺得段冉說的也有道理。
但是一切都要從音樂最終反饋出來的東西定論。
可是秦鍵現在還沒有深入的涉獵其中,他也不確定,這些理論只是廖林君告訴他的。
“我沒有任何意思,我只是單純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可能我說的不對,不要介意。”
段冉一笑,不再玩弄秦鍵的手指,雙手一握,將秦鍵的手夾在了兩手間。
“讓我們繼續聽下去吧。”
“呃...”
秦鍵呃的一聲,片刻后,又輕輕地嗯了一聲。
“好。”
任由胳膊在段冉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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